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因为某些原因,陆行之的身体出现了一些状况。
他为了安排好自己今后的事宜,只能去求助当年的兄弟们。
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各个王国建立之初,百废待兴。
有几个兄弟正在准备娶妻生子,有的兄弟孩子刚呱呱坠地,再加上国家又是千疮百孔。
实在没有人敢豁出去跟他蹚这趟浑水。
大家抗争那么久,就是为了如今的好生活。
现在好不容易熬到头了,大伙自然想稳重一点。
毕竟大家也不再是曾经那群充满热血的少年了,所有人都婉言拒绝了他。
只有赵王,义不容辞的答应了。
赵圣武现在也面临着巨大的问题,他也需要陆行之的帮忙。
作为条件,他答应了陆行之的请求。
同样,陆行之要帮他除掉薛家。
这些年来,陆行之一直在暗中收集薛家作恶的证据,
薛家表面上在各地设立书院,实则是挑选那些身段好,面容好,声音好的孩子。
把他们加以训练,卖给或者那些达官贵族做玩具,以获取特权。
然后还会告诉他们的父母,他们的孩子进城去享福了。
刚开始,那些父母还能零零碎碎收到点自己孩子寄回来的银子,再过没多久便杳无音信了,任凭他们怎么找也找不到。
他们怎么找得到已经不存在的东西呢?
还有一些天赋异禀,灵根出众的,要么被偷偷挖去灵根,要么被人买去当成宠物。
薛瑞的灵根,就是抢夺的别人的。
赵王一直在暗中培养心腹,以便薛家被拔除后里立马人接替薛家的所有产业。
不至于群龙无首,乱成一团散沙。
而如今,证据收集完毕,正是该收网的时候。
擒贼先擒王,赵王不惜以自己的亲儿子做诱饵,也要勾出真正的主谋。
。。。。。。
往生牢狱中,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跪倒在一个壮年男子面前。
正是陆行之与薛家两个真正的头目。
此刻陆行之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俩的窘态。
两个一丝不挂的老家伙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着实也不是什么养眼的场面。
陆行之提议道,“要不你们把薛家作恶的证据都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绕了你们俩的狗命。”
两人一听他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腰杆子立马就硬了起来。
薛客行一口咬定,自己一生行得正站得直,一定是有小人在诬陷他。
等他查明白了,一定给赵王一个满意的交代。
陆行之哈哈大笑。
“骗你们的,我已经收集你们作恶的证据十余年了,那些突然失踪的孩子,都是被我救下的。”
陆行之眼神戏谑的看向他们俩。
“这些证据,足够你们死上十回的了。”
两人上一课刚以为有了希望,下一刻立马变成了绝望。
薛家太上长老还想再抢救一下,他立马又跪地磕了几个响头。
“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你能放我出去。”
他还在心里打着他的如意算盘。
如果能出去,他身上还有几件超绝的法器,再加上自己二品的修为。
如果他拿着薛客行当挡箭牌,说不定还能逃掉。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即使没逃掉,起码还能留下尸首,如果死在这里,自己岂不是比那些被他害死的少年还惨?
修炼到他这种境界的,早已经对家族什么的毫不在乎了,他只想追求那个终极的境界。
陆行之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反正他们横竖都是死。
在自己的往生牢狱中他们俩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不如出去拼一下。
但陆行之怎么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想出去?可以,但只能出去一个。”
陆行之的话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薛客行闻言,立马爬起来勒住了旁边薛家太上长老的脖子,两人立即扭打在一起。
揪头发,咬耳朵,抓,挠,扣眼睛,什么招数都用上了,现在两人都只想活。
活像两个被囚禁的野兽,临死前发出悲鸣。
这可不像是两个老人该有的活力。
陆行之在为因他们而死去的孩子们祈祷,希望他们的在天之灵,能够看到。
不一会,满身是血的薛客行举步维艰的爬到陆行之面前。
他满脸满身都是血,最后的几颗牙齿和头发也被打掉了。
很难想象两个加起来快两百岁的人是怎么打的这么激烈的。
薛客行颤颤巍巍道,“你要信守承诺。”他的眼神里充满的敬畏。
他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陆行之会信守承诺。
此时此刻的他,恰如彼时彼刻被他残害的无辜少年们。
“当然,我说了,只能出去一个。”
陆行之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薛客行的面部立马扭曲的像一个恶鬼,他挣扎着爬起来,怒吼道,“我跟你拼了!”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陆行之解开了往生牢狱,重新穿上衣服,把他们俩身上的宝贝搜刮一空。
不愧是薛家的掌权人和太上长老,手里还真有不少好东西。
陆行之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拇指大小,散发着微弱彩色光芒,盔甲一样的东西。
这小玩意叫七彩琉璃甲,是一件顶级的防御法器。
向其中注入内力后,它就会附着到使用者的肌肤表面,可以根据注入内力的多少来决定防御力,可以说是一件绝顶神器,尤其适合那些擅长攻杀却不擅长防守的修士。
陆行之往其中注入了少许内力,发现这法器还已经残破不堪了,他决定还是留给自己的宝贝徒弟用。
他还在薛客行身上发现了三个传送卷轴,这种卷轴也是极其耗费内力,可以根据注入内力的多少将人传送至一个随机的位置。
也可以使用特殊的法阵配合宝石传送至固定的地点,不过以陆行之目前的经济状况,还无法这样使用卷轴。
再翻翻薛家太上长老的储物袋,他居然有一个替身木人,这东西陆行之只在年轻的时候见过一次。
此物可以通过滴入一滴使用者的精血,来创造一个拥有自己实力八成的木人,持续十二个时辰。
还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丹药什么的,在旁人眼里可能是无价之宝,但在陆行之眼里。
它就是有价的。
临走时,他的目光聚集在了薛客行的衣物上,他的衣物摸起来手感很特殊,看不出材质。
应该也是一件极佳的防具,可以拿回去洗一洗送给自己那傻徒弟。
陆行之装满了一个储物袋,转身离去,彷佛没有来过这里。
而薛客行二人,永远留在了往生牢狱,薛家的太上长老,甚至没有报出自己的姓名。
他就像一个无名之辈,死在了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甚至没有爆发什么惊人的战斗。
时间也不早了,陆行之赶紧动身去找叶安。
此刻他正抱着呼吸微弱的吴玉坐在地上,怔怔出神。
陆行之拍了拍叶安,将他神游在外的心思拉了回来。
“这小妮子的身体很特殊,体内内力的走向和血液流向都和常人不一样,应该和她修炼的功法有关。”
说着陆行之打开了储物袋,拿出了一个紫檀木的盒子,从中取出一粒紫红色散发着诡异气息的丹药塞进吴玉嘴里。
“她只是气血受损,内脏有些受创,赵光正那小子给的药应该效果不凡,再加上刚刚那颗,现在她应该只是比较虚弱而已。”
“我这里还有一些补药,你带回去每天给她吃一点。”
陆行之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摆在地上,就像江湖上卖假药的一样。
“你不是说能不能活都看她的造化了吗?”
怎么现在看来吴玉又的情况没那么危险了?
陆行之尴尬一笑,“我这不是怕你乱跑,随口一说嘛。”
“你现在连隐藏气息都不会,你知不知道你的灵根有多珍贵啊?万一你被那两个老东西抓去......”
陆行之赶紧把锅甩给叶安。
摊上这么个师父,叶安也是有点无奈。
“什么两个老东西?你怎么知道我的灵根是什么?”
自己的师父好像一直有事瞒着自己。
“哎呀没事没事,你现在赶紧带她回去休息就行了。”
陆行之见势不妙,赶紧准备开熘。
“她的衣服材质很特殊。帮她挡下了绝大部分的雷劫,回去温养一周左右就能恢复了。”
陆行之为了让叶安安心,给他解释了一下。
此时吴玉背后的衣物已经破碎,一条条晶莹剔透的丝线正在缓缓脱落,里面还有一片片鱼鳞般透明的物体,上面还印刻着神秘的符文,彷佛有光泽在流动。
叶安也不过多追究,自己师父是什么德行他早就习惯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衣包裹在吴玉的身上,缓缓的抱起她往家的方向走去。
街上的军队和群众早已散去,一切已经恢复如常。
冉星有点不放心叶安,也跟了上来。
陆行之拦住了冉星,把刚刚搜刮来的那套衣物交给了他,让他转交给给叶安。
说完陆行之便像一熘烟一样消失了。
冉星追上叶安,一脸羡慕的说道,“你师父可真好啊,又给你准备丹药,又给你买新衣服,真体贴啊!”
叶安冷哼一声,笑道,“你可真会说笑。”
“怎么能是说笑呢?”冉星十分不解。
冉星不明白叶安为什么会这么说。
叶安也不明白冉星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