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成亲后,赵简言第一次出门这么久,叶青蔓有些想他。
不过算算时间,赵简言应该快回来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叶青蔓认真写制作蚝油的方子。
从撬海蛎到熬海蛎到如何保存蚝油都详细写出来,连注意事项都添上。
她写完放在抽屉里,等符川勇谈妥再交给他。
两天后傍晚,看到赵简言他们回来,简氏总算放下心来。
简氏一说完船被砸,孙超要去打人。
被赵简言拦住,看了他一眼,“现在人都还没找到,你找谁去。“
赵简言心里也生气,面上却不显。
孙超无语道,“不是,谁吃饱撑着来动我们的船。”
他们在村里看起来像是很好惹的样子吗,他多年不打架,需要打架的时候也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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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赵简言这深藏不露的,砸船的人这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不过孙超倒是慢慢冷静下来,他知道赵简言不会放过这人的。
这趟莫晓杰也跟着出去长见识,他刚下车累够呛,听说完,摇摇头道,“这事都干的出来,果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孙超刚冷静下来,又给他一拳,“你说啥呢,既是穷山恶水,你怎么在我家住了这么些天?”
赵简单也瞪了他一眼,“就是,你瘦了那么多,现在是打算过河拆桥吗?“
莫晓杰一看捅了马蜂窝,对赵简单笑道,“我说错了,这里清山秀水,大部分人都很朴实,咱要把这毁船的刁民给揪出来。”
赵简单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虽然她们村确实穷,但她可不允许别人这么说。
“青蔓,看到简言回来我才放心。”简氏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她都没睡踏实,一直在担惊受怕。
“娘,这事交给他们去处理吧,咱今天把剩下的白菜腌了。”叶青蔓也放心了。
赵简言和叶青蔓说了几句话后便去找符川勇。
“简言,你回来了,我把情况跟你说说。”
符川勇问过何峰等人,确定船被砸的时间在前天中午到第二天早上之间。
这两天他派人通过家人邻居一一确定这段时间去海边的男女老少,接着仔细排查询问。
大部分人都说自己只是去海边捡蛤蜊海螺等,家里还有吃剩的壳作证。
去海边捡东西不代表不能砸船,符川勇又费了点心思,让这些人互相作证解除嫌疑。
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而且大家也讨厌砸船的人,大部分人都老实说了,也互相作证。
只剩下四个人遮遮掩掩,他们都是晚上去海边,没人知道他们去干啥。
其中两人是一对父子,脸上有些心虚,说是去海边捡东西,家里也没看到捡回来啥,而且两人平时好吃懒做,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另外两个是堂兄弟,跟张家是亲戚关系,平时看着老实,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不过也说不出去海边干啥。
四人都否认砸船。
符川勇有些难办,一时无法确定是谁干的,他不能冤枉好人,也不想放过坏人。
赵简言和符川勇去海边仔细看了一圈。
赵简言在沙滩路口草丛里发现一只鞋,鞋子里头有一些海边的沙子。
符川勇仔细一看,旁边落的沙子也比往常多了些。
这只鞋还有些新,是男人的码数,一看就是匆忙走过掉下来的,符川勇拿走了。
虽然不确定这鞋是不是他们四人的,但有线索便不能放过。
符川勇又找了四人来严肃审问,“我已经确定砸船的就在你们四个之间,你们还是快些招了。”
一开始四人互相看看,还是没人承认,直到符川勇拿出那只鞋,“你们是招了,还是我去你们家确认。”
那对父子终于招了,儿子慌忙说道,“村长,这是我的鞋,可我们真没砸船啊。”
儿子说着看了一眼父亲,父亲咬咬牙说道,“我们那天晚上去沙滩运了一车沙子回家,其他的事没做。”
儿子补充道,“我们家要补灶房,我们懒得去挖土就直接去沙滩运了。”
村民不能私自去沙滩运沙子向来是西岩村默认的规矩,就算家里要用沙子也得经过村长同意。
相比起被抓去见官,他们不如老实承认了,横竖沙子还没用过,大不了还回去。
“你们俩等着,我后面再跟你们算账。”
符川勇挥挥手让两人先回去,接着看向张家堂兄弟,“你们为什么要砸赵家的船。”
张家兄弟俩脸色苍白,只得全招了。
他们不敢说符川勇把张大志打败了,只说嫉妒赵家过得好,还拥有村里最好的船。
“村长,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嫉妒赵家。”
“对啊,原谅我们一次吧,我们愿意赔银子。”
“村长,我们没想害人,不然不会只砸船身。”
前面两句还没啥,符川勇听到最后一句,火气来了,“什么叫只砸船身,要是那天出海的人出了啥事,你们两条命都不够赔。”
符川勇这话一出,两人吓得脸色更白,他们确实没想害人,只是想教训一下赵家,选的还是赵简言他们不在的日子,谁知道还是被揪出来了。
一抓到人,符川勇下午便找大家开会,在会上严肃批评了此事,他强调会严惩张家这两人。
轮船事关生计和生命,不能儿戏,符川勇一定要杀鸡儆猴。
符川勇宣布张家两兄弟赔偿赵家两倍修船的银子,还要抓去见官。
不就砸了两个洞,一开始还有人觉得惩罚有些过了。
直到符川勇语重心长说道,“乡亲们,船是讨生活的工具,你们以后家里也有会新船,将心比心,你们舍得自己的船被砸,要是没发现出了海更是有生命危险。”
符川勇一脸严肃,村民们纷纷跟着谴责这种行为,骂了那两人一顿。
毁人舟船是害人命的缺德事,这次砸的是赵家的船,谁知道下次会不会轮到自家,他们支持符村长抓这两人去见官。
符川勇把两人暂时关在村部,派人看着,第二天再押去镇上见官。
第二天一早,符川勇发现两人脸上被打得鼻青脸肿,估计身上也没少受伤。
他们一看到符川勇,其中一个人立马哭诉道,“村长,有人对我们动用私刑,你要为我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