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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乌光速度极快,远超一般箭支的速度。所有人尚未来得及反应,那银枪银甲的年轻男子心口便猛然飞起一团破碎的甲片,叮当一声,却见里面竟还有一块厚实的铁块。
登时,所有人都愣了。特别是隐在人群之中的那名匈奴神射手,这“扶苏”竟然能预料到自己有破甲箭?
的确,这是中原秘产破甲箭,造价极其高昂,寻常根本见都极难。今日这神射手拿出来便是为了击杀扶苏之后能一搏生路,却猛然发现“扶苏”身上竟然还有一块大大的铁块,这让人情何以堪。
匈奴神射手愣了愣,“扶苏”却是立刻便反应了过来:“匈奴单于定时在此人身边,将那周边所有人都给我狠狠地打。不要放了贼酋!”
扶苏怒喝一起,身后千余骑顿时眼放精光。对于小兵而言,还有什么能够比斩将夺旗更加显赫的大功?原本这冒顿一发现重重围攻,顿时人群之中一钻,换了衣裳后几千人里谁也发现不了。
而今“扶苏”这一引诱,专属冒顿亲卫的神射手顿时便暴露了出来。隐在人群之中冒顿看到那南国大皇子嚣张的模样,顿时一阵懊恼。此人,竟然如此胆小?胸间放上那么一块大铁甲,当他是个女儿家吗?
可再是懊悔,人家已然将范围给缩小了过来。原本还剩下两三千人可以打掩护,死死熬住等主力来援,可而今,却不得不硬拼了。
转眼一想,冒顿看着周边士卒疲乏困顿的样子,顿时一阵心疼。这些都是冒顿费尽数年功夫这才练成的精兵强将啊,一整天的厮杀而今已然大多到了极限。而今,援军尚未千步外被一部大秦材官阻截。何时能够救援尚且难说,恐怕还没等援军来,大多数人就要被生生累死了。
这般一想,冒顿对那个耀武扬威嚣张无比的“扶苏”便满心怨念。这厮竟然如此可恶,哪里有甚么皇家风度。不过被自己的御用神射手击穿了外甲,竟然如此暴怒四面八方的骑军都被吸引了过来。而今,看着源源不断冲击而来的秦军,冒顿此次怕是难过了!
似乎老天也在印证冒顿的猜测一般,看到匈奴万骑已然困顿无比。夫蒙阿耶顿时打足了鸡血一般盯准了那些最为疲乏的匈奴甲骑,一顿不要命的厮杀竟然把匈奴的阵列凿穿了个对空。
所幸冒顿亲为统领反应迅速,立刻亲自冲锋把裂缝合拢了过来。不过此时的匈奴人情势已然危急万分,再无措施便是必死无疑了。
冒顿压抑着心中所有负面情绪,计算着唯一解脱之法。
思虑来思虑去,冒顿将目光对准了那个依旧在上蹿下跳叫嚣不已的“扶苏”!
实话说,对于眼前这个对手。冒顿是满脸不屑的,原本以为会是怎么个雄才大略的人物,没想到却是空长了一副好皮囊。风度气势活似一个败家子,也不知是哪里笼络来的一群好手下。不然,这等智商能在边疆中立足,实在奇葩。
再如何不屑,说来说去,冒顿唯一的生路却在此人身上。无论如何,皇长子的身份在中国之地绝对是个可以肆意扯旗的牌子。不说绑架,便是一旦将扶苏捏住,身后那发疯似的追兵并不敢拦截,到时候顺着这条路和主力会合,转圜的余地便大了许多。最不济,放了扶苏后南面称臣。反正草原已然是匈奴人的了!
这般一想,冒顿瞅着“扶苏”的目光就越发炽热了。
正当冒顿以一种全新欣赏的目光瞅着“扶苏”的时候,“扶苏”也全然不晓得一般。依旧在刚才神射手所在的区域重兵进攻。而散落在一边单打独斗的匈奴去骑兵却是全然不顾。
似乎这“扶苏”十分喜欢抢功一般,眼见匈奴人越来越难以支撑。看向匈奴人中心被团团守护的金盔匈奴人的目光也炽热起来,既然要独揽大功,有什么比亲手击杀一国之主更加让人振奋牢固的?
“扶苏”眼见金盔匈奴人周边的亲卫难以支撑了,顿时快马一鞭而去,而此刻那些亲卫因为扶苏突兀的加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跟过去的时候已然慢了半拍马身赫然差了十来步。
一见扶苏突然进攻发难,冒顿心中抑制不住的喜悦。刚想要调兵过去围杀,却反应过来亲卫统领连负还在扮着自己吸引火力,而大部亲卫都要过去演戏。
眼见扶苏越跑越近,在不动作就要错过机会。这时候,冒顿下定决心一咬牙喝道:“匈奴儿郎们,都随我截杀了这南国皇长子。若能归得龙庭,定然重赏。儿郎们,随我杀啊!”
冒顿咆哮声起,胯下黑不溜秋的骏马徒然发力如离弦之箭冲锋而去。与此同时,数十原本正在游斗的匈奴骑士也瞬息时间反应了过来冲向“扶苏”。
“甚好,甚好。”扶苏换了一身寻常武服,手中雕花宝弓已然调试完毕,羽箭上弦,冒顿、箭尖、眼睛三点一线凝聚心神。随着冒顿的跑动,扶苏也在心中暗自计算着提前量。
但显然,冒顿非是白丁。尽管扶苏的打扮平常无奇,也并非刻意盯着冒顿。但冒顿依旧是时刻做好了躲避的姿势,整个人的身子都低低趴在马背之上。而且那神骏无匹的黑马时常变幻路线,让扶苏几次锁定都告以失败。
“法苏忍不住也爆了粗口,好在没人听得懂。
目标脱离锁定,扶苏却不得不下马躲在了马身一边摆脱视线。虽说马上有马镫,但毕竟吸引目光又射不准。下马以后,使了步弓。扶苏侧身左手持弓,两脚开立与肩同宽,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双脚之上,又让身体微微前倾。
平复心态,扶苏将所有心神凝聚到游动着的冒顿身上,周边所有事物渐渐模糊只余下跑动中的冒顿。右手取出一枚羽箭搭在弦上,右手以食指,中指及无名指扣弦,食指置于箭尾上方,中指及无名指置于箭尾下方。
举弓左臂下沉,肘内旋扶苏虎口推弓,又以左肩推右肩拉的力轻松开弓,继续拉至右手“虎口”靠位下颌。此刻整个一设计步骤已然完备,而此刻扶苏眼中的冒顿冲锋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是清晰。
而提前量也在此时设定完毕,又是两枚羽箭上弦。随着眼中冒顿的速度越来越慢,模样越来越清晰。猛然间,冒顿的影像定格,而此时第一枚羽箭从拇指和食指中离开,目标直奔冒顿脸门。
此刻的冒顿已然迅速接近了“扶苏”不过十数步的距离,只需数息时间并能顺利擒获这个已然吓傻了的南国皇长子。然而,还未及冒顿心中庆幸。多年来厮杀养成的直觉猛然间让冒顿一股子凉气从尾椎骨一直上沿至后脑勺上。
这直觉挽救了冒顿,迅速后仰的冒顿躲开了破空而来的一枚羽箭。若是冒顿不动,此刻定然一箭能将冒顿脑袋通穿。
然而危险并未结束,冒顿在躲避之后再做移动。又是两枚羽箭极速射来,一前一后,相差不过瞬息。赫然便是扶苏五指上另外夹着的两枚羽箭次第疾射而去。
一枚羽箭锁定冒顿前方,恰好在冒顿冲锋而去时的道路,这枚羽箭没有让冒顿感受到威胁。却让胯下骏马呜咽一声,马腿竟然在关键时刻被射中了!
而另一枚羽箭让冒顿感受到了汗毛乍起的危险感觉,立马从战马之上直起。差之毫厘,一道疾风从冒顿鼻上险险擦过。见此情景,冒顿心下大石落地重重松了一口气。
但还未及反应,又是两枚羽箭一前一后封死冒顿所有退路,连拐弯都不给。又是一箭,直直朝着马头上射去。此等高手,竟然瞬息之间连射六箭,连冒顿此等战场老手都躲之不及!
而此刻,冒顿胯下骏马已然有些撑不住。没奈何,冒顿猛然一拉缰绳,坐骑和冒顿心意相通后腿用力,前蹄猛然提起。这马身修长健美的千里马一跃人立,堪堪躲开了这一击迅若雷光般的羽箭。
冒顿终于能摆脱那令人彻骨寒冷的神射箭术了,然而,此刻随着坐骑人立冒顿视线抬高之时。赫然,期泽一连嘲讽带着数百轻骑堵住冒顿前去之路,那“扶苏”已然悄然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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