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变回人形,半跪在床前,为睡醒的白奈奈穿上外套。
他把少女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耐心地为她穿上袜子。
白奈奈缩了缩脚,有些不好意思:“我可以自己穿的。”
赤金牢牢按住她的脚,不让她挣脱。
他又为她穿好鞋子,系上鞋带,他像是中世纪贵族小姐的贴身男仆,他甘之如饴。
白奈奈觉得这一觉睡得又沉又甜,身上的病痛好像都没有了,赤金戴上一个金边眼镜,仔细摸着她的脉搏:“还差的远。”
白奈奈开始了和赤金一起蹲大牢的生活。
赤金告诉她:“外面有监控,不可以出屋。”
白奈奈谨记他的教诲,乖乖坐在床上,晃荡着两只小脚脚,每天等待赤金不同水果的投喂。
“赤金,你想出去吗?”白奈奈两只手举着红艳艳的大苹果,边吃边问他。
“不想。”赤金头也不抬地回答。
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喜欢这种一切都在预料的感觉。
但奈奈好像很多地方都没去过,她是在一个地方呆得厌烦了吗?赤金重新说道:“你要是想出去,我可以陪你。”
他已经用科研成果换取了足够的工分,随时可以离开这里。
白奈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是我不想单纯依赖你生活呀,我想靠自己赚取生活费!”
赤金的心跳得更快了,他觉得自己的花痴病更严重了。
他笑眯眯的:“那你来给我打工,我给你发工资。”
“我是来做实验助手吗?”白奈奈问他。
赤金化作原型,叼着小白狐跳上床:“不,我要哄睡服务。”
他用尾巴递给白奈奈一把白色的折扇:“要扇风。”
白奈奈轻轻扇动扇子,赤金把一只大尾巴盖在自己身上,缓缓睡着了。
这把扇子居然是双层的,中间夹层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但未经允许,白奈奈并没有打开它。
赤金睡醒时,白奈奈并不在身旁。他看向窗外,那棵桃树也不见了。
除了手腕上的那只表证明她来过,房间里再没她的踪迹。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幽蓝色狐火,身后的九条尾巴无风自动,他沉默地站在原地。
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对白奈奈进行精神催眠,让她永远离不开他,但他一次也没有对她使用过。他想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小白狐叼着一串葡萄从窗户跳进来,看到这一幕,葡萄洒了一地。
赤金就这样沉默地站在窗前,看夕阳西下,看月升月落,彷佛一尊凋像。
起床铃响起,彻夜未眠的赤金捞起小白狐,一步步走向房门。
这个监狱没意思了,不如摧毁吧。
他的手还没按上门把手,门却从外面打开了。
一身狱警制服的白奈奈摘下白手套,向赤金伸出右手:“欢迎重回人间,赤金。”
别人有的步骤,你也不能少。
深蓝色的制服连衣裙在袖口处带着红色条纹,棕色的宽腰带更显得少女腰肢纤细。
赤金的手颤抖起来,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白奈奈拿出一张聘书:“鉴于你之前的优异表现,赤金,你愿不愿意担任监狱的管事?”
她朝赤金眨眨眼:“那样你就是我的上司了哦。”
“好。”赤金喉咙干涩,捏紧了这张薄薄的纸。
“走吧。”他和少女十指紧扣。
“等一下。”白奈奈和他一起走进房间,“你还落了东西。”
她捡起摔在地上的那串已经不新鲜的葡萄,找出完好的一粒剥掉皮放入口中,朝小白狐竖起大拇指:“很甜。你挑了好久吧。”
小白狐所有的委屈好像都消弭掉了,它顺着白奈奈的腿爬到她的肩头,惬意地伸伸爪爪。
“甜吗?”赤金凑过来,“给我尝尝。”
他吻上少女的嘴唇,唇齿纠缠间,他舔到了那丝葡萄的甜意,还有更让他意乱情迷的桃花香气。
小白狐睁着黑色的小眼睛好奇地看着,下一秒被赤金捂住了眼睛,未成年儿童不宜观看。
白奈奈身体发软,她被赤金半搂半抱地推到床上,但她想起了正事。
“赤金,我要照镜子。”
这个时候你要照镜子?赤金假装没听到,但小白狐却从白奈奈的肩膀上爬下来,吭哧吭哧地从床底下叼出来一面菱花镜。
菱花镜上的蓝光已经很微弱了。
赤金下意识地低头抗拒看到这面镜子。
白奈奈也没强迫他,拉着他的手,一起走出牢房,转过一个个房间,前往顶楼。
“赤金,你看这里是不是很眼熟?”
你潜意识里构建出来的梦境,布局和疗养院都很像。
他们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人,都是曾经在疗养院工作的熟悉面孔,他们穿着狱警的深蓝色工作服,向赤金恭敬问好:“赤金大人。”
赤金微微颔首作为回应,他好像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个场景。
白奈奈打开顶楼的一个房间门,里面布置得简洁又温馨。
赤金拉着她的手不肯走进房间:“奈奈,留下来吧。”
这里不好吗?没有其他人,没有纷争。
“赤金,和我走吧。”白奈奈举起镜子,“我想让更多人见证我们的婚礼。”
【作者题外话】:为了剧情连贯性,猫猫作者决定这几天在晚上三连更(也不会很晚)哦,宝贝们中午不用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