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铭中来到了王婵的面前,用双手捧起了她略显憔悴的小脸。
轻轻唤道:“素娥,我让你担心了。”
王婵对着萧大公子展颜一笑,这一笑之下,让春天的百花都为之失色。
她柔柔地问了一句:“你好了吗?”
“嗯!我好了,你看……”
萧铭中化身成为了一位健美先生,摆出了几个pose。
俗话说得好,“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眼里出眼屎。”
看着萧铭中在面前耍宝的样子,王婵被逗的芳心大动,露出了他这个年纪小女子该有的娇嗔。
“你啊!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样担惊受怕过,以后你得好好补偿我!”
此时,萧铭中一把抱住了王婵,在她的耳边轻语:“皑如天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躞蝶御沟止,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王婵也随着萧大公子同声同气地呢喃细语:“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见到两小如此情深意重,着实羡煞旁人。
有道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相期母负此良缘。”
今天到萧家来恭贺萧大公子伤势康复的一众人等,被大大地撒了一波狗粮。
萧慎行携老妻萧余氏来到萧、王,这二小面前。
萧余氏率先开口说:“经此一劫,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少年夫妻,老来伴。这夫妻之道,首在同声同气,生死与共。
我想,你俩已经大致感悟到了,这其中的道理。”
这次受伤,让萧铭中又有了一次历经生死后的感悟。令他有了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人生态度。
澹定从容,不动如山。
““母亲大人讲得在理。”
见父母来到面前,萧铭中不舍地松开了怀中软软糯糯的王婵。
作为穿越者的萧大公子,有爱,就要大声说出来,于是他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表白:“以后,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地,你是我生命的二分之一。”
“嘤!你,你,”
王家小姐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如此奇葩肉麻的话进行告白。一下羞的不知所措,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哈哈……
众人被这画面弄得捧腹大笑。
萧慎行挥手让众人止住笑声,然后正儿八经的说:“素娥勿恼,你能嫁入我萧家来,此乃我萧家之幸,我儿雁生之幸也!
作为你未来的公公,我必定三书六礼,三媒六聘作足功夫,八起迎亲,十里红妆,着凤冠霞披,让我儿将你风风光光地明媒正娶入家门。”
这番话让王婵在这里再也待不下去了。
他对未来的公公婆婆道了个万福后,羞赧地说:“萧郎伤势既然已经大好,我就不再多留,还请两位长辈差人送我回家。”
……
事归一面,话分两头。
常宁县江口镇,就在刚才中场休息的时候,水匪们已经将明军丢弃在镇子栅栏门外的两门虎蹲炮给抬到了明军藏身的院子外面。
水匪的一众当家头目们,他们都想瞧个新鲜,一拥而上,将新出炉的四当家吴见道围在了中间,看他在那独自地捯饬着两门火炮。
王道倒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从这四当家行云流水的动作上看,这小子玩起这火器,必定是个行家里手。
“好了。来几个人帮我抬到指位置。”
吴见道站起身,招呼了几个站在圈子外的人。
这些人都是王道在江口镇竖旗造后,才陆续前来投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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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口镇的小院里,明军参将和他的家丁们,从昨晚开始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水米未进。
看来这次偷袭的计划,已经被提前泄露了。这伙水匪早有准备,不但设好了埋伏,还有时间对整个江口镇进行了坚壁清野。
明军参将背靠着墙壁,席地而坐。今日已是他的死局,他无语地哀叹了一声,如之奈何!
“大人不好啦!这些水匪在院子外面架上了咱们带来的虎蹲炮。”
一个负责望风的家丁朝着参将所在的地方,喊了一嗓子。
参将站起了身,打门洞往外瞅去,见自己带来的火炮,居然用来对付起了自己。
那两门虎蹲炮就摆在你自己不到两百步的地方,黑洞洞的炮口,正指着小院的大门口。
火炮一安置好,吴见道便来向王道请命:“大当家,一切都已经就绪。是否开炮?”
见自己刚立起来的四当家吴见道能来请示自己,王道心中颇为受用,嘴上却笑骂道:“难道要留着下载吗?开炮,当然开炮!”
轰隆!轰隆!
两声炮响过后,小院门口的薄墙“哗啦啦”地轰然倒塌。
这虎蹲炮威力不大,以曲射为主类似于迫击炮。每次发射可装填5钱重的小铅子或小石子100枚,上面用一个重30两的大铅弹或大石弹压顶。
发射时大小子弹齐飞出去,轰声如雷,杀伤力及辐射范围都很大,特别适用于野战,用来轰击密集的作战队形。
四当家吴见道弃散弹不用,先给两门虎蹲炮装上了实弹。
在火炮这种热兵器面前,个人的武勇已经不迟得一提。
“水匪也能熟练使用火器,咱们就是想多苟延残喘一会儿也不成。大丈夫死则死矣!尔等可敢同我出去最后冲杀一次。”
明军参将决定尽一个军人的使命,选择战死在战场上,马革裹尸而还。
“我的蒙将军恩养多年,愿意以死以报之!”
十几名家丁也态度决然的康慨赴死。
“杀!”
参将领着家丁们突然从小院中冲了出来。
他们逢人便砍,见人就杀。
本以为是笼中鸟,网中鱼的十几个明军在垂死一搏之下,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小院周围的数十名来匪,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下,被斩杀过半。
冲出来的明军就像是恶魔,如同杀小鸡般轻松宰杀。
他们一个个无不浑身欲血,也不逃跑,只是一味的杀人,就像是一台台杀戮的机器,片刻不停,不是自己倒下,就是敌人倒下。
鬼啊!水匪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嘶喊,集体向后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