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明见这神秘和尚并未离去,知道还有后话,便又与他重新见礼,把这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神秘和尚一声佛号:“原来如此,这东海水族确实有些狠了,恐怕丹霞岛也难逃厄运。”
和尚见方道明面有疑色,接着解释道:“当年贫僧云游东海,甚得帝江老龙王盛情款待,一日正值帝秀公主伴九品金莲台出生,见她与佛有缘,遂收了她为徒。”
方道明暗道:“怪不得此女会佛家神通,我从这大师处也得了一些道法与先天剑法之一大雷音剑诀,如此说来,还要称其一声师姐。”于是面上道:“所幸我等并无伤亡,让她离去也无妨。”
神秘和尚见解释清楚,便欲告辞,方道明心念一动,有了计较,于是问道:“不知大师庙宇何处,贫道闲暇好去拜访。”
神秘和尚道:“贫僧云游四海,居无定所。”
方道明笑道:“贫道于轩辕山西南四千里寻了一处灵山,欲创立道门,若是大师不嫌弃,可去我那里设一庙宇,传播佛法。”
其身后灵媚、福寿闻言一震,便知其心思,道门初创,最缺高人镇压,这和尚天仙境界,若能加入道门,自然稳如山岳。
神秘和尚一声佛号,取出一枚佛骨舍利交与方道明:“施主慈悲,贫僧谢过,待贫僧追上我那徒儿,前往东海,化解这段恩怨,再来讨扰施主。”
和尚说罢飘然而去,方道明摩娑手心佛骨舍利,但觉温温如玉,醒人神识,其它妙用一时也琢磨不清,遂收入怀中,招呼众人上路。
赤霞岛一众经历这场风波,潜心赶路,待到第二日旭日初升之时,已是大田岭在望了。
“尔等何人?来者报名!”突然一声轻喝传来,林中穿出两位提剑修士。
“二师兄,是我们!”赤霞岛一众看清来人,甚是欢喜。
“大师兄!诸位师弟师妹!”来者也看清众人,欢喜溢于言表:“你们怎么才到,急煞我们了。”
大师兄道:“遇到些波折,所幸有惊无险,并无伤亡,快领我们去见师傅吧。”
二师兄警惕的看了方道明等人一眼,大师兄道:“此乃方道明方道长,师尊他老人家的故友,幸得有他护送,我等才安然无恙。”
这人听了大师兄所言,便不再多问,领了众人去见赤霞子。
众人行了不到盏茶功夫,便见前方来了一群修士,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竟有近百人之多,当先一位灰袍紫冠,仙风道骨,正是三十年前与方道明有过一面之缘的赤霞子。
赤霞子见了大徒弟带着其他弟子安全到来,自是心喜,正要开口,忽听一人唤道:“三十年不见,赤霞子道长风采依旧,还记得当年流坡的故友吗?”
赤霞子陡然一惊,只觉方道明甚是眼熟,神念一转,便想起旧事,遂见礼道:“原来是方道长,贫道尴尬境地,让道长见笑了。”
方道明正色道:“道长不畏强暴,英勇反抗,方道明敬佩不及,何来见笑。”
赤霞子听方道明这番言语,面色大善,又听门下弟子述了详情,不禁又敬三分,同时心里打鼓:“这青年三十年前修为尚不及我,不想今日便如此厉害,当年卖他情面也是无奈之举,今日却是插柳成荫。”面上却道:“方道长过奖了,道长救护门下弟子,贫道感激不尽,只是为道长徒添了祸事。”
方道明道:“举手之劳,何足道哉,他东海水族太过狂妄,贫道便给他们一个教训,再说当年帝江那老泥鳅想要杀我,却被高人拦阻,不曾得手,今日我只杀他几个虾兵蟹将,已是他的造化,怕他作甚。”
赤霞子嘿嘿一笑:“原来道长与帝霄部还有此等恩怨,那帝江确实过分了。”
方道明心思聪明,察言观色,心中已有计较,知道这赤霞子心有胆怯,便是这般被龙族欺负,也不敢稍有言辞,当下便欲告辞,但心中念及那天赋甚高的少年,遂又多问一句:“不知道长等人意欲何往?”
赤霞子笑道:“不瞒方道长,当年流坡事了之后,丹霞子道友回到丹霞岛,便开始着手道门搬迁一事,后来在中央大陆南部寻了一处青山,经过这些年的经营,已经颇具规模,去年便着弟子送来信札,希望贫道也把道门迁过去,亦可躲过东海水族的凶狠报复,贫道思量一番,不想那龙族已是动手,迫于无奈,只好带着门下弟子来这中央大陆,打算一路南下,去丹霞子处另辟一道门所在。”
“原来如此,”方道明沉吟道:“既然道长已有打算,贫道便不耽搁诸位的行程。当年流坡一战,贫道承了道长与丹霞子道长的人情,至今未还,贫道在轩辕山西南四千里之地寻了一座青山开宗立派,名曰道明山道明宗,待日后两位道长门下有杰出弟子需要渡那离火劫时,便各遣五名弟子来道明山寻我,贫道且送他们一场机缘,也算还了当年两位道长的人情,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贫道就此告辞了。”
说罢方道明与众人告辞,携着灵媚、福寿往道明山赶路。福寿笑道:“这赤霞子却是胆小怕事之人,以后成就有限。”
灵媚道:“教尊只是看上那天赋颇高的少年,至于其他人倒不入法眼。”
方道明一声轻笑,也不说话,只是驾云赶路。
这番全力赶路,八日后道明山已是遥遥在望。盏茶功夫三人落于山巅,方道明神念一扫,便知一切如常,再想想以后开宗立派,不禁暗自欣慰,灵媚与福寿二人见此山明水秀,灵气充沛,也是暗暗称道。
几道身影往山巅掠来,却是三男一女,正是方道明的三个徒儿,其中帝云子背着一只老龟,凌云子抱着一只独脚夔牛,另外一人却是一相貌憨厚,身材健壮的少年,方道明却不认识。
徒弟三人见师傅归来,自是欢喜无限,纷纷拜倒,那憨厚少年也跟着他们拜了几拜,被方道明喝住,方才纷纷起身。
方道明一番介绍,几个徒儿见门中又添两位长老,而且还是妖族大能,自是欢迎,灵媚与福寿也是暗奇,没想到方道明一个人物修士居然收了三个妖兽徒弟,而且还有两个结拜兄弟。
“这少年是何来历?”方道明指着憨厚少年问道。
鹤云子道:“启禀师傅,他叫石中玉,乃大师伯收的弟子。”
方道明一惊,嘀咕道:“我大哥收的弟子,你师傅现在何处?”
石中玉知道方道明询问自己,立刻答道:“启禀师叔,师傅他现在太易宗,弟子本是太一群山中的乡村子弟,乃是太易宗弟子石虎的晚辈,八年前师傅一日在山中云游时撞见弟子,觉得有缘,便收了我为弟子,弟子本叫石头,石中玉这名字是师傅给我取得,刚开始弟子还觉得娘们儿气太重,现在叫叫也习惯了。”
方道明见他憨厚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扭捏羞涩,暗道:“大哥居然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莫非真有过人之处?”于是又问道:“你为何独自到此,不陪在师傅左右?”
石中玉挠耳道:“弟子也不知道,弟子随师傅学了八年的入门功夫,两月前师傅吩咐弟子来此寻找师叔,说他的道法都化为一张阵图,寄存在师叔这里,让我来此随师叔学艺,嘿嘿,弟子脑子愚笨,路上居然迷路,花了一月时间才赶到这儿,师叔尚未归来,师兄师姐便接待了我。”
方道明见他也是一知半解,问不出个丁卯,便取出当年应忘尘在东海时留下的那张阵图:“你所言不差,你师傅的道法确实留在我处,今日便代你师傅传你,你好生修炼,切莫辜负了你师傅的厚望。”
石中玉一声道谢,拜了三拜,恭敬领了。方道明又问:“你们那猴儿师叔呢?难道这三十年都没回来?”
鹤云子知道问的是孙悟行,于是道:“孙师叔云游了十年,归来后见山门无事,又去了趟东海,再回来后便一直守在山门,不曾离开半步,月前石中玉来到此地,孙师叔问了他几句,也不多说,只叫我们守好山门,便往太易宗去了。”
方道明陡然一惊,暗道这猴儿太过急躁,太易宗乃仙道之首,底蕴深厚无比,你这猴急脾气,一人闯去,岂是那般容易,真以为自己是孙斗圣啊!
方道明知道此行凶险,于是安排弟子好生看护山门,招待两位长老,自己又驾起云头往东极太一山赶去。灵媚、福寿二人原本要与方道明同去,却被他宛言拒绝,太易宗创立十于万年,天仙境界大能颇多,绝非自家实力能够匹敌,此行还是以智取胜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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