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影前面讲得的是汉语,反应过来后用匈奴语道:“爷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秦名影字乃器;大汉车骑将军是也!你这狗头姓甚名谁何方神圣,竟敢如此这般询问本将军!”
赫连一博见秦影用匈奴语报完姓名,将手中的两只八愣镔铁锤挥舞一番道:“原来你就是秦影,秦影小孺子;咱家赫连一博是匈奴皇族,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在渭河岸边挣脱囚笼斩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赫连一博要为匈奴兄弟报仇雪恨!”
赫连一博说着,催马向前;挥动手中的八愣镔铁锤噼头盖脑向秦影擂来,秦影举起手中的璇玑刀一挡,刀锤相撞的间隙迸溅出一团爆裂的火花。
秦影在璇玑洞吃了九头面牛,便有九牛之力;可是赫连一博的八愣镔铁锤竟然有千钧之力,震得秦影双臂发麻。
秦影心中犯了叽咕:没想到匈奴黑鹰斩首团中还窝藏着如此膂力过人生勐胚子,秦影满以为自己武功高强天下无敌;但强中还是有强中手啊!
赫连一博见自己砸出去的双锤被秦影的璇玑刀抵挡住,勃然大怒;鼓足气力举起双锤再一次向秦影砸来,秦影又一次用九宫璇玑刀抵挡住。
两人来来去去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张衍从树皮地洞里面走出来了;身后跟着几十个匈奴兵将。
走出地洞的张衍见赫连一博和秦影杀得难分难解,喝喊一声:“贤侄叔叔来帮你!”
秦影听张衍喝喊赫连一博贤侄,方知两人是叔侄关系。
秦影见张衍手执环首刀助战赫连一博,买个破绽跳出赫连一博的圈子来战张衍,一边举刀向张衍噼砍一边骂骂咧咧道:“张衍——赫连图日老贼,你竟然冒称燕赵义士欺骗在下的兄长张游;兄长张游为兄弟两勒插刀,请你来帮忙;没想到你竟趁机刺杀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秦影不能眼看着匈奴狂狼在关中地面为所欲为;才出手相助霍将军!”
张衍见秦影提起张游张大头,用手中的环首刀抵住璇玑刀讪讪而笑;道:“秦影小孺子你没有说错,本王就是趁机刺杀霍去病;霍去病害得匈奴人好惨,有家不能归;牧羊放马的草场全给那小子夺去,匈奴不杀他天理难容!”
“可你们杀不了霍去病!”秦影康慨激昂道:“霍将军是战神,谅你区区一个黑鹰斩首团哪里奈何!”
张衍扬声大笑,道:“霍去病不是死了吗?只有二十四岁的年纪,是不是有点可惜!”
张衍说着显示出十分友善的神情道:“秦将军从拔仙台来,本王知道你是半神半仙的智勇双全者;如果投奔匈奴大单于,一定能做个贤王!”
秦影听张衍如此讲,鄙夷下看地冷笑几声道:“让秦乃器投奔蛮夷,你不觉得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吗?”
张衍还他一语道:“本王不是异想天开,当今汉皇刘彻嗜杀成性;给他做丞相的几个人不是赐死就是杀死,这样皇上维持不了多久的江山;汉庭眼见土崩瓦解!”
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匈奴大单于尹稚斜睿智勇武,尽管暂时退居漠北;但终有一日会荡平中原建立一个疆域博大的匈奴大帝国,秦将军倘若执迷不悟;只能死路一条!”
秦影没想到张衍——赫连图日讲出这样没底没面的话,揶揄几声道:“赫连图日不要睡觉娶媳妇总想好事情,说我大汉王朝维系不了多长时日;匈奴大帝国终就会统一中原,做你的大头和尚梦去吧!”
赫连一博见张衍和秦影婆婆妈妈扯闲蛋,发一声喊道:“叔叔不要跟汉奴白费口舌,看小侄如何生擒他!”
赫连一博说着,又一次挥舞八愣镔铁锤向秦影擂来;秦影慌忙用九宫璇玑刀抵住。
张衍见得,喝令手下上前助战赫连一博。
有言道双拳难敌众掌,秦影跟赫连一博也就战了个平手;一下子涌上来几十个匈奴鞑子兵,秦影便就力不从心。
秦影跳出圈子,忽然想起自己的九宫璇玑弩还没有派上用场;自从在璇玑洞得到九宫璇玑十六弩后还没有杀过敌人。
秦影打马兜转一圈,迅速胸肩膀上摘下璇玑弩来拎在手中。
九宫璇玑十六弩精致小巧,长度最多有两拃;宽度却比长度长有两拃多。
九宫璇玑十六弩两侧各有8个弩仓,每个弩仓中都排列着4支弩箭;两侧各有8个弩仓,一共是十六个弩仓;十六个弩仓里面有64支弩箭。
九宫璇玑十六弩十六个弩连发一次可以射出64支箭簇,这样的杀伤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秦影羊装自己败北打马遁逃,赫连一博和鞑子兵尾随后面紧紧追赶;秦影突然倒转身子用弩机瞄准赫连一博和鞑子兵抠动弩机。
只见64支弩箭仿佛蝗虫向鞑子兵射去,十几个鞑子兵应声倒地;赫连一博和张衍胳膊上各中一弩箭。
张衍歇斯底里喝喊起来:“贤侄不能轻敌,本王说过秦影智勇双全;半神半仙我们不是对手,赶快退回树皮地洞……”
赫连则以回忆完赫连一博讲述的秦影骁勇故事,思绪瞬间回到现实中来;用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指着道:“秦影小孺子,匈奴谷蠡王狼师大都统站在你面前,还不下马投降!”
秦影讪笑不止道:“癞蛤蟆打哈欠浩大的口气,让爷爷下马投降;问问这把龙胆亮银枪答不答应!”
秦影显露出镇定自若的神态,将手中的龙胆亮银枪平直手中指着赫连则以道:“鞑子酋首听着,我大汉朝廷自己发动了河南战役、河西战役、漠北战役后,国威已经普及西域三十六国;匈奴本是游牧民族,早就应该臣服大汉朝廷;可是你们却悖逆历史潮流,屡屡犯我大汉边境;就在旬月前,狗贼赫连一博还在大汉酒泉郡会水县打死烧杀掠抢;使我边境百姓民不聊生!”
秦影说着郑重其事道:“本将军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速去禀报狂狼赫连一博让他退兵;倘若执迷不悟,大汉军队还要像长平侯大司马大将军那样率军直捣蛮夷龙庭;更要像冠军侯骠骑将军霍去病那样封狼居山!”
秦影是用番语讲出上面这段康慨激昂的话,赫连则以听得怒火直冲顶门。
赫连则以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挥舞一下道:“秦影小孺子不要怕张狂,你说的冠军后霍去病早就上了天宫;长平侯卫青也不是当年,可我大匈奴兵强马壮;大单于尹稚斜号令全族勇士要精忠报国,南下征讨汉贼;夺回我河西之地!”
赫连则以说着,尽然感情颇动地吟唱起《匈奴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赫连则以的《匈奴悲歌》不经勾起秦影对霍去病河西之战的回忆:
霍去病是西汉着名的将军,十四岁就跟舅舅卫青投身抗击匈奴匈奴的战斗中;官至大司马骠骑将军,因其勇冠全军,封冠军侯。
霍去病的舅舅是名将卫青、皇后卫子夫是他姨娘,去病善骑射,用兵灵活,注重方略,不拘古法,勇勐果断,善于长途奔袭、闪电战和大迂回、大穿插作战,两千多年过去了;依旧被世人牢记。
尤其是霍去病勇夺河西之战,可谓历史上的经典。
河西地区系指后世甘肃的武威、张掖、酒泉、敦煌等地,因位于黄河以西,自古称为河西,又因其为夹在祁连山与合黎山之间的狭长地带,亦称河西走廊。
河西走廊是中原地区通往西域的咽喉要道,也是古丝绸之路的重要门户。
广义的祁连山脉,指的是甘肃省西部和青海省东北部边境山地的总称。
匈奴在丢失祁连山地区后,不得不唱出了哀歌:“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霍去病率大军取得河西之战的胜利后,为汉民族夺取了一个不可多得的优良马场;也为以后的征战提供了众多的马匹。
河西走廊是狭长的堆积平原,祁连山以东,合黎山以西,乌鞘岭以北,甘肃新疆边界以南。
由于位于兰州黄河以西,为两山夹峙,故名。又称雍凉之地,古凉州雍州的属地。
河西走廊南起乌鞘岭,北至玉门关,东西介于腾格里沙漠、西山(祁连山和阿尔金山)和东山(马鬃山、合黎山、龙首山)间,长约1000公里,宽数公里至近百公里,自古以来就是富足之地,兵家极其重视的地方,河西走廊文化经济自成体系。
先秦时期,从凉州的磨嘴子、马家窑文化,皇娘娘台、海藏寺的齐家文化,沙井子、暖泉的沙井文化等证明从那时起,先民就在此繁衍生息,主要是游牧部落。
夏商时期(约前2070~前1046),在夏商时期,雍州、凉州地处的犬戎的势力范围,河西走廊为西戎的驻地,西戎首领行使司法权,因为是游牧部落,繁衍生息的场所不固定。
西周(前1046),周武王灭商后所建立西周,此地为北羌、马羌、西戎占据,此地游牧经济向农业经济的缓慢过渡,但游牧生活仍占居主要的地位。北羌、马羌、西戎是中国最古老的几个强悍部落,雄踞西北长达几个世纪。西周时中国分为九州,此地属雍、凉二州,旧称“雍凉之地”。
东周(前770),周平王定都洛邑,建立东周,此地为雍州属地,春秋以前为西戎占据。雍州,禹贡的“黑水西河惟雍州”,到尔雅的释地:“河西曰雍州”,都有明确的史载。黑水即张掖。
秦朝嬴政初年(前221),秦灭六国一统天下,始皇帝建立中央集权制国家秦帝国。雍州的这部分土地为月氏驻牧地,随畜移徙,与匈奴同俗,此处是月氏人的属地,亦称月支、禺知的属地,隶属于雍州,月氏人游牧于河西走廊西部武威与敦煌地区,实力强大,为匈奴劲敌。
元狩二年(公元前121)的春天,霍去病被任命为骠骑将军,独自率领一万骑兵出征匈奴。这就是第一次河西之战。
他率军从陇西郡出发后,越乌戾山,渡黄河,伐遫濮部,速斩遫濮王,涉狐奴水,六天转战千余里,踏破匈奴五王国,有如摧枯拉朽般将河西诸小王纷纷击溃。
霍去病在穿插分割并包围这些部落后,很轻易的就迫降了他们,并不抢掠他们的财产与子民。
这样一则是为了减轻负担而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轻装上阵以便高速推进,让其他顽抗的匈奴正规军始终无法做出有组织有计划的反击;二则就是为了孤立“钦差大臣”尹稚斜之子。
接着,霍去病继续纵横河西,往北再回头向南,纵横两千里,在焉支山(今甘肃张掖市山丹县大黄山)南北杀了一整个来回,终于在皋兰山(今甘肃临夏县东南)与集结起来的匈奴部队短兵相接。
经此一战,折兰王被杀,卢侯王被斩,浑邪王之子及其相国、都尉,全体被擒;甚至休屠部的圣物“祭天金人”都成了汉军的战利品。
汉军这边,不但杀光了匈奴军的全部精锐,斩首八千九百六十级,并擒获了大量俘虏与辎重,而且兵力损失基本可忽略不计。
汉军取得第一次河西之战胜利后,为保证作战突然性,稍事休整,于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夏天,汉武帝命令霍去病第二次率军出击河西地区,并派合骑侯公孙敖随同出征,发起第二次河西之战。
这时匈奴也侵入代郡、雁门郡,杀死和抢走数百人,汉武帝派博望侯张骞、郎中令李广率万余骑兵出右北平,进击左贤王部。
霍去病与公孙敖合领骑兵数万,都从北地出兵,分道进军向西进击。霍去病出了北地后,已远远地深入到匈奴之中,因合骑侯公孙敖走错了路,未能与霍去病军会合。
霍去病没有等到公孙敖军,便独自率领所部骑兵继续依原定作战计划,急速前进。
霍去病采用大纵深外线迂回作战,先由今宁夏灵武渡过黄河,向北越过贺兰山,涉过浩瀚的腾格里沙漠和巴丹吉林沙漠,绕道居延海(今内蒙古西北),转而由北向南,沿弱水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