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奥菲利亚的寝宫,凌苍被锁链吊起双臂,他还穿着那身规整的军服,即使被控制着,依然显得高不可攀。
奥菲利亚兴奋地在原地走来走去,有些神经质:“元帅,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她回忆起了幼时的往事。
在她觉醒天赋前,她虽然是名义上的公主,但因为母亲宫女的身份,过得连仆从都不如。
当所有人都嫌弃她的时候,有一个人对她的态度和对待别人一样,这就足够她感动。
这个人是凌苍。
当她觉醒了天赋身旁花团锦簇时,凌苍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澹。
她在想,如果她成为了王,是不是可以把他留在身旁?
渐渐的,奥菲利亚在追逐力量与权势的路上迷失了自我,她忘记她的初衷,她只记得她要比任何人都强。
她心满意足地看着凌苍,这是她求而不得的单相思。
她要想一些办法让他再也离不开她,她要先拿一个不重要的东西试试手。
当她被帕梅拉的蝙蝠包围上时,她居然有一点嫉妒这个夜族和她的血仆。
比她幸福的东西,就让他们毁灭吧,奥菲利亚叫来了自己的军队。
她的军队里打头的,正是鬣狗约瑟芬,她被奥菲利亚找人放出来了。
凌苍寻找着奥菲利亚的弱点,他们不知道他已经拥有了腾蛇的能力,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打碎枷锁。
帕梅拉抿唇一笑,问奥菲利亚:“要不要解除和柏拉沃克的契约?你死了可别拉上我们。”
“不可能,一起下地狱吧。”奥菲利亚大声笑着,她的身上被蝙蝠咬出伤痕,帕梅拉却不敢进行下一步动作了,她带着柏拉沃克隐藏身型,隐蔽在角落寻找时机。
她想了想,让那些冲进皇宫的红眼怪物,换了个方向前往樊伦丁的寝殿。
雷顿带着手下正在逼迫樊伦丁退位。
他捏着佩尔的脖子,下一秒就能把他掐死:“樊伦丁,让佩尔继位吧。”
樊伦丁发出了古怪的笑声:“你觉得我对哪个皇子好,我就是真的喜欢他吗?”
“随便你掐死还是捏死他,他的命不值钱。他只是我用来转移视线的一个靶子。你看那些想要刺杀皇子的人,都把目标瞄准了他。”
樊伦丁用一如既往的慈爱目光看着佩尔:“好孩子,你的任务完成了。”
他的目光看向更远处,那里有一只白狮。
他召唤军队,下达了对叛军无差别绞杀的命令。
佩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父皇,原来他不是上天的宠儿。
雷顿给雷奥发去信号。
他们约定好,当雷奥收到信号时,会放出疗养院的所有兽人。
处于精神识海破损状态的他们很好控制,将成为他的一大助力。
他要杀掉所有的皇家血脉。
雷奥接到了哥哥的信号,但他又想起赤金的嘱托,他痛苦万分,两边都难以割舍,他最终选择了没有行动。
好在一批变异红眼兽人过来了,帮助雷顿解决了燃眉之急。
哈得斯、渡、尹泽以及凌苍的副手洛信,带着各自的部队闯进皇宫,开展最终一战。
白奈奈也赶了过来,带着兰蒂斯和白斯特加入战局。
奥菲利亚察觉到了异常,她叫人打开了角斗场的大门。
上千只被药物控制了心智的兽人跑了进来,来到了奥菲利亚的阵营。
放在心口的符箓变得滚烫,白奈奈转身避让,一支闪着淬过毒药寒光的箭失从她身边擦过。
是远处的弓箭手,他们的目标是白奈奈。
一支流光溢彩的仙女棒一样的箭失从白奈奈身后划过,准确无误地刺穿刚才想要偷袭白奈奈的弓箭手。
来恩招招手,这支箭又回到了他的手上,他身后跟着他的护卫队。
“姐姐,我来帮你。”来恩随之射出了第二箭。
大家发现了白奈奈在这场斗争中的特殊性,更多的攻击向她围拢而来。
一面飞舞的折扇挡住了这些攻击。
赤金来到白奈奈身旁,用狐火为她支撑出保护结界。
***
佩尔倒在地上,生死未知,无人关心。
雷顿和樊伦丁的决斗你死我活,龙吟狮吼,回荡在皇宫上空。
雷奥遣散了所有工作人员,他一道道加固着所有里面有兽人的房门,就像他哥哥当初一样。
他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他锁好大门,张开双翼,飞向皇宫。
哥哥,我不能让这些无辜之人加入战斗,但我可以去帮你。
他和雷顿一起对抗樊伦丁。
***
一片混乱中,奥菲利亚还有心情坐在凌苍身旁,和他闲聊:“凌苍,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治疗师?我把她带来给你看看吧。”
凌苍一瞬间放弃伪装,化作腾蛇挣开锁链,用蛇尾将奥菲利亚拍到地上,露出带着毒液的牙齿。
奥菲利亚变成了一只白狮,她的身形还在不断扩大,越来越大,变得像一座腐烂的肉山。
她的身体长出无数张痛苦嚎叫的人脸,从中流出脓液。
那是每个人被她虐杀吸血而死的人。
她早已变成了一只怪物。
这些怪异的人脸在她身上涌动,每一张脸都代表着不同的能力。
这一滩恶心腐败的东西每一张脸都发出同样一句话:“来杀我吧,你猜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凌苍拿出激光枪,精准瞄准每一张脸,帮助他们解脱,同时也在区分着哪个是真正的奥菲利亚。
“我是不是很恶心?本来想用最好的形态面对你,但你好像并不珍惜。”奥菲利亚在地上打了个滚,朝凌苍扑来:“成为我的食物吧,我们永远在一起。”
一只通体漆黑的大型八爪章鱼快速爬过来,向骗他签订主仆契约的人喷出黑色墨汁,沾染上墨汁的地方立刻灼烧起来。
一只举着三叉戟的人鱼站在凌苍身旁,向他们共同敌人发动攻击。
这滩腐肉流出了腥臭的血液,血液蜿蜒流向白奈奈的方向,想要把她拉入深渊。
远处响起翅翼的扇动声,荣法从天而降,提起跑得最欢的约瑟芬,把她砸到了这摊血上。
约瑟芬迅速被血液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