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鸡还真从卫大将军那里讨来笔墨,秦影砍下一根树枝削成竹签样;在上面写下“胡不正如实讲出地下通道的秘密,可以不杀”的文字,最后签名按压交给胡不正。
胡不正接过秦影递过来的“契约”看了几遍嘿嘿笑道:“秦将军讲信用,胡某人就给您掏心窝子!”
这可能就是胡不正的人品,有奶就是娘根本没有底线;他本来是个太监因为贪恋女色被皇后赶出了宫,欲报一箭之仇投靠了匈奴谷蠡王赫连图日——张衍,现在是穷途末路也只能反戈一击供出实情保留性命。
胡不正一边说,一边将“契约”收好掖在长袍衣襟中;开始讲述地下通道的详细情况。
“地下通道是胡某人最早发现的,那时候胡某人是宫内掌印太监可以四处走动;还可以上牢房查看犯人的情况!”胡不正还算老实,将自己最先发现的地下通道一老奉实地供述出来。
胡老头这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因为抽水泵将水灌进地洞后;张衍和赫连一博见大事不妙,让胡不正带人守住树皮出口这个卡子;这两个家伙带着狼师、豺师、豹师、狮师、白极熊师少许骨干向西边撤退而去。
西边的地形比较高大水还来不及灌入,张衍一行遁逃还是很有幸免希望的。
胡不正见张衍关键时刻丢车保帅,心中便就愤怒;寻思自己为张衍鞍前马后,大水灌进地洞后他竟然让胡不正带人固守树皮洞口;自己则带领亲信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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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正气得牙齿直痒痒,寻思蛮夷就是蛮夷;变脸比狗还快,你有你的千般计;我有我的老主意。
大水灌进地洞后,紧接着又是电风扇吹进辣椒面;留给胡不正的人不少被大水淹死,胡不正知道逃命存活的希望很小;便就带了几十上百人打着白旗奔窜出来投降。
既然选择了投降,胡不正也就不想藏着掖着;只能老老实实讲明情况兴许还有活下来的希望。
秦影让胡不正讲明地下通道的情况,胡不正便就瓦口漏倒核桃呱啦啦;可这厮毕竟狡黠,提出一个条件——让秦影给他弄个“丹书铁卷”。
秦影见胡不正没有编谎,用眼神示意他接着前面的话往下讲。
胡不正定定神继续他的叙述——胡不正发现地牢里面那间石猴眼睛控制的地洞后没有给任何人讲,一直把这个秘密隐藏在心中。
也是人倒霉时喝凉水也硌牙,胡不犯事了;被卫子夫禀报皇上将他赶出皇宫。
胡不正痛恨皇后、皇上,就像此前投降匈奴的中行说;发誓要报复朝廷。
匈奴谷蠡王赫连图日自称燕赵义士张衍拜访了胡不正,胡不正成为黑鹰斩首团的高级参谋。
但胡不正一直以守门人的身份出现在人面前,骗得费用这些幼稚的孩子甚至大人的信任。
胡不正在守护大门期间,助纣为虐干了不少危害朝廷的事;皇上去壅城郊祭、上黑老碗面庄吃面这些信息都是胡不正给张衍提供的。
尤为拙劣的是胡不正将地下通道的秘密告诉张衍,张衍得到这个消息后欣喜若狂;寻思拥有一条秘密的地下通道,赶来长安的匈奴勇士就能长期潜伏。
于是乎,张衍以茂林邑怀里街为落脚点;几年来一直在拓展地下通道。
秦影听胡不正叙述着地下通道的情况,插上话道:“地下通道的中心在什么地方?”
胡不正蹙蹙眉头道:“中心应该是那座帝王陵寝,帝王陵寝地面没有封丘;但地下十分豪华;张衍拓展时以陵寝为中心向四面扩展!”
“哟呵!”秦影喝叫一声:“胡先生所说的向四面扩展,是不是指的四面都设有出口!”
胡不正见秦影改称自己为先生,不禁激动万分;打躬作揖道:“秦将军圣明,地下通道东西南北都有出口;我们站立的这个地方是属于中间的出口!”
顿了一下清清嗓子道:“地道的东出口就在未央宫的地牢之中,白埔他们擒拿的六个俘虏呼延归集、尸寇鞮一、潘六溪来被关押在地牢之中,就是通过地下通道给救走的!”
“那么茂林邑怀里街有没有出口?”秦影不明事理地问。
“有啊!”胡不正扬扬洒洒道:“怀里街深宅大院后面的马厩是地道的西出口!”胡不正不遮不掩道:“张衍和赫连一博弄不好就向西边出口那里遁逃而去!”
秦影一怔,盯看着胡不正道:“那么北出口和南出口在什么地方?”
“北出口在梁山!南出口在周至山,就是张衍训练兵勇的地方!”胡不正说着看向尒达道:“费用知道那个地方,是在一条名叫扁担沟的地方!”
秦影讪讪而笑道:“胡先生是忠实的,不过费用现在叫尒达,他做了张秉铎的儿子!”
“费用叫尒达?还做了张秉铎的儿子!”胡不正不大相信地走到尒达跟前道:“费用,你在茂林邑怀里街勾当时爷爷可对你不赖啊!”
胡不正这话明显是说费用不能叫尒达,更不能给张大头做儿子。
尒达凝视着胡不正不知说什么才好,说良心话,胡不正尽管上了张衍的贼船;可是对尒达还真是不赖。
张大头见胡不正对尒达给自己做儿子颇有微词,心中便不高兴;向前走了几步对胡不正道:“胡老头你是汉人,为虎作伥给匈奴人做奸细本该问斩;但秦将军见你老实讲明了地道里面的事也就放你一马;你还这灯那灯猫儿点灯事情多得没玩没了,想弄甚?”
胡不正见张大头不给好脸色,慌忙涎着个脸道:“张秉铎不要误会,老朽只是说说而已;你看我已是黄土雍到下巴的人,还能作甚!”
胡不正如此这般说着,突然发飙;双膝跪倒秦影面前道:“秦将军大度没有杀老朽,老朽毕竟是汉人;将军要是相信,老朽和尒达带人赶去周至山在扁担沟堵住南边的洞口;防止匈奴人遁向秦岭山脉,以此戴罪立功!”
胡不正这是临阵反水,秦影心想:周至山那边有羽林令强高带领的猎鹰特战队第二小队,如果让尒达和胡不正赶过去配合强高倒也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