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玄烨横躺着,肩上苏麻喇姑正给他揉着肩膀,吏部尚书跪在玄烨面前。
“皇上,有何吩咐啊。”
玄烨拿起一颗葡萄仍进嘴里,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爱卿啊,朕觉得吏部某些地方还有所缺失。”
这话引得吏部尚书一阵慌张,皇上觉得自己的掌管的吏部有缺失,那就是在跟自己问罪!
他声音颤抖着,把头埋的很低,说道。
“皇上,不知是何种缺失。”
玄烨起身,身后的苏麻喇姑望着玄烨,嘴角挂着笑意。
“云南那边的税收,还有江苏的税收我看啊,他们哪里交上来的银子不是太够啊。”
这个问题却是让吏部尚书更加急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又是没敢说,因为云南是吴三桂的地盘,所以税收缺失。
这是大家都避之不谈的东西,江苏富饶,但是由于很多商业都不正规,拿不到税收,这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如今玄烨拿这个说事,无非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吏部尚书跪倒在地。
“敢问皇上,老臣犯了什么错。”
他的声音颤抖,很是低微。
玄烨蹲下身子,轻声安抚到。
“快起来,我呀无非就是问一下,你哪里来的什么错。”
话是这么说,但是龙心难测,谁敢真的起来,吏部尚书额头冒汉,双眼有些迷离,眼珠子转着。
“皇上可有解决的方法?”
这话平时是问不得的,但是如今他只能这么说,要是合了玄烨的心思,就是他玄烨想让自己这么问,那自己也算是逃过一劫。
要是错了,也就只能挨廷杖。
此话一出,玄烨立即大笑起来,这笑声也是让跪地的吏部尚书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玄烨盯着这个吏部尚书,心里想着这个混迹了官场几十年的老油子还是有点脑子的。
“朕以为,需要一个商运大使。”
“何为商运大使?”
吏部尚书问道,这东西从古至今都没听说过啊。
“调度大清国各个省份的商业合作,当然还有更重要的指责就是替朕查明税收。”
“这.....”
吏部尚书脸色变换着,这事情不是户部在做吗?
但是下一刻,当他看到玄烨一脸怒色的时候,立刻跪地说道。
“皇上明察秋毫,觉察到如此细微的角落,老臣实在是佩服。”
这下,玄烨才笑了起来。
“你可有推荐的人?”
玄烨又是问道。
吏部尚书笑呵呵的,自然是懂。
“老臣这边暂时还没有,若是有了,立马为皇上排忧解难。”
这老狐狸自然是懂的,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玄烨从问处这个问题的第一刻开始,就是在告诉她,这事情所有的东西都由我来做主。
问你,那就只是朝廷规矩,最后必须还是我来做主。
这些弦外之音,他这个官场老油子自然是听得懂,商运大使推荐人选,他不能有,也过不敢有。
玄烨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都没有推荐人选,那就只能朕来了。”
“安乐县,叶枫。”当玄烨说完的时候,吏部尚书极力的在脑海里面搜索,这是那位权臣的子弟,但是最后却是无奈的发现没有这号人。
“皇上,这位是?”
“是一位有才之人。”
吏部尚听着,自然是笑呵呵的说道。
“有才之人能得到皇上的重用,就是天下的福分。”
吏部尚书哪里敢多问啊,他心里早就有了很多疑问,这叶枫是什么人?究竟是有才之人,还是玄烨耳目?
还是说,二者兼备。
“你赶紧去办。”
这一天,叶枫来到了安乐县县衙府上,陈县令已经恭候多时了。
“叶公子,恭喜啊。”
说着,便是将上任状交到了叶枫手中。
陈县令笑嘻嘻的,一脸殷勤的笑容看着叶枫。
叶枫则是满脸疑惑,他不认识自己吗?当自己这个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不就应该已经知道了一件事情。
自己就是个买官的人,这怎么还一脸的殷勤,叶枫哪里知道,此时陈县令的心里看到的叶枫已经是当今圣上的红人了。
而且一直让叶枫搞不明白的事情还有一个,那就是为什么自己的上任状会在陈县令这里,这家伙知道商运大使是自己还一点都不吃惊。
叶枫深深觉得,周围的人都在欺骗自己,只是一种感觉,也说不上什么其他的好坏。
“陈县令,请你喝酒啊。”
陈县令哈哈大笑起来。
“新晋商运大使的酒,我一定要喝,到时候,不醉不归!”
叶枫凭着这小子帮了自己这么多,请他喝顿酒也不是什么大事的心思说了这句话。
叶枫不知道的事情是,此时,宫里很多人都已经盯上了他这个新晋的商运大使。
“鳌中堂可知道新晋的商运商运大使?”
鳌拜横肉抖动着。
“商运大使?谁?”
鳌拜心里有三个问题,第一,商运大使是个什么东西?这个人是谁?这是人又是谁的人?
班布尔善这老家伙自然也是知道鳌拜心中所想,毕竟相处了几十年了。
“据说是皇上亲自弄得这个商运大使。”
这句话就是说,这个人是玄烨的人,虽然明面上吏部干的,但是用脑子想想都知道了,一个小小的吏部尚书。
怎么可能敢干出新设官职这样的大事,能做这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
班布尔善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这个所谓的商运大使,统领纠察各个省份的商业情况税收,有任何问题都由他上报皇上。”
说完,只看到鳌拜脸色已经变了,因为他意识到了,这个所谓的商运大使可不是什么只有个明目没有实权的小官。
而是一个真正手握实权的官职!各个省份的商业汇总都在他手上,到时候他说的话都会进玄烨耳朵里面。
这权利,怎么可以说不大呢?
“此人叫什么,是哪家的子弟。”
班布尔善笑了起来。
“这事情说来也怪,此人不是权臣子弟,而是一个安乐县的富户。”
鳌拜眉头紧皱起来,这人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