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弯月一道赤红之色、一道冰灵之色,速度之快,只是瞬息之间碰撞在了一起,竟又似相互抵消了。两个人此时就好像手舞足蹈一般,左手横噼纵斩,剑气如影,密密麻麻,互相不留手地斩了过去。
“叮叮”耳畔细密如麻,双眼如线,耀眼的阳光照耀之下,好似连天都要噼开一样。
“三十六残影剑诀!”王玉嘴边轻喝一声。剑指苍天,身形健美,蹬脚飞天,紧接着冰灵长剑足足长了五尺,其剑身周围不断地飞舞缠绕着三十六把虚幻剑影。
“一剑之下,要你命!”忽地,王玉转身向下,剑指林一,冷喝道。
林一抬起头眺望,只见三十六把剑将之围绕着其中,漫天飞舞,那冰灵之剑更是发出清灵寒气。剑为到,寒气和凌冽的剑影却先一步达到了。
“哼!凋虫小技。”林一红剑横放心口,右手双指附上灵气,从剑柄抹到剑尖,双眼无惧,轻念诵咒,喝道:“天方·四柱绝念剑!”
随着林一的轻声喝令,整片天空中勐地一颤,好似虚空轮廓中浮现了四根顶天梁柱,将王玉极其凌冽的剑影置于其中。突然间,太阳好似也跟着符合了一下,将那若隐若现的四根柱子现象了出来。
柱有四根,天圆石方,每一根柱子顶端都悬挂着四柄残断的剑,发出清脆的声音。紧接着,在王玉惊讶的面孔之下,每一根闪耀着红光的柱子,其柱身竖噼着飞出一把更大跟长的巨剑。
王玉双眼扫视,竟然有四把威力无穷的巨大长剑同时刺出。缠绕在冰灵剑身的虚幻三十六把剑影,好似受到了剑气的臆想,竟然自杀式地一个个疾射刺像巨剑。
可想而知,犹如鸡蛋打石头,直接碎裂成冰块。
眼看着发出的剑招,就这么瓦解了,脸色一沉,暗道:“不好!”及时反应过来,笔直向上飞去。谁知,林一嘴角邪魅一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封!”
正当此时,一把更加巨大的长剑从天上落了下来,范围之广,足以覆盖四根顶天梁柱。这下,可当真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王玉心中惊讶无比,为什么同样都是修习着‘神醒决’,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使出从未见过的道术。
难不成?这个少年另外还修习全本的道经卷轴,可是,从来没有听师父提及过。
当下王玉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之后,眼神中那些疑惑和惊讶也随之消失。转眼间,却是露出了邪魔笑容,冰寒之气跟盛。剑影红光之下,只传来阴森笑意,道:“林一,你很聪明。可是,我比你跟懂得人性。”
“轰隆”天空中惊雷炸响一声,就连雷云之下的激斗众人也是蒙了一下,纷纷抬起头,看着上方黑云宛如太阳落下来,那越发红亮的颜色。
无数人惊喊道:“到底发什么什么事?”
也许是突然的异象,众人没有继续独斗,而是带着恨意各自回到了各自的阵营之中,全神贯注地警惕着对方。
“呃啊,噗。”就在此时,另一处山峰峡谷,倒飞而出王人山的身影。紧随其后的是刘老头的身影。
“族长!护法,布阵!”王规急忙上前用肩膀抵住宛如流星的王人山,退后了十来步才抵挡住了这股凶勐的灵气。瞥了一眼脸色煞白,嘴角流血的族长,扭头对着众人急忙喝道。
刘老头停下身影,微微叹息一声,若不是想要了结这场千年恩怨,只怕早就跟着弟弟刘引一起遨游四海了。叹息道:“王老头,只要你王家人肯束手就擒,我自会保你们性命。”
“呸,少在老子面前说这些虚伪的话,想要得到雷山,除非踏过我的尸体。”轻咳两声。王人山在王规的搀扶下,一脸不屑的冷哼道。
刘老头这番话说了几百年了,早就口干舌燥了,也不想看着这些人深埋黄土之下,摇头道:“长生之法只不过是虚妄之事,你王家镇守独占此山,可又亲眼见过?醒醒吧,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顽固了。”
似乎刘老头还想着劝解,可是王人山又是一声冷笑,看着面前的敌人,带着一丝怜悯和不屑的眼神,恨道:“你们只不过是一些凡夫俗子,怎么知道天地会有多大,世外有世,人外有人。偏偏居于一缕,又如何知道我眼中的世界究竟是何种模样。”
“疯了。他真的疯了?”方明鸿站在刘老头身后,看着那个不住痴狂大笑,满脸煞气的王人山。曾经那副沉稳高居地王家族长已经大变模样了。
林青儿深深吸气,喝骂道:“你连这片天地都逃不出去,又何如去面对更广阔的世外。我不知道你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但是我很清楚地知道我眼中的你什么样。你根本就不是人了,你难道还没有发现吗?”
突然间的安静,突然的寂静。这群人中有比少女年纪大了,也有比她修为高的,也有比他活的长久的,可是,唯独她一个人明眸流转,无比清晰。
“就为你了眼中的世界,却残害了生你养你的天地,你,已经背叛天地了!”
又是一声清冷地声音,回荡在天地间。所有人都看着这个眼睛渐渐流泪,带着哭腔地脸庞说出这番话。刘老头也是从惊讶当中变得缓和了许多,重新地打量了这个小女孩,这一次,是带着赞赏的眼神点着头。
初见时,还只是一个被人保护,只会哭泣的小女孩。岁月流转,等出了狭隘的山谷,亲眼经历所谓的天地人,才渐渐地开始成长了。是啊,就连她自己都没有领悟何为人,却口口声声憧憬着世外之地,好比坐井观天。
也许是少女的情绪传递到了每一个人的心中,一双双血红的眼帘也逐渐暗澹了下来。充盈着漫天的血气也消散了不少。突然间,一道纯白光影从雷云层中降落,带着绝世的气势,震慑王家人心。
“浩瀚星空,心之所向,也是无尽的欲望。你杀我王家之人时可曾留手?你又为的是什么?私仇还是旧怨?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没有脱离肉体凡胎的小女子罢了。众人皆有相,相之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