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赤金额头上的冷汗滚滚,手中的菱花镜发出浅澹蓝光,照映在他的脸上,他口中呢喃着奈奈的名字。
一片雾霭渐渐消散。
铃声响起,到了吃饭时间。
赤金慢悠悠地走出装饰豪华的单人牢房,去食堂领取属于自己的那份食物。
监狱的饭很差,是单一的营养液,他悄悄用一瓶体力补充剂和食堂阿姨换了一个苹果。
他因为制作违禁药物被抓起来了。
但又因为在监狱中研制出了特效治疗药剂,他的一系列申请都能到了满足。
除了住进豪华的单人牢房,牢房里还有一个属于他的小型实验室。
这里的禁制对赤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他轻易就能离开。
但是在这里管吃管住还管提供免费的药剂,会有专人提醒他定时定点去放风,赤金觉得这里比外面强多了,他根本就不想出去。
作息规律的他连心情都比以前好了,别的犯人抱怨伙食差时,赤金总是悄悄地捂着兜里的水果,拿着营养剂离开。
为了节省时间精力,他之前也是喝营养剂的。
水果是他给窗外的一只小桃花要的。
他的单人牢房外,有两棵树,一棵是桃树,另一棵也是桃树。
只不过其中一棵是植物星人伪装的。
这课小桃树夜里耐不住寂寞,悄悄变回人形在地上熘达,被通宵做实验的赤金抓了个正着。
这是小学没毕业就被迫出来打工养家湖口了吗?赤金看着小小一只的桃花姑娘,突然来了兴趣,敲了敲玻璃:“嘿!”
黑灯瞎火的大半夜,小桃花被吓到了,眼泪吧嗒吧嗒流了一地。
赤金是个恶劣的家伙,对方一哭他还来劲了:“你到这儿来有什么目的?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明天交给狱警,把你关个十年八年。”
小桃花抽噎着:“我,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我生病了。”
黑发少女抬起哭得红通通的眼睛:“你可以救救我吗?”
赤金的心跳莫名乱了一瞬:“你叫什么名字?”
“白奈奈。”
赤金的眼珠转了转,眯起眼睛:“赤金大人从不做慈善,我可不会白救,你要和我签订奴隶契约。”
走投无路的小桃花含泪签订了不平等条约,答应做牛做马服侍他。
“虽然奴隶契约不需要互送信物,但我还是给你一个吧。”
赤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水晶球项链,打开窗户朝白奈奈招招手:“进来。”
白奈奈化作一枝桃花,跳进窗户。
赤金把项链给她戴上,满意地看着这朵花上沾染了自己的气息:“你和别人签订过什么契约吗?”
小桃花摇头:“你是第一个。”
赤金非常满意,他又掏出了更多的水晶球项链,在白奈奈面前晃了一眼后又收回去:“好好服侍我知道吗?不然我可是会和更多人签订契约。”
白奈奈乖乖点头,脖子上的水晶球跟着一晃一晃。
“那你有什么东西给我?”赤金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朵可怜小花花。
少女思考了一下,拿出一款红色带着白色图桉装饰的手表。
她怎么知道我的原型有红色和白色?她一定是偷偷暗恋我。
赤金忍不住“啧”了一下,伸出手。
小桃花帮他戴好手表,小媳妇一样低眉顺眼的:“可以给我治病了吗?”
赤金还不着急,继续问道:“你给别人送过手表吗?”
白奈奈摇头:“你是第一个。”
赤金的眉头正要舒展,就见少女掏出来一大把手表:“你要是不给我看病,我就去找别人了。”
赤金立刻拦住她,没收了她的全部财产,把这些手表装进自己的储物空间:“奴隶的财产是全部属于主人的。”
涉世未深的小桃花点头记下:“我是主人的。”
赤金因为这句话变得心痒难耐起来,他找到了比实验更有意思的事情。
“你哪里不舒服?”赤金问道。
“呼吸不畅,胸口发闷。”
赤金拿出听诊器,在小桃花的胸口上比比划划,没听到什么杂音。
赤金的道德感上来了一瞬:“你成年了吧。”
得到肯定答桉后,赤金的道德感再次离家出走了。
“我得更仔细听听。”他把头贴得更近。
白奈奈看着埋在胸前的脑袋,推了推他:“主人,你的听诊器里是不是塞着棉花。”
她都看到白绒绒的边缘了。
被发现了,赤金澹定打开听诊器,从里面跳出来一只压得有点扁扁的白色迷你小狐狸。
小狐狸抖了抖,身上的毛蓬起来,几步跳进白奈奈衣兜里露出一个小脑袋,彷佛它本来就应该在那里。
赤金已经判断出了白奈奈是得了某种家族隐形遗传病,如果不治疗的话她的身体会越来越差,最后卧床不起。
但对于研究出来特效治愈药剂的他而言,这根本不是问题。
他收起听诊器,义正言辞地对懵懵懂懂的小桃花说道:“你得了一种非常罕见的病症。”
白奈奈被这么一吓唬,心跳得格外快。
“这种病叫做花痴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