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六点,苏晨就起床出发去了厂里。
昨天晚上回到燕京的时候已经十点了,苏晨就直接回了家里休息。
来到厂子之后,何先民等人看到苏晨在办公室里坐着喝茶,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厂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何先民惊讶道:“津市那边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不说两个月的时间吗?”
“出了点事儿,所以就提前了,我就回来了。”
说罢,苏晨看向李玉珠,只见她眼眶微红,苏晨挑了挑眉头,开玩笑的道:“咋,哭啥呀,看见我不高兴啊,要不要拥抱一下?”
话音刚落,李玉珠忽然向前两步,冲进了苏晨的怀里,轻声说了一句:“欢迎回来。”
苏晨还懵了。
这……他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这么久不见,李玉珠都这么主动了?
何先民干咳两声,朝着众人说道:“退退退,大家先退出去啊。”
所以人都是一副我懂的表情,慢慢的开始往出退。
这搞得苏晨一张老脸还不小心给脸红了,慌忙说道:“赶紧放开,大家都看着呢。”
李玉珠这才意识到,立马红着脸跑开,谁都不敢看。
苏晨这正着脸色,朝着众人说道:“都别急着走,咱们开个小会,把李天福叫过来。”
半个小时后,李天福急急忙忙的赶来原厂,看到苏晨立马就嘘寒问暖的,说着什么苏厂长,你可想死我了的。
苏晨白了一眼这老不正经的货,笑骂着让他滚!
众人一阵大笑,气氛一片祥和。
苏晨把这一个月在津市的遭遇简单的描述给这些人听,他们都想知道,苏晨就讲了讲。
当然,抛去了那些不重要的事。
当众人知道苏晨在津市的所作所为时,都惊掉了下巴,毫不自主的开始拍苏晨的马屁。
毕竟他这一趟津市之行,确实精彩,都可以拿出来写一本书了。
苏晨挥了挥手,开始说起了正事,手里拿着这一个月来的文件,眉毛拧在一起。
两个厂里的运行情况都一切良好,但专卖店的销量有点不堪入目。
十二家专卖店,这一个月多月的时间,总共赚了九百多万!
连之前的最基本的一千万都没能超过。
刨去人工费,运输费等等杂七杂八的费用,这一个半月也就挣了六百万左右。
感觉像是在开玩笑。
“这怎么回事,这一个多月的销量怎么减少了这么多?曹洋,你不是自诩诸葛亮吗?我离开这一个月给了我这么个汇报?”苏晨沉声道。
曹洋一句话也没说,就默默的低着头,也不反驳。
“苏厂长,这件事不能怪曹经理,这段时间厂子要不是曹经理带着我们开出一条血路,可能厂子都不如现在了。”何先民难得一见的站出来索道。
其他人也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看到他们这么团结,苏晨心里还有些酸,感觉自己离开一个多月,是不是被疏远了?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离开这一个多月,厂里发生什么事情了?”苏晨破开思绪,询问道。
几个人立马争先恐后的说了起来。
“倒不是厂子里的事,是市场上出了情况。”
“是,你离开的这段时间,燕京出现了一个新的专卖店,也是做运动鞋的,叫奈克,不是国外的那个耐克,这个奈克自称是耐克的同胞弟弟,鞋子做的要比咱们厂里做的还要精致,而且价格也比咱们便宜,一上市就把咱们的鞋子打压的起不来了。”
“是啊,苏厂长,最关键的时候还是曹经理站出来建议我们重新开辟一条道路,做了新鞋,也搞了促销活动才勉勉强强挽回一点损失。”
苏晨杵着下巴,脸色沉重,在他离开的时候,燕京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耐克的同胞弟弟?
这是个什么东西?
“那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苏晨追问道。
众人一时间表情变得为难起来,就跟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搞得苏晨还一阵莫名其妙。
“厂长,是我不让他们通知你的。”曹洋站了起来,道:“我觉得这次你离开其实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考验,他们不能这么一直依赖着你,什么事情都让你做了,那他们还干什么,就等着拿钱吃喝玩乐吗?”
“我觉得这样不行,所以我本打算,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让他们自己做出一点成绩出来。”
话说的难听了点,但理是这个理,何先民等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苏晨也大概明白曹洋的意思了。
他本意是好的。
也确实让这些人自己做的话,再有这么大竞争的情况下,一个多月能挣个五六百万的,已经很不错了。
但对苏晨来说,这远远不够。
“曹洋,这次就算了,但没有下一次,你再自作聪明,就给我走人,听到没?”苏晨冰冷的说道:“行了,你坐下吧。”
曹阳坐了下去,他也没有任何不服气的地方。
毕竟他连自己心里的目标都没达到,怎么敢说什么。
“我先问一下,新鞋的图纸你们是从哪来的?”苏晨询问道。
李玉珠立马回道:“就是苏大哥你之前画的那张图纸,我就拿出来让他们用。”
那苏晨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如果是之前他画的图纸,那就可以拿来用。
要是他们自己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方案,苏晨可能还得看看那鞋子能不能用。
“你们给我说说这个奈克的情况。”苏晨放下文件,双手交叉道。
“这个……厂长,我们也不太了解这个奈克的情况,突然就一下就出现了,我们当时都没时间反应。”
“是啊,市场部的人打探消息了,都打探不出这个耐克背后到底是谁在运作,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的专卖店前身是燕京的鞋店,厂子也是咱们燕京之前的那些鞋厂,没被人收购,但他们生产出来的就是奈克这个牌子的鞋。”
“对,这背后的那个人藏得太深了,找不出来,我们无从下手,而且燕京的市场他们已经抢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