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校尉的第四个特点是领司州事。这一点往往容易被人忽略,作为京师官员,不仅监控着三辅、三河、弘农,而且有独立权利领司州事务。
就意味着这支司隶队伍有相对独立的大后方,在某些保障方面不受京师节制可以自给自足
司隶校尉能自给自足,倘若是战争年代就有自己的大本营;倘若京师发生哗变,司隶校尉便可近距离为皇帝提供寓所;从而起到监控京畿要害的作用。
秦影没想到晴儿姑娘的哥哥是大汉朝的司隶校尉,便就饶有兴趣地让她讲讲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晴儿莞尔一笑,道:“小女和管家看见兄长兄长率领徒兵侦探疾驶而来,慌忙勒住马头伫立下来;兄长已经远远地呼喊晴儿的名字了!”
顿了一下提高嗓音道:“晴儿迎着兄长而去,才知道他是在追踪匈奴黑鹰斩首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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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黑鹰斩首团!”秦影诘问一声:“匈奴黑鹰斩首团怎么回事?你兄长咋就带人追到法喜镇!”
晴儿姑娘咯咯讪笑,道:“兄长在黑老碗面庄发现黑鹰斩首团,其实皇上早就给兄长下达了任务,在京畿三辅之地侦查匈奴斩首团;兄长他们行动了好几年也没有发现匈奴人的蛛丝马迹,这一次在面庄发现纯粹属于偶然!”
张大头听晴儿姑娘如此讲,很快便不澹定起来;把按着被乔韵儿挠破的脸颊的那只手拿开来道:“晴儿姑娘你不是杜撰吧!你兄长在我的面馆发现鞑子兵?”
“这有什么奇怪的?”秦影拦住张大头的话道:“你的面庄不是做过张衍的避风巷吗?张衍带领他的人为秉铎大人打跑过小混混,你感激涕零地跟张衍结拜成同姓兄弟;这些难道忘啦!”
张大头无言以对。晴儿姑娘接着前面的话道:“嚣张公孙武勇在黑老碗面庄发现匈奴黑鹰斩首团,随在后面紧紧跟踪;可是在茂林邑跟丢。兄长急成热锅蚂蚁,他想到皇上去壅城郊祭;黑鹰斩首团可能去壅城行刺皇上,才带人徒兵侦探向壅城赶去!”
“原来这么复杂啊!”秦影长吁一口气,狐疑地问了一声:“晴儿是不是随兄长一道去了!”
“秦哥哥你猜对了!”晴儿欣欣然道:“晴儿是跟兄长一道赶往壅城,可在半边城和白埔重逢!”
“啊呀呀!看来你俩还真有点缘分!”秦影郑重其事地说着:“你在惊马背上危机四伏是白埔救了,上壅城又跟白埔相逢;这是老天作美啊!”
“谁说不是!”晴儿姑娘得意地畅笑几声,道:“白埔哥哥是个将才,和晴儿在大堤分手后;带上白二上眉城吃羊肉汤,热粘皮白二喊来五六十个丐帮兄弟!白哥哥毫不吝啬地给五六十个花子每人吃了一碗羊肉汤,五六十个乞丐便投诚了他;白哥哥领着丐帮兄弟赶来半边城拿取藏在枯井中的兵器,就和晴儿相逢了!”
“白埔这么快组织了一支队伍!”秦影有点意想不到地说着,若有所思道:“这厮还真有点统军天才,要不咋就杀了那么多人!”
公孙晴儿听秦影说白埔杀了那么多人,惊诧不已地凝视着他道:“白哥哥杀了人,晴儿咋就不知道?”
秦影沉吟一阵后道:“白埔杀人是晴儿姑娘被张衍劫持之后的事,你被张衍关在周至山时;白埔杀了右扶风太守张澜和五六十个官吏,而秦某人被霍去病当成杀人法擒拿;要不是张衍被张大哥请来,这个谜至今还没有破解!”
张大头坐在一旁抓耳饶腮,他为此事前面已经做过忏悔;可他也太二百六,一辈子就是认不清人;将匈奴人张衍认成朋友,见了晴儿姑娘就想给自己纳妾。
公孙晴儿听说白埔杀了五六十个人,痴愣愣缩在墙角旮旯处不吭声;好大一阵子后才说:“白哥哥杀人晴儿不知,可他在半边城预计黑鹰斩首团夜里会去那里;建议兄长公孙武勇守株待兔!”
秦影欣欣然道:“白埔还有先知之明?预料黑鹰斩首团会上半边城来?”
“是啊是啊!”晴儿有一次兴奋起来,喋喋不休道:“白哥哥的语言还真应验了,31骑匈奴鞑子兵天黑后进入半边城,光白哥哥手中的璇玑刀就砍杀了十几个!”
“白埔的兵器是璇玑刀!”秦影惊诧不已地问:“秦某人的兵器是九宫璇玑十六刀,白埔也有一把?”
公孙晴儿一怔,看向秦影道:“白哥哥的璇玑刀是杜凯送的,杜凯说璇玑刀是他们的祖传;见白哥哥膂力过人,仗义疏财;就把祖传的璇玑刀赠与他!”
公孙晴儿说完上面那段话,兴趣不减道:“黑鹰斩首团还真是上壅城刺杀皇上的,但皇上周围兵警林立他们难以接近;只好返回茂林邑,走到半边城天色已暗;打算在里面打寝一晚,没想到中了白哥哥的伏击!”
秦影默然:看来白埔还真是个将才,可他一心要灭汉复秦;这不啻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
晴儿姑娘见秦影低头沉思,粲然一笑道:“此前在匈奴能不能来的事情上,白哥哥和兄长公孙武勇一直抬杠,公孙武勇说匈奴人要是不来;他就砍下白埔的脑袋,要是来了就让白哥哥将晴儿带走!”
“白埔一定是胜利者是不是?要不晴儿姑娘怎么会半道上被张衍给劫持!”秦影直言不讳地说着:“晴儿姑娘知道劫持你的张衍是什么人吗?”
“匈奴人呀!”晴儿姑娘不屑一顾地说:“张衍那厮劫持了小女带回一个练兵的地方欲对小女不轨,抬起胳膊脱衣服时我发现他胳肢窝有一只纹绣的黑鹰;这和晴儿在半边城看到的匈奴黑鹰斩首团俘虏的标志别无二致,小女知道他是夷狄;便就对其拳脚相向硬扛,张衍奈何不了;才将奴家送给张大哥!”
晴儿神情亢奋地说着,指指尒达道:“是尒达将奴家驮在马背上回到未央路张大头黑老碗面庄来的,乔大姐听说后十分热情;让奴家在后堂住下来,可张大哥一回来就说要纳奴家为妾;乔大姐才在他脸上抠抓了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