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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自饵戏渔蚌 弄舟离蛊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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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红花催动真气,一波又一波地涌向刘睿,将其身体笼罩在自己的气机感应之下,面露微笑,瞪着刘睿。刘睿却不运气抵御,站在耶律红花面前,静如山岳、一容不动。那边蒙术等人却已经扑到刘家另外三名高手面前,六人分成三对交起手来。

刘厉雷不待蒙术扑至,暴喝一声,猛然抢上一步,双拳直击蒙术胸口,狂猛如涛的拳风激荡着蒙术瘦的身躯,仿佛要将其凌空撕裂一般。蒙术双袖挥舞,借助刘厉雷的拳风飘在空中,同时空气中腐草气息大盛。刘厉雷早闻蒙术神木蛊之名,那敢怠慢,双臂骨骼一阵炒豆般的爆响,旋身吐气,出拳更急更猛,强劲的拳风形成一道真气屏壁,将散发着腐草气息的神木蛊阻止在身体三尺之外。蒙术悬在空中,一脸漠然地望着在自己下方奋力挥拳的刘厉雷,一脸yīn沉地道:“我只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浮在空中等你力竭,你却需要不停地出拳保证不让神木蛊侵入你的身体,嘿嘿,不知道你还能支持多久?”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悠然自得地等待着刘厉雷真气衰竭、露出破绽的机会。刘厉雷亦知蒙术所言非虚,但是现在骑虎难下,既退不得,又打不过,只好勉力出拳,先保住命,把希望寄托在刘睿击败耶律红花,抽身相救上面。

刘鸣雷的武功也是走的刚猛路数,毫不考虑虚实,便与刘厉雷同时冲出,雷公轰夹杂着风雷之声,迎向符公颜,悍然猛击,势如雷霆、招出如风,符公颜眼中顿时满是雷公轰的影子。符公颜见状大笑一声,身形闪动,浑身赤烟萦绕,在雷公轰的猛烈攻势下游走不定,也不跟刘鸣雷硬拼,专一趁刘鸣雷招老势尽之时还击。刘鸣雷见符公颜每一掌都带着一缕赤烟,心知这种sè泽古怪的真气若非有毒必有其他yīn损之处,对其颇为忌惮。二人互相闪躲,各自寻找机会攻击对方,一时打得难分难解。

刘獒却以逸待劳、将身体一斜,铁槊便迎向邱晨的弯刀。随着一声金铁交击之声,邱晨身体一滞,落到地上,虎口一阵炽热,像被火焰灼过一般,心中暗骂:“妈的,这家伙好大力气!”刘獒硬接邱晨一刀,已经试出其功力尚逊自己一筹,狞笑一声,铁槊化作满天黑影,向邱晨当头砸下。邱晨只得一面闪躲,一面往怀中掏去。刘獒天生神力、武功底子甚厚,对法术却一窍不通,哪里容他施展蛊物,大喝一声,运足全力,铁槊快捷如风,犹如一条长蛇般紧随邱晨身形而至,打得他左支右绌,狼狈不堪,腾不出时间取出蛊物,登时落在下风。

刘睿身处耶律红花的气势压迫之下,耳中清楚地听到一旁刘獒等人兵器交击以及呵斥之声,知道身处蛊宗,不可恋战,必须尽快脱身,想到这里,不禁望了盘膝而坐的易天行一眼,心中大愤,今rì冒如此大险,就算击杀易天行,亦要结下蛊宗这样的大敌,不知道值不值得。耶律红花见刘睿在自己全力施为的气机下,仍然能够毫不费力的转头他顾,大感心惊,知道纯以内力而论,自己比之尤有不如,心念及此,决定抢占先机,口一张,喷出一片绚丽无比的红sè花雨,绕在刘睿周围旋转不休,浓郁的花香熏人yù醉。接着左手一扬,三支化血箭呈品字型向刘睿激shè而至。

刘睿一见耶律红花口吐红花,便立即屏住呼吸,右臂一抖,湛蓝sè长鞭立即旋绕出无数鞭花将自己护在其中,化血箭还未shè至刘睿身旁一丈之内,便被长鞭击得粉碎。刘睿接着手指一弹,随着一阵嘶嘶之声,无数细微的光芒在耶律红花眼前闪动。

耶律红花素闻碧目白蛉刘睿的白蛉针歹毒无比,一沾人血,便像白蛉子一般吸纳鲜血,直至中针的人血涸而死。见状哪敢大意,将手一扬,袖口中飘出一道红sè烟雾,瞬间弥散开来,形成一道烟墙,挡在自己与刘睿之间。谁知刘睿志不在此,白蛉针shè至半路,忽然散开,划出无数条弧形光芒,shè向易天行胸、脑要害。

耶律红花心知中计,怪啸一声,将手往后一指,站在易天行身前的一名蛊宗弟子毫无先兆地突然爆裂,满身血肉化作一面血幕,将易天行笼罩在内,如电飞至的白蛉针尽皆shè在那血幕,滋滋连声,径自化作缕缕青烟飘散。不过血幕并不持久,不消片刻,便自行消散、不留半痕迹。

刘睿看得心里一寒,他生长在刘家,早习惯了刀头舔血的生涯,从便以心狠手辣著称,死在他手底下的人不计其数,但是他心肠再狠,对自己人还是颇为照顾,像耶律红花这般视自己同门弟子有如草芥的行径,实在直令他自愧不如。

耶律红花高声大喝:“蛊宗弟子听令!不惜任何代价,替易公子护法!”四外轰声雷动,不知道多少蛊宗弟子涌上前来,将易天行团团围住,个个恶狠狠地盯着刘睿。

刘睿大感吃惊,弄不明白易天行怎么会与耶律红花有这么好的关系,致使耶律红花这种连自己门中弟子都毫不怜惜的家伙,居然能为他冒险犯难,而且甘之如饴。刘睿心念飞转,手中却毫不含糊,长鞭一扬一抖,满空都是细长蓝影,向耶律红花击至。耶律红花眼中寒芒一闪,身体往后一翻,双袖一甩,两团乌黑发亮的圆形光轮便夹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分别击向刘睿两边太阳穴。刘睿冷笑一声,手臂不动,将腕一翻,湛蓝软鞭中部拱起一个大弧圈,往两边分别一荡,便将黑sè光轮弹开,软鞭尖端连方向都没有变,紧随耶律红花击到。

耶律红花眼见软鞭击到,连忙将身形一缩,再退三尺,却仍然被软鞭卷到外袍,撕去一片衣衫。耶律红花当着众弟子的面,躲得如此狼狈,脸上那里挂得住,厉声暴怒道:“找死!”

声甫入耳,刘睿身外的红sè花瓣便纷纷爆裂,空中立时弥漫着鲜红的烟雾,奇香扑鼻,靠得近的蛊宗门人立即倒地不起,稍微远的也觉得头晕目眩,纷纷后退。连符公颜等人亦将战团移开,暂避锋芒,惟有刘厉雷与蒙术僵持不下,一个脱身不得,一个不甘放弃先机,两人都咬牙屏气、苦苦硬撑。刘睿虽然屏息在先,但是花瓣爆裂后的香气浓烈无比,仿佛能从肌肤直接渗透到体内一般,顿时胸口一阵烦闷,心中大骇,脚下用力一蹬,身体如箭、直插云霄,脱出红雾笼罩,吐气发声,双目碧芒大盛,将湛蓝软鞭舞出一个螺旋状鞭花,软鞭尖端忽生异变,弥漫天地的癸水jīng气像磁针引铁般朝鞭尖聚集,眨眼之间已经凝结出一蔟冰晶。

耶律红花心头猛然浮现一个传中的兵器,骇然道:“龙须鞭!”身形一掠,向易天行方向飘去,同时手一扬,红雾形成一跟通天烟柱,从刘睿脚下喷涌而上。

刘睿冷笑道:“算你有见识!”猛然一抖,鞭尖凝结的冰晶立时散开,化作无数冰针激shè下去,挡在易天行面前的蛊宗门人纷纷惨叫着倒毙当场,幸而耶律红花及时赶到,抢在易天行身前,双袖挥舞,一道强猛气劲将近身冰针系数击碎。

刘睿长笑一声,不待红sè烟柱冲上,反手一鞭迎了上去,鞭风到处,红sè烟柱登时散裂开来,化作缕缕红烟飘散。耶律红花狞笑一声,双眼shè出深刻的恨意,随即将双目一闭,额头上透出丝丝银sè烟气,接着猛然大喝,一道银光闪过,耶律红花额头赫然裂开,shè出一只长达尺余的银sè怪蚕,直击从半空中驱烟散雾、飞扑而下的刘睿。

刘睿见状,心中一紧,不敢大意,连忙运足功力,使出他苦练多年、从未显露过的血煞yīn功,浑身肌肤赤红如血,周身弥漫着森森寒气,映衬着他那双幽灵般的碧目,直似妖魔现世,手中软鞭更是蓝得发亮、透出慑人的寒意。就在银sè怪蚕距离刘睿仅有三丈左右之时,刘睿将身体一沉,舌绽chūn雷,手臂一伸,一道蓝芒划破长空,击向银蚕头。那银蚕甚是机敏,未待龙须鞭及身,在空中一个转折,避过攻击,张口一喷,便是一片白蒙蒙的毒雾飞shè而出。

刘睿回鞭往白雾中一扫,满似能像扫荡红烟一般将其驱散,谁知鞭雾相接,居然擦出激烈的火花,不但白雾没有消散,龙须鞭上的蓝sè光华亦为之一暗。刘睿心中大痛,连忙收鞭回臂,张开双臂,如同飞鸟般横掠数丈,向地面落去。

耶律红花发出咯咯怪笑,手一指,那只银sè怪蚕便如陨星般紧随刘睿飞坠下去。刘睿身体下落,扬手便是三针,分shè银sè怪蚕双眼及嘴唇。那银sè怪蚕再次喷出白雾,迎着白蛉针一涌,白雾中三火星明灭闪烁几下,便化为飞烟消散。刘睿心头一震,运起全力,一掌击出,一股散发着彻骨奇寒的血红真气破体而出,向即将及身的白sè毒雾击去。红、白两团气流甫一接触,便纠缠在一起,形成不进不退的僵持之局。银sè怪蚕见状,也不落下,径自悬在空中,对着白雾不停呼气,白sè毒雾骤然光芒大盛,压力陡增,推着刘睿的血煞yīn气,向刘睿当头压下。

刘睿怒喝一声,右臂一挥,龙须鞭如同怪蟒翻身一般,卷向长鞭所及的蛊宗弟子,将他们拉到自己身边,左掌其疾如电,击在那些蛊宗门人的天灵之上,登时脑浆迸裂、血花四溅。刘睿不待这些蛊宗门人尸体倒地,将手一扬,牵引着他们的鲜血激shè到半空中的红sè气团上,刘睿所发的血煞yīn气得到新鲜人血之助,威力骤增,红光一闪、顿时暴涨一倍,立将银sè怪蚕所喷白雾逼退三尺,险些触到正紧随白雾飞身扑至的银sè怪蚕身体。银sè怪蚕显然受到惊吓,怪叫一声,立即转头高飞,白sè毒雾没了它的cāo纵,立时黯淡下去。刘睿得此良机,哪会放过,双掌猛力向上一推,血煞yīn气犹如排山倒海般激荡而上,将白sè毒雾笼罩在内。

耶律红花见状暗呼不妙,连忙向刚才自己发出的红sè烟雾一指,引导其将易天行护住,接着冲上前来,手捏法诀,打算施法相助。刘睿看出他的心意,暴喝三声,掌随声出,连续击出三道真气,空中血煞yīn气得到援助,光芒更盛,往内一缩,一声闷响过去,银sè怪蚕所喷毒雾已然被其消灭。耶律红花口中咒语尚未念完,白雾已经被灭,那银sè怪蚕名曰庚金银蚕,乃是蛊虫之中威力仅次于金蚕的七大蚕蛊之一,十分罕有,所喷白sè毒雾是其jīng元所化,不但有剧毒,而且蕴涵庚金之气,厉害非常,耶律红花幼年偶然得之,视若珍宝、炼之以为本命蛊,向不轻用,现在一旦庚金银蚕jīng元被破,耶律红花的元神立受重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空中的庚金银蚕亦是元气大损,在白雾毁灭的同时,身体一震,体外银光一黯。

刘睿长笑一声,身体腾空一跃,来到自己所发血煞yīn气上空,双手划出一道圆弧,猛然向前一推,那团红sè真气立时化作九道红sè长矛,刺向耶律红花。耶律红花胸口又闷又涨,难受之极,知道自己受伤不轻,哪里还敢硬接刘睿全力一击,身形一晃,已经飘然退后三丈,顺手抓起一名蛊宗弟子便扔向红矛,那名弟子哼都没有哼一声,即便丧命,红sè气矛刺破人体,立即融于其体内,随即爆裂,化作一片更加明亮的红云。

耶律红花见状,倒吸一口凉气,怪叫一声:“动手!”蛊宗弟子云集响应,纷纷出手,天空中顿时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毒蛊与暗器,密密麻麻地向刘睿撒去。刘睿冷笑一声,手中龙须鞭化作一条蓝龙,在空中横冲直撞、一阵飞舞,将靠近刘睿的毒蛊与暗器尽皆击落,一时间天空不住落下五颜六sè的奇怪毒虫和暗器,如同星雨陨落、甚是壮观。虽然蛊宗门人不能伤害刘睿,耶律红花却乘机缓过气来,一面将抽身远逸的庚金银蚕招回眉心;一面运用法力,将适才被刘睿击散、化作轻烟飘浮在空中的万艳红花蛊收拢过来,聚于胸前,凝成一朵含而不放的硕大花苞,悬浮在其胸前、缓缓旋转。

眼见暗器和毒蛊越来越密,刘睿表面上应付自如,心中亦不由暗生凉意,左手一挥,将空中的血煞yīn气引至面前,形成一个圆形气罩,将自己身体护住,一面凝神聚气,将龙须鞭的威力尽情发挥,龙须鞭的尖端再次聚集冰晶,不过却不想刚才一样,结成一蔟即便爆散,而是不停凝结增大,渐渐形成一个晶莹通透的冰球,随着龙须鞭的舞动四处飞闪,仿佛蓝龙颔下明珠,在血煞yīn气形成的气罩中闪耀生辉。

此时在耶律红花所发红sè烟雾笼罩下的易天行忽生异状,身体散发出淡淡金芒,额头更是有一金星明灭闪烁,亮度远较易天行身体所发金芒强烈。耶律红花虽临强敌,却没有一刻放松对易天行的监视,见状心头大急,知道易天行成功在即,自己不能再与刘睿纠缠,心念至此,大喝一声,将双手向外一扬,波的一声,耶律红花胸前的花苞悠然绽放,从其花芯喷出一道红sè光芒,夹着浓郁芬芳的香气,直击刘睿眉心,与刘睿身外的血煞yīn气甫一接触,便激荡起满天红屑飞散。蛊宗诸门人一见花苞绽放、红芒激shè,便知道耶律红花已经全力施为,再若无功,便是惨败之局,但见空中两道红sè气流缠斗不休,也不知道满空飞扬的红sè轻烟,是血煞yīn气在飘散,还是万艳红花蛊受到损耗,在继续对刘睿攻击的同时,心中不免惴惴,攻势顿时为之一缓。刘睿却没有半迷糊,深切感受到此次shè至的红光力量绝大,自己的血煞yīn气竟然抵敌不过,大有折损,幸而自己的血煞yīn气功力颇高,方能拖延片刻,更可庆幸的是蛊宗喽罗的攻势忽然减弱,虽然不知何故,总算给了自己苟延残喘的机会,想到这里,加紧摧动真气,龙须鞭尖凝聚的冰球开始收缩,光芒却越来越亮,有如明月悬空。

耶律红花见久战无功,易天行眉心金光已经亮得耀眼,心中一阵焦急,顾不得许多,张口喷出一口血雾,撒到绽放的红花之上,花芯shè出的红光登时一黯,接着骤然暴长,一道照彻天地的明亮赤光闪处,刘睿身外的血煞yīn气纷纷爆裂消散。刘睿暗道不妙,真气一卸,身体有如陨星般飞坠下来,堪堪避过红芒的致命一击。

耶律红花正yù牵引红芒追击,忽然见易天行眉心一黯,通体金光慢慢收敛,易天行将双眼一睁,对着巨鼎猛一吸气,悬浮在鼎口上下、状似沉睡不醒的金蚕蛊母忽然醒转,身体一颤,便向易天行眉心飞去。耶律红花知道夺取金蚕蛊母的时机一现即逝,心中暗叹一声,顾不得击杀刘睿,飞身扑向易天行,身尚未至,便捏诀破法,将笼罩在易天行身外的红sè烟雾收回袖中,左爪猛然抓向易天行心脏。

身形飞坠的刘睿本来自份重创难免,已经立定两败俱伤的主意,忽然发现耶律红花不但没有追击,反而抛下身处下风的自己不理,抽身他去,心中不由大奇,虽然不知缘由,但是他怎么也不可能放过如此良机,将手中龙须鞭一抖,蓬的一声,冰球爆裂开来,天地顿时为之一滞,满天都是冰针激shè,将空中飞舞的毒蛊暗器扫荡一空;地上那些功力较弱的蛊宗门人纷纷中针,一时间惨叫连绵,功力稍高的蛊宗门人也疲于应付冰针,无暇继续攻击;更有一支尺许长冰梭向耶律红花后脑击去。

耶律红花的左爪眼看要抓入易天行胸口,忽然脑后风生,一股yīn寒彻骨的气劲夹杂着风雷之声,直贯自己后脑,尚未近身,便激荡得脑门疼痛难忍,不由怒吼一声,于间不容发之际转身迎击,近百年的修为含愤而发,强劲的掌风激荡得附近的蛊宗门人眼睛一酸,掌梭已经撞到一起。轰的一声雷鸣,冰梭化作一团冰雾,弥漫在耶律红花胸前,而耶律红花亦不好受,张口喷出一片血光,面sè顿时苍白起来,身体不停后退,差碰到易天行的身体方才止住,闭目凝神,手结法印,疗起伤来。

刘睿狂笑一声,不待身体触地,挥鞭击地,借力将身形一展,朝耶律红花悍然扑至。一旁的蒙术看得真切,怒吼一声,抛下将要油尽灯枯的刘厉雷,飞身击向刘睿背心。刘睿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势涌来,暗自一凛,连忙回手一鞭,迎击蒙术。刘厉雷已经力竭多时,全仗着求生本能勉力支持,现在压力一去,顿时失去奋勇作战的jīng神支撑,瘫软在地,被一旁的蛊宗弟子冲上前来,乱刀剁成肉酱。

刘鸣雷目睹刘厉雷的惨状,怒喝一声,将手中雷公轰抡成一个光轮,奋力逼退符公颜,然后跳出战团,冲向刘厉雷倒地之处,运轰如风,一连将围在刘厉雷尸体周围的蛊宗门人击飞五人。刘鸣雷正杀得ìng起,忽然背后一缕yīn风袭至,头脑一清,连忙转身回防,饶他反应迅速,仍然迟了一步,被一支长矛扎中左肩,伤口一麻,左臂便再也提不起来。刘鸣雷瞪着眼前身着麻衣、面sè蜡黄的青年,怒喝一声,右手举公yù击,那青年猛然将矛一抖,将刘鸣雷逼退三尺,接着将手一指,刘鸣雷只觉胸口一痛,狂嘶一声,便扔掉雷公轰、颓然倒地,一瞑不视,接着一群黑sè虫子从刘鸣雷胸口裂体而出。

符公颜飘然来到麻衣青年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样的,不愧是大师兄的首座弟子。”

那麻衣青年盖陵抱拳道:“八师叔过奖了。”

符公颜微笑不答,目光shè向酣斗中的刘獒和邱晨,见邱晨勉力苦撑的样子,眉头一皱,手指一弹,一缕赤烟便shè向刘獒太阳穴。刘獒身处战局,仍然眼观六路,见状立即挥槊迎击,槊烟想接,赤烟恍若无物,刘獒心中暗呼上当,连忙抽身飞退,对面的邱晨已经乘机缓过气来,从怀中掏出一只蜥蜴,朝刘獒飞退的身形扔去,那蜥蜴迎风便长,刹时间已经大愈牛犊、恶狠狠地向刘獒扑去。刘獒心中大骇,铁槊一横,便yù拦住那只巨蜥。巨蜥见铁槊击至,也不闪避,后爪一蹬,身体便人立而起,两只前爪一合,便将刘獒铁槊锁死。刘獒用力一拔,铁槊纹丝不动,刘獒望着巨蜥的血盆大口,心中一阵发毛,冷汗涔涔而下。巨蜥张口吞吐了一下细长的舌头,怪叫一声,胸口骤然探出一爪,正中刘獒胸口,登时裂体而入,将其心脏生生掏出。刘獒猝不及防,哼都没哼一声,即便毙命,瞪大着的眼睛露出惊骇莫名的神情,仰面倒下。

刘睿吐气挥鞭、将蒙术逼退,自己身体亦为之一滞,落向地面,百忙中目光一瞥,正见刘獒仰面倒地,五丈外躺着刘厉雷和刘鸣雷的残躯,心中一寒,想到随同自己来的高手已经先后丧命,自己再撑下去,难免有失,不由心生去意。刘睿想到这里,不仅怒目望向易天行,只见金蚕蛊母已经没入易天行眉心之中,易天行正徐徐起身,右手向背后的白玉剑柄摸去。

刘睿再无疑虑,知道已经失去击杀易天行良机,狂啸一声,龙须鞭化作一条蓝龙,旋绕在其身体周围,白蛉针不停飞shè,开出一条血路,身体紧随其后,向神溪遁去。耶律红花勉强压下自己的伤势,将目一睁,发现金蚕蛊母与易天行合而为一,自己所有心血都已经白费,现在就算杀了易天行,也不能将金蚕蛊母纳为己有,想到多年苦心、功败垂成,不由急怒攻心,把所有怨恨倾注在阻挠自己的刘睿身上,不顾重伤在身,身形一展,化作一支劲箭疾shè刘睿背心。刘睿一闻风声,便知道耶律红花袭至,连忙将鞭一扫,迎向耶律红花双掌。耶律红花眼中喷shè出狠毒的光芒,双袖一扬,嘶的一声,耶律红花的衣袖化作满天蝴蝶飞舞,耶律红花的身形却骤然升高,来到刘睿头,口一张,蛊神元光所化金光喷涌而出,朝刘睿当头压下。刘睿目光迎上耶律红花的眼神,心中不禁一寒,不知道此人为何忽然会有如此大的怨气,但是立即想到耶律红花此刻恐怕已经丧失理智、形同拼命,哪里敢硬接,身形猛然加速,冲出蛊神元光的笼罩。

耶律红花冷笑一声,身体一扭,便在空中转了个身,向刘睿扑去,口中金光再次喷出。眼见刘睿躲避不及,耶律红花忽然真气一滞,双腿立时失去知觉,身体再不听使唤、径自坠落下去,蛊神元光顿时shè偏,击在空地上,轰出一个径达丈许、深有三尺的巨坑。刘睿看在眼里,心头大震,惊骇之下,头也不回,亡命奔逃。

耶律红花跌落地上,双目直yù喷火,心中怒发如狂,不过尚还知道轻重缓急,首先张口一吸,将蛊神元光收回,接着一拳击在自己的腿上,噗的一声闷响,如触木石,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凉意:“老夫又岔气走火了?怎么可能?”想到这里,一双充满血丝的怒眼瞪向易天行。

此时易天行已经拔剑在手,正往耶律红花奔来,晃眼间已经来到耶律红花面前,迎上耶律红花的双目,微微一笑:“金蚕蛊已经育就,耶律前辈着人来取吧。”着飞身一跃,从耶律红花身侧掠过,急速向刘睿方向奔驰而去。

耶律红花望着一脸惶急、跑至他身边查看情况的蒙术等人,怒道:“看什么?!还不给老夫追!”

蒙术愕然道:“追刘睿还是易天行?”

耶律红花骂道:“笨蛋!两个都要!追上了格杀勿论!”声音一顿:“把金蚕蛊给老夫抢回来!”

蒙术连忙招呼着自己最得力的两个弟子留下来照顾耶律红花,自己则与符公颜、邱晨率众追击刘睿与易天行。

易天行来到神溪之旁,只见流水湍湍,早已经没有了刘睿的踪影,神溪中那艘船亦不见了踪影。易天行微一皱眉,轻轻打了个口哨。随着一声轻响,澹台明珠拨开一丛灌木,窜了出来,手提弯刀,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

易天行一见澹台明珠,便急声道:“这里的船呢?”

澹台明珠微笑道:“奴婢怕事情有变,所以将船藏在神溪之中。”着将手向神溪一指,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水中便浮上一艘船来,此船虽然没于水中多时,通体却没有沾上半水,尽显澹台明珠cāo纵禁法的实力。

易天行笑道:“你可真有一套,我还担心船被刘睿抢了。”一面话,一面拉着澹台明珠向船上跃去。

澹台明珠只觉身体一轻,便落在船上,惊喜道:“主人真好轻功。”

易天行笑道:“这不算什么,蛊宗擅长法术毒蛊,武功却非所长。你只要按照我教你的口诀练习,不出三年,轻功定然不在我之下。”

澹台明珠面露感激之sè:“谢谢主人。”随即想到什么一样:“刘睿可是一个拿着根蓝sè怪鞭的男子?”

易天行一面撑杆支岸,将船向溪心,一面头道:“不错,你看见他了?他怎么跑掉的?”

澹台明珠道:“他一溜烟似的跑到神溪旁边,纵身便跳了下去,游得比鱼还快,眨眼工夫人便不见了。”

易天行正yù张口,便闻岸上衣衫破空之声四起,转头望去,只见蒙术、符公颜、邱晨和几个蛊宗高手先后赶至。蒙术大喝一声,当先出手,抓起一块石头,向易天行脚下的船击去。

易天行挥杆一舞,将石头挑飞,但是巨力传来,易天行虽然没有事,船却一阵摇晃,险些倾覆,船杆亦折为两段。澹台明珠连忙拿起船桨,调整船身。易天行扬声道:“住手!”

蒙术又抓起一块石头,正yù扔出,闻言一愣,随即冷笑道:“你别想用缓兵之计,认命吧!”着石块疾如飞电般直击易天行头颅。

易天行剑眉一竖,白玉剑化作一道光轮,将飞石绞得粉碎,接着张口一喷,吐出一片金光闪闪的云雾,撒向岸上,接着对准备抵御的蒙术喝道:“这是金蚕蛊种,我现在给你们,对耶律前辈也算有了交代,我们现在两清了,在下就此告辞,哈哈!”

易天行声音未落,金云中传来一阵劈劈啪啪的脆响,接着落下一片金屑,空中金云一下子散开,以蒙术等人眼力,却清清楚楚地看见是些金sè蚕破壳而出,开始四散奔逃,心中大急,连忙组织人手捕捉。

蒙术安排好人手,恨恨地望着远去的船,看了符公颜一眼。

符公颜立知其意,头道:“来!”着浑身赤烟萦绕、飞身跃起。

蒙术大喝一声,双掌击在符公颜脚底。符公颜得此巨力,如离弦之箭般激shè而出,飞向易天行所乘船。易天行虽然已经乘舟远离蒙术等人,但是仍然不敢松懈,提气运劲,随时准备应付蛊宗的追击,一见符公颜飞至,回剑于鞘,暴喝一声,浑身透出白玉般的光泽,双目碧芒迸shè,双掌上推,硬接了符公颜一击。

四掌相接,发出一声脆响,符公颜身体一滞,便直愣愣地落入水中;而易天行只觉一股大力沿着自己手臂进入体内,引导着自己的真气向下流窜,抵达脚下,最后透体而出,船受力,骤然加速、如箭般飞逝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蛊宗诸人视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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