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马车内,林阳静静的眼神看着前方。
远光灯下,刘飞阳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得体的西装,金边的眼镜,从容且和善的笑意,这一刻的他像极了一个绅士。
林阳嘴角的笑意在这一刻也一点一点的释放了,这不是绅士,这是一头喂不熟的狼。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浮现的记忆,重叠的身影,就是这个曾经跟他在屁股后面喊哥的人给予他最狠的打击,就是这个人曾狠狠的掠夺了他的一切!
这道他曾经厌恶了三年的身影,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跟前。
这道他曾经厌恶了三年的身影,也早在岁月长河中变的不重要了。
但,不重要,并不代表,原谅!
刘飞阳嘴角泛笑的敲打一下车门,抽出一根中华递上道:“林少!”
林阳一点客套的打算都没有,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呵呵!”刘飞阳也不恼,他将烟随意的丢在地上,然后探着脑袋看着诺诺道:“这就是你家囡囡吧,真可爱!”
诺诺小小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她想睁眼,可这亮光太不舒服了。
她讨厌亮光,讨厌这个声音。
她紧紧闭着眼睛,似委屈又软糯糯的喊道:“粑粑!”
林阳的手掌轻轻拍打着诺诺的后背道:“乖哦,没事的!”
刘飞阳啪嗒一声点上烟,他眼神玩味的看着如此状态的林阳,可悲,真是可悲啊!
这就是南源二代曾经的领军人物啊!
现在落魄到只能围着孩纸转了吗?这跟个娘们有啥区别啊!
不对,还不如娘们,起码娘们还有奶!
烟雾在他的指尖腾起,他轻轻吹了一口气道:“真的,林少,你这样挺好的,现在还能趁辆车,还能陪着点囡囡,你又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林阳根本没拿正眼看他,依旧是轻轻拍打着诺诺的后背,嘴里轻轻的哼着。
“凑!”刘飞阳狠狠的将烟一掐,装深沉是吗?
“你不该打魏豹,打狗还得看主人!”
“你不该不给我面子,要没有我,你连城中村都呆不下去你知道吗?!”
“我听说你很能打了,但决定社会地位的不是拳头,是格局!”
“格局你应该知道的?毕竟你曾经站在那个位置上!不过挺可惜,你不行了,东业集团也不行了!”
“林少,你告诉我,到底是东业集团先不行了,还是你先不行了啊!”
刘飞阳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车门,他一点也不怕林阳会生气,他就乐意看林阳生气、愤怒又无能为力的样子,这种深深的挫败,是他最好的乐趣了!
可等了好一会,想象中的愤怒没有出现,一抬头,迎来是林阳看傻逼一样的眼神。
“很好!”刘飞阳脸色骤变,手掌狠狠握在了一起,过于用力,几根手指微微的泛起白色。
他指着林阳的鼻子道:“看来我得提醒你什么叫代价了!”
“轰!”
“轰!”
“轰轰轰!”林阳一油门轰到底,悍马再次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叫。
“吓我?”刘飞阳一挑眉,废物就是废物嘛,要是他的话...
“轰!”
林阳的手推到一档,悍马强大的惯性冲了出去,靠着车门的刘飞阳顿时摔了一个狗啃屎。
“卧槽!”开车的青年叫了一声。
“卧槽!”开车的青年紧跟着又叫了一声,因为悍马强大的惯性奔着他来了。
“撞他!”起身的刘飞阳宛如一个疯子般叫了起来。
“轰!”
“轰轰轰!”
根本没留给开车青年思考的时间,悍马强悍的顶在了毒药的车头上。
所谓毒药车头以恐怖的速度塌陷下去....
“卧槽!”青年鬼叫一声,勐然就要踩动油门。
H2虽然不是军事化配置了,但外观粗犷的野兽岂是毒药这种跑车可以匹敌的。
林阳一点一点的轰动油门,一点一点的碾压上去。
开车的小青年肝胆欲裂,毒药塌陷的速度太快了,在这么下去首先就得炸气囊了。
他再也没有了踩油门的勇气,只能一点一点的看着毒药被推出去。
“轰!”
“轰!”
“轰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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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马的轰鸣如同震彻的战鼓,推着毒药如同推着一个玩具一般。
停车场内的安静被轰鸣声打破,那些之前压抑的呼吸声,在这一刻释放。
“卧槽,强悍的一匹!”
“我也怼的过毒药,但我不敢怼!”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穷!”
“那悍马车主是谁啊?真他么的过瘾啊!”
一句接一句的话如同刺刀扎进了刘飞阳的心脏,他不可置信看着发生的事情,不可置信的追了出去。
他的身影刚出去,就又迎来了林阳的眼神,依旧,是看傻逼一样的眼神!
“轰!”
“彭!”
林阳一脚勐烈的油门下去,悍马强烈的震颤一下,而后只见毒药被狠狠的撞出去,车身彭的一下砸在水泥墙壁上。
“林阳!”刘飞阳愤怒的吼叫出声,他不心疼车,他承受不了这种羞.辱,这个废物竟敢这么对他?
“东业集团破产是你干的?”林阳声音如凉水一般浇下。
刘飞阳脸色刷的一下剧变,而后狠狠咬牙道:“不是我!”
林阳笑了,是不承认?还是不敢承认!
他接着道:“你不是我弟弟,但你永远是个弟弟!”
说完不给刘飞阳任何机会,一脚轰鸣下去,悍马消失在夜色之中!
“废物!”
“该死的废物!”停在原地的刘飞阳脸色铁青的吼叫出声,停车场内再次出现了压抑的呼吸,甚者,灰熘熘的掉头换了个车道走。
毕竟热闹看过了,留下被殃及池鱼可就不好了。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悍马车主,敢如此强悍的怼开毒药的大老!
“阳少,阳少!”开车的青年总算是狼狈的窜了出来,他一熘小跑到了刘飞阳跟前,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废物!”
“你他么也是废物!”刘飞阳拽着青年的衣领啪啪就是几巴掌扇了下去。
这一顿巴掌可够青年受的,但他硬是一声也没敢吭出来。
一直到刘飞阳打累了,他才敢喘着大气道:“阳少,我这就去码人,弄他,必须弄他!”
“那么便宜的吗?”刘飞阳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宛如毒蛇一般的眼神盯住青年道:“报警,马上给我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