“诛杀楚贼!为父皇报仇!”扶苏此言一出,无人敢于反抗。&;&;
但胡亥此番,却是急色了。他和楚人达成了一致,为的就是一起袭杀了扶苏。到时候成就帝位,不在话下。然而,扶苏的反击不仅将他的突袭完全击破。更是一举杀到了他的腹心,让胡亥有些心神动摇。
扶苏这厮,怎的如此妖孽?
亦或者,扶苏一开始就猜到了胡亥会丢弃大秦宗室的尊严,以堂堂皇子之尊和贼寇交易?若是这般,也忒是骇人了。胡亥心中急剧转悠分析着扶苏的举动。
这边,扶苏却早就发出了开战的音符。
”咚咚咚……”沉闷的鼓声响起,打着赤膊的力士压着节奏奏响了第一道音符。而此刻,盔甲鲜亮的卫士们簇拥着扶苏走向高台。
另一边的胡亥也恰好在宿卫的簇拥下走入校场。
两厢东西进入校场,中途交错,扶苏看了一眼胡亥,轻轻点头。不待胡亥反应,便提步走高台,看向校场的将士。
“喝……”
“喝……”
“喝……!”似乎是为扶苏助威一般,当扶苏走向高台的时候。扶苏麾下的山越营、青龙营将士都是齐齐高呼。发出震耳的呼声,声音直入云霄。震得校场所有人都是一阵心颤。
这样的呼声无疑是带有共振效果的,当两营将士高呼之后,旁边衣甲破陋,但阵列俨然的岭南军士和长城军团军士竟是随着这呼声一起高呼。
似乎是想要将士们军人的威武一般,不多时,呼声越穿越广,直至连胡亥身边的宿卫都感染了这瘟疫一般的呼声,高喝着,高呼着,用最简单的音符发泄着这几日来的复杂情绪。
而这一切,都是在扶苏走高台在开始的。
扶苏目光晶莹,看着这些淳朴的将士,心中感怀不已。这些将士无疑都是抱着最朴素观念的人,他们看到了扶苏击破楚贼,抬棺入行朝的孝义和忠勇。所以用这样简单的呼声表示他们这些微末之人的敬畏,和支持。
他们看到了胡亥的怯懦,看到了行朝官吏的蝇营狗苟,为了一己之私陷家国不义。所以他们依旧用这样简单地音符表达他们的不满,宣泄他们对胡亥行朝的愤怒,对扶苏这位几乎完美的皇储之尊敬!
扶苏伸出左空中轻轻一压。
似有魔力一般,看着扶苏这个动作。好似千百次淬炼一般,青龙营和山越营的将士都是齐齐停住。每个人都是傲然挺立,看着台的扶苏。自豪的感觉萦绕,骄傲的心绪散发。
这是属于他们的皇!
一个帝国真正的王者!
两营将士似乎成了整个校场的代表,他们的一声一息都成了所有将士的表率。停顿,只是扶苏的压手,数千将士为之倾服。
只一压手,连胡亥都似乎感觉到了这轻轻一个动作带来的强大威慑力。
走高台的不仅有扶苏,陆续去的还有胡亥、李斯、赵高、伏承、李左车、羊牟甚至施卒以及所有三公府,九卿署的头面官吏们。扶苏的威势他们早就耳闻,有些也见识过。
但不亲眼见,绝对想不到扶苏在军人心中竟然有这般大的威信。这让一些尚未作出抉择的官吏都是心中掂量,这样的扶苏,胡亥可以战胜吗?
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扶苏没有去想,这是复仇之战。
杀父之仇,不仅项羽有。他扶苏也有,更加荒谬的是作为嬴政最宠爱的儿子,胡亥承担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扶苏召集众将,他要先杀尽楚贼,先报楚人谋反之罪!
“帝国忠诚将士们!”扶苏的声音似乎带有感染力,这一声称呼猛然间让每个士卒都不由自己地抬头挺胸。这是来自大秦皇太子的肯定,即便是伤兵也不由忍着痛楚挺直脊梁,他们,帝国忠诚的战士!
“你们辛苦了。”扶苏声音平淡,却透露了无可置疑地评价:“你们是为大秦奋战的将士,是无可置疑的英雄。你们,当之无愧这一称号。”
“大秦万岁!”不知是谁先吼出这一声高呼。紧接着,青龙营和山越营都是毫不犹疑地跟着高呼:“大秦万岁!”
扶苏感觉到了心中的鲜血在涌动,几乎在燃烧。又是一压手,扶苏朗声高呼:“我大秦,近千年来。**西陲,奋战数百年。无数先烈前仆后继,当得这来之不易之天下。方成这有史以来,最为庞大之帝国!你们,所有为帝国奋战的将士,当居此首功!”
“今日。我的父皇,所有大秦臣民的皇帝陛下。横扫八荒并**的千古雄主,驾崩了。我的父皇,这天下最强大的人,大秦最伟大的王者。带领百万大秦雄狮横扫天下的帝王,因为一介宵小,惊扰之后,旧病复发,遂得病亡。何其哀哉?”
“将士们,告诉我,对付敌人,对付仇人,你们该怎么办?”扶苏似乎积蓄了胸中的怒火,高喝着,凌厉的目光扫向每一位大秦战士。
“复仇,杀光楚贼。复仇,杀光楚贼!”没有人带头,似乎全然自觉。每位大秦将士,无论是出身,无论是北疆长城军团的骑卒。还是曾经岭南居于水的楼船士,亦或者居于京师,条件最好后勤最佳的京师老爷兵。也无论是雁门精锐无匹的青龙营,亦或者纵横莽原林海的山越战士。每个人此刻都被扶苏的高喝惊醒了。
他们,是大秦当之无愧的英雄。是大秦最忠诚的战士,有宵小惊扰了陛下。那就是他们的仇人,这个陛下,是他们效忠的皇帝是帝国所有人最值得尊敬的人。是带领大秦成为天下最强国度的英雄,他们要复仇,杀光贼人。恢复他们的荣光!
“噌……!”扶苏猛然间抽出腰间佩剑:“来人,给我把桑诚带来!”
胡亥猛然间感到一阵阵不妙,和赵高、李斯对视一眼。还未动作,却发现几人被扶苏身边精悍的侍卫团齐齐盯住。胡亥忍住不妙的感觉,低声道:“桑诚去了哪里,可有?”
赵高心中暗骂,桑诚难道不是给你扔到了项家军的军营里吗?竟然还装作不知,如此也实在令下属寒心。赵高摇头,当扶苏下令军事戒严的时候。他就预感到会有不妙。
果然,桑诚此次怕事惨了。
“桑诚,你竟敢私通楚贼!”扶苏声音冷冽,如彻骨寒冰:“实在罪大恶极,枉朝廷如此厚待。今日,便拿你这国贼,一祭我战亡之英灵。”
“开刀,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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