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市作为桂西省的省会城市,自然成为桂西省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在桂西省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WWW.tsxsw.COM
吴棣曾经在这里上过三年的学,对市区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他从长途汽车站出来之后,直接打车来到了凤凰岭。
省地震局就坐落在凤凰岭下,吴棣的同学程功就是在这里上班。
当前,摆在吴棣面前最重要的事儿就是先把这个十二月十二日的地震预测报出来,有了官方的依据,他再跟凌华强谈这个事儿的时候也就更有把握了一些。
地震局门口,程功迎上了吴棣。
“吴棣,几个月没见你小子精神焕发啦。”程功哈哈笑着把住了吴棣的手臂。
在学校的时候两个人住一个宿舍,私交不错。毕业之后程功的家里托关系把他安置到了地震局,虽然每天清闲到身上长了毛,可这也是一个砸不烂的铁饭碗。吴棣前生直到自己破产前跟程功一直还有联系,算得上是交好的朋友了。
“少废话,赶紧请我去吃饭。凌晨四点多上车,路上堵车,到现在才赶到这,肚子里早就没食儿了。”吴棣推开程功,四处打量着踅摸饭店。
“呵呵,还是那点儿出息。”程功笑着领着吴棣向地震局门口外面的一个方向走去:“怎么,这一回你打算在这里常住?”
程功看到了吴棣手里拎着的一个不大的行李。
“不是,我要去首都办点事,要住几天,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吴棣笑道。
“哦?你现在干什么?在纺织厂跑业务?”程功知道吴棣在纺织厂工作,很自然的就把吴棣这次到首都联想成了出差,那么吴棣这个业务员的名头也就落上了。
“私事儿,我辞职了。”吴棣已经看到了饭店的牌子,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真饿了,本以为**个小时就能到大宁的,没想到这一走就走了十几个小时,现在眼看着天已经快黑了。吴棣本打算跟程功照个面,把事情说一下,然后马上就跟黄老联系的,没想到时间全在路上耽搁了。在吴棣的记忆中,从大宁到南海市的高速公路到两千年以后才开始建设,等到高速公路贯通之后,从南海市跑到大宁不过也就五个多小时的事情,一天打个往返也不耽搁办事儿,而现在,整整一天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
两个人在饭店里坐定了之后,程功才开口询问吴棣辞职的事情,当然问的最多的是吴棣将来的打算。
一通狼吞虎咽,桌上马上就变得杯盘狼藉了。吴棣这才惬意的用纸巾抹了抹嘴:“好啦,吃饱了心里也踏实了。”
程功呵呵的笑了起来:“你这家伙就跟三天没吃饭似的,说吧,你说找我有事,啥事儿?不过先说好了,借钱不超过一千送你了,超过五千没有。”
吴棣哈哈的笑了起来:“你这点儿出息比我也强不到哪儿去。”
吴棣知道,程功跟自己一样参加工作没多长时间,一个月也是那几百块钱的死工资,现在他能张嘴报出五千块钱的‘大数’来,估计这已经是他现在能拿得出来的极限了。
“嘿嘿,彼此彼此。”程功笑着给吴棣倒了一杯啤酒,这半天光看着吴棣吃饭了,两瓶啤酒一大半都进了程功的肚子。
吴棣喝了一口酒,望着程功说道:“别瞎琢磨了,不是钱的事。我要是为了借几千块钱大老远的跑一趟省城,那我自己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那是啥事儿?”程功笑了起来。
吴棣这一路上净考虑该怎么自圆其说了,现在很自然的就说了出来:“我们县帽儿山你还记得吧?”
“记得,去年暑假不是被你忽悠去了么,也没有啥出奇的。”程功纳罕的望着吴棣,这小子说找自己有事儿,现在怎么又提起帽儿山来了。
“前一段时间我跟几个高中的同学到那去郊游,遇到一位老和尚,他说我们县将要在十二月中旬以前发生天灾。当时我们也没拿着当一回事儿,谁知道到后来因为这个事儿大家打起赌来,呵呵,我赌一定会发生天灾,那帮小子们谁也不信。”
程功哈哈的笑了起来:“你们可真是够蛋疼的,这有什么好赌的。”
吴棣嘿嘿一笑,这个理由是够蛋疼的。
“你哪知道这里面的事儿。”吴棣一本正经的说道:“这里面可干系到我的终身幸福。”
吴棣这句话说的是实话,可惜跟前面说的联系到一起就变质了。
“怎么说?”程功依旧是一副贱笑的样子。
“那啥,我以前那个女朋友你还记得吧?”
“等等、等等”,程功伸手拦住了吴棣:“你以前那个女朋友,这么说你跟那个秦···秦秀月分手了?现在又换了一个?”
吴棣笑着向程功挑起了大拇指:“明察秋毫。甭扯淡了,你听我说······”
程功假如要是知道吴棣现在正满嘴跑火车,恐怕得跳着脚的蹦起来。臭小子,你自己现在就在扯淡,还让我别扯淡了。
吴棣把故事编成了他和秦秀月分手后,与另一个同学为了另一个女孩子争风吃醋,现在就是借着打赌这件事儿相互落对方的面子,说得倒是也挺圆满。
听完吴棣编的故事,程功笑不可支的跟吴棣喝了一杯酒。
“吴棣呀,原来你也有猪哥的时候。你说你们赌什么不好,赌天灾,你还赌一定会发生,你这脑袋毕业之后是不是被门夹过?哈哈·····”
吴棣黑着脸伸手拍了一下程功的脑袋,自己费这么大劲编出来的故事,如果这小子也当笑话听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那可是三十二条人命呀。
“干啥?”程功捂着脑袋望着吴棣问道,他还没想明白吴棣编的这个故事跟他有什么关系,还眼巴巴的从秋顺跑过来。
“天灾并不是不可预测。那个老和尚并不是信口开河,据他说山上的飞鸟虫鱼都有异动。”吴棣只得把那个莫须有的老和尚再次抬出来,也把自己有限的地震前兆知识摆了出来。
“飞鸟虫鱼有异动?老和尚的意思是说要发生地震?”程功开口问道。
“废话,不是有地震我来找你干什么?我跟同学打赌是一回事儿,找你也是为了让你留意一下我们那儿的板块运动,看看你们用科学数据是否能够证实老和尚的话,如果相互之间可以印证了,对于你来说不也是一次预测成功么?”
“飞鸟虫鱼有异动,那么就是说地震等级应该不会低于五级了?”程功也有些正视了起来。
吴棣咧了咧嘴,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说法。管他呢,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把地震级别估计的高了更好,那样自己跟岳父老子谈起来的时候更容易一些,最好你们地震局再向秋顺县发个地震警报,那样更有说服力。
吴棣刚要接着煽煽风,程功突然一伸手拦住了他:“你先等等,我想想,这件事儿有古怪。”
吴棣额头上浮起了黑线。老大,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呀,还有啥古怪,你赶紧拿着你那些仪器到秋顺县去到处捅捅,我就不信地震距离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一点儿反常现象也测不出来。
程功把玩着餐桌上的酒杯,一对眉毛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吴棣知道程功的性格,如果对某件事情认真起来,不搞个通透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了”,程功叫了起来,把心虚的吴棣吓了一跳。
“飞鸟虫鱼有异动那就说明震期已经临近了,或者是已经有了微震,只有那样那些小动物才会有反应。那个老和尚怎么会说地震将发生在十二月中旬以前?要知道现在才刚过十一月中旬,距离十二月中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可能会提前这么长时间小动物就有反应。还有,那个老和尚为什么可以把地震的时间预测的这么准?还十二月中旬以前,就差具体到哪一天了,他的依据是什么?”
吴棣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扑上去掐住程功的脖子,你小子这么找真干什么,我说了要发生地震那就一定会发生地震,你赶紧给我去监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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