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衍归集率领属下走进半边城,果然见四处一片寂静;便用匈奴语喝喊一声:“将马匹拴在大校场的拴马桩和拴马石上,然后生火做饭!”
埋伏草丛中的白埔和丐帮兄弟见呼衍归集喊出匈奴话语,全都兴奋不已地拢不住嘴。
白埔做个手势叫大家不要弄出声来,一切见他的行动而行动。
白埔这边准备在匈奴斩首团拴马的当口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发起进攻,白二那边却等得不耐烦。
白二那边等得不耐烦的原因是他们埋伏在北城门两边的大树上,没有辨别清楚这帮人是匈奴人而当成了大汉朝廷的官兵。
之所以能将匈奴人认成官兵,是因为呼衍归集31骑从大树下面经过时;白二和兄弟们看见他们腰带上悬挂的“羽林军腰牌”。
白二是这棵树上的统领,成员有胡来旺、陈进诚、周莹美、李宁宇、陈克利、梁美慧;一共是七人。
另外一棵树上的统领是杜凯、李琳正,成员有谢依强、张家侑、童子鸡、郑雅忠、蓝思贤,也是七人。
两棵树上14个兄弟几乎在同一时间看清呼衍归集31人皮带上悬挂的“羽林军腰牌”。
白二立即对身边的兄弟道:“不好!这是官兵,倘若杀死朝廷一定不会放过我们;要马上给白埔将军那边报信,叫他们不能误伤了官兵!”
白二在这棵树上给兄弟们吩咐的同时,杜凯那棵树上七个人早就小声议论得几乎开锅。
先是李琳正道:“我们弄错啦!这是官兵,小人在长安乞讨的日子里;见过官兵悬挂在腰间的腰牌,这些人挂的也是那样的腰牌!”
李琳正的话没有说错,朝廷羽林军和建章军外出行进都会悬挂这样的腰牌。
腰牌是铜质的呈长方形,上面镌刻着卫士的姓名;出入城门、宫门时便就节省了诸多时间。
胡不正在宫里做过太监,熟稔羽林军悬挂腰牌这样的规矩;建议张衍给黑鹰斩首团每个人都做一个。
张衍依法而行,一共做了上千枚羽林军腰牌赝品;还没来得及分发出去,呼衍归集31人便要上壅城去;才先拔头筹给他们每人颁发一枚。
呼衍归集31人挂上“羽林军腰牌”,从茂林邑赶往壅城,经过大小岗哨果然没有被检查阻拦。
但来到壅城的郊祭现场,才发现汉皇刘彻身边的羽林军卫士里三层外三层地保护着皇上;呼衍归集31人根本接近不了刘彻。
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呼衍归集决定放弃刺杀行动。
羽林军腰牌迷惑了埋伏在两棵大树上的白二、杜凯他们。
杜凯、李琳正七个人正在议论纷纷,白二那棵树上的人早就按捺不住;担心大校场埋伏的白埔会误伤了官兵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便就“嗖嗖嗖”发出三支弩箭。
三支弩箭是给白埔报信的,却射中一个正要拴马的匈奴兵的头盔;马屁股,胸前的护心镜。
匈奴兵顿时吱哇喝吵喊叫起来:“院子里有汉人埋伏!我中了他们的箭簇!”
匈奴兵这一声喊不啻于晴空霹雳,呼衍归集的鞑子兵立即惊厥;呼衍归集吼叫一声:“不要拴马,立即冲出去!”
不等31骑鞑子兵行动,白埔大喝一声“上”;起先跳出草丛,手中的九宫璇玑刀一挥,刚才那个喝喊的匈奴兵的脑袋便就落在地上。
白埔一刀削去匈奴兵的脑袋,匈奴兵腔子里的黑血喷上空中;身上也像一堵墙似地倒在地上。
埋伏在大校场前后屋的公孙武勇刚才也听见呼衍归集讲出的匈奴语;寻思自己是输给白埔了,立即命令二十几个徒兵侦探出击斩杀匈奴兵。
公孙武勇的徒兵侦探全是高手,斩杀匈奴兵就像手持镰刀割韭菜。
公孙武勇的徒兵侦探拦在31骑鞑子兵前面,手中的环首刀一起一落;便有十几个颗脑袋落在地上。
白埔这边的乞丐见徒兵侦探杀得过瘾,几个人围着一个拼命剁砍;公孙武勇突然高呼一声:“不能全杀死,要留几个活口!”
公孙武勇这么一喊,徒兵侦探和丐帮的人便就住了手;白埔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跑到北城门两棵大树下面凶道:“白二你狗日的乱射的什么弩箭!”
白二知道自己做错了款款说道:“白爷爷,小人见走进城门的兵士腰间悬挂着腰牌,以为是朝廷羽林军;害怕你们误伤了官兵对我们不利才向您那边施放弩箭报信!”
白埔见白二如此讲,方知他们是被腰牌蒙蔽了双眼;也就不再抱怨,但他加重语气道:“那是鞑子兵冒充官兵才悬挂了腰牌,可他们就是黑鹰斩首团;走到大校场讲的匈奴话!”
白埔跟白二他们正在讲话,便见十骑匈奴兵向北城门冲杀过来试图逃窜;白埔立即命令两棵大树的弓弩手射箭。
十骑匈奴兵被弩箭射了回去,而公孙武勇这时候率领的人马已经从后面包围上来;十骑匈奴兵只好勒住马头原地转圈圈。
公孙武勇将围住是个匈奴兵,走到白埔跟前深深一躬道:“白将军你赢啦!你是神仙神算!黑鹰斩首团果然如期而至!”
公孙武勇说着扬扬手中的环首刀说:“现在剩下十个鞑子兵,本校尉讲过不能杀光;得留几个活口送回长安给皇上报喜!”
白埔见公孙武勇转变了态度,便就不跟他计较;将九宫璇玑刀在手中舞动一下道:“公孙将军既然要留活口也好!那就留下四个,剩下6个白某要一个一个杀掉!”
“你杀三个我杀三个!”公孙武勇郑重其事道:“六个鞑子兵分成两组跟我们两人对决!”
“那不行,得给晴儿留一个!”公孙晴儿突然插上话道:“你们两人每人杀三个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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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成打擂台比武了吗?”白埔嘻嘻哈哈道:“杀鞑子变成跟鞑子,这合适吗?”
“白将军不是要和本官比试手段吗?”公孙武勇将手中环首刀转动一下道:“将我们两人的比试变成杀鞑子比赛不是更有意义!”
白埔一怔,定定神道:“你立规则,如何杀!”
这时候杜凯、白二、李琳正他们已经弄来几束火把四周点燃;被围在场子中间的呼衍归集10个人见遁逃无门只好听天由命。
公孙武勇听白埔说让他定规则,略一思忖道:“三刀斩杀一个匈奴,如果三刀斩杀不了;这个匈奴就捡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