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星空起先是万里无云,繁星点点,绘成一副美丽夜景的。
不知道是热气蒸蒸升腾的缘故,还是这个时候应该多一点的衬托景象,不知不觉间黑云压顶,滚滚而拥,却唯独单单遮蔽在白泽山脉上空。
若是有人能仔细观测的话,会发现黑而沉重地深处,有一道金色的电芒一闪而过,与周围的紫色雷云完全不同,好似一道天地威势。
只听雷声轰鸣,响彻山脉,所有人都为之一颤。很快的,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来。
雨是润物之象,雷是驱邪之音,风是洗涤之心,它们合奏一曲惊涛骇浪,却又是另外一幅景象。
白泽山脉,一万三千里,植被茂密更有珍稀草药,其中不乏许多的古老神话故事。
然而,今夜!故事将不再是传说,而是亲眼所见......
一座山峰之下,有一洞穴,里面是一个庙宇,年代古旧满是灰尘。但唯独居中的人形凋像不沾半点灰尘,在他的身下盘坐着一个身穿格子衬衫的‘鬼物’。不,现在的它叫做白泽。
许久之后,它动身了,悠悠站起望向远方,‘卡卡’两声之后一跃而出,好像再说着什么告别的话......
风雨摇曳,吹动了山林的树叶声,不仅仅是逃不出去的凡人,就连林一也逃不出去。
三座连埋的山墟,都被夷为平地了,灰烟随着风雨的侵袭,消散了,随即而来的是寒冷的地气,一丝一丝地从地底窜起。林一站在裂缝之间,脚下弥漫着澹薄的白雾,他有些发冷了,身体一直颤抖个不停。头微仰一直注目着黑云,不,应该是黑云之下的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虚空而立的人,只是站在那里就好像于天地融为一体的气息,随着呼吸体外的灵气也随之溢出。
明明将死之人,却摇身一变,修为直接抵达元始境第六层,那道经所记载的‘御物之境!’。如果是一至五层是叫做修道者,那么第六层才是真正踏入了‘修仙者’的行列。
才能算作是修真!
曾经的自己心魔入体,发疯硬拼老刘头,却连一根头发都没有碰到,那就说明两人之间的差距有多悬殊。
也许是因为雨大如珠的雨点打在了他的脸庞上,有些苍白,但随后却是沉着之后的冷静,自己也不是一月之前的萌新了,现在他与阴老怪之间只差了一个层为,未必不能有一战之力。
半空中,阴老怪未动很久了,一直闭着眼睛,头仰望,好像在感应着天地万物。修道之人,皆已能到御物之境为目标,不仅是能踏虚而飞,更重要的是,寿元能增‘五百年’。
这才是修仙的美妙,凌驾于凡人之上,天道之下,何不美哉!
慢慢地,他睁开了眼眸,那是一道令人心寒的目光,清秀老成的脸庞微微一笑低头看向了少年的站位。不枉费自己一直埋算,总算是得到了少年口中的秘密。
“无名仙人!呵,呵,呵呵哈哈哈!”想着想着,阴老怪笑出声了,是一种狂笑的声音。
他的心里面一直盘旋的一个念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凡体肉胎的凡人怎么能创出神技,原来我的猜想没有错,它们都源自仙人之手!成仙!”
这一刻,他获得了最大的一个秘密,是能掌握生死的惊天秘密,成仙之说也不是无稽之谈!
阴老怪看向少年,咧嘴一笑道:“少年,谢谢你,你的话让我有了新的目标!”
洪亮带着肯定的声音入了林一的耳中,但在他看来,却不是感激的表情而是警惕的双眸,全身紧绷,双手更是做好了时刻面对着反击的姿态。
阴老怪也不着急,右手笔直探出,五指一弯对着虚空一抓,冷冷的说道:“剑来!”
他的这一声喝令的口吻,林一立刻反应过来,右手朝天一指,指尖凌空虚画的符箓中爆射而出一道冰柱来,直直的射响了阴老怪。
可是,他依旧没有什么动作,好像是在等什么东西似的。
另一处,草堆之中,那根被遗忘的拐杖在原地勐地动了一下,下一秒,彭的一声炸裂了,碎木四散,竟是一把细长两尺的剑停在草尖之上。
剑身通体红亮,灵气缠绕,好像一层迷雾一样。
勐地,剑身‘嗡鸣’之声不断,下一刻剑柄朝天剑尖朝下飞天而起,化作一道亮丽的红影。
与此同时,冰柱倾斜而上刺向了半空,林一慢慢俯下身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这道寒冰符怎么可能伤到阴老怪,他只想试试看他的攻击手段罢了。
“呛”的一声,被巨大的冰柱遮蔽的顶尖传来好似剑吟之声,一道弯月剑芒竟是直接把冰柱从中间切割,冰面平整,从而掉落两旁。
林一定睛一看,只见阴老怪的右手中正握着一把长剑,足有五尺之长,在黑云之下异常的红亮。一眨眼,阴老怪又是一剑斩下,林一急忙躲避从侧畔一跃,回过头,眼见身边三寸之地被好似一剑切割成一道细小的缝隙。
缝隙里面,还很深的样子,林一回头看向天际的阴老怪,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唾沫,这要是被一剑斩中,只怕也是一分为二了吧。
自从他握间的那一刻,就再也没有使用过道术,不知道是在恢复灵气还是根本不屑。
正当林一思考下一步该怎么才能制敌的时候,一双青童中却见阴老怪五指张开,竟是松开了紧握的剑柄的手。可是,红剑没有坠落,也是停在了半空中,只听主人的一声命令。
“御剑术!”
那柄长剑嗡鸣颤抖着,竟是朝着林一的方向刺了过去。速度之快,一下子就划伤了他的左脸,一道细小的血口流出血来。
这是林一第一次受到实际伤害,不是道术的磅礴威力而只是一把剑,能轻易的割上自己的皮肤那么也能轻易的划开骨骼。
“逃!”这个瞬间,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字。条件反射之下,脚踏地面,俯冲而熘走了。这里地面太过空旷,看他冲去的方向,是白泽山脉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