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鼎超知道自己倘若再不发狠,很有可能到最后什么也捞不到,所以他决定要破罐子破摔,绝对要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财产。
“朱鼎超,我警告你,造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朱雪颜的语气冷然生寒,心中对于朱鼎超的最后一丝恻隐之心也消失不见。
见朱雪颜不承认,朱鼎超抬头,一眼就瞥见了此时正站在二楼的秦浩。
“还说不是,这人都带到家里面来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朱鼎超自以为捏住了朱雪颜的把柄,决心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楼下的宾客都抬起头来看着秦浩,那目光盯的他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楚温雅和慕娇娇今天出去联系葬礼的其他事宜,此刻并未在,整个场面,便只有朱雪颜一个人在苦苦支撑着。
旁边中又有人站出来,假心假意的劝说着朱鼎超。
“这不管有什么事情,回头私底下再说么,今天毕竟是送你爷爷走的日子,撕破了不好看。”
但朱鼎超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之前想要利用舆论来逼迫朱雪颜,谁能够想到找到的那个编辑这么的不靠谱,没有伤害到朱雪颜也就算了,这些天反而是自己躲在家里面不敢出来见人。
“我的心里苦啊,爷爷,爷爷我知道你肯定给孙儿留了财产的,都是这个狠心恶毒的女人,她宁愿把我们家的财产分给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都不愿意分给我啊,爷爷,其心可诛啊……”
朱鼎超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了朱德明的遗像前,倘若真的在天有灵,恐怕朱德明这个时候要被气得活过来了。
葬礼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有好事者开始拿出手机拍视频,这要是放到网上,很明显又是一波流量。
秦浩眉头一皱,正欲出手,门外慕娇娇和楚温雅回来的恰到好处。
慕娇娇从来都是个不怕事儿的,嚣张跋扈的性子在江城那是人尽皆知,再加上家里面颇有势力,从未有人敢惹。
她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部堆到楚温雅的怀中,自己来到那拍视频的人面前。
那人正准备将自己手里面的手机藏起来,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慕娇娇抓起手机,使劲的往地上一砸,崭新的手机瞬间成了破烂一片。
那人虽然痛心,可看了看趾高气扬的慕娇娇,还是半个字都不曾说,只好自认倒霉。
然后,慕娇娇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那眼神分明是在说。
“你们要是在有人敢在这里挑事儿,此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被慕娇娇盯到的人全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见他进来,朱鼎超那鬼狐狼嚎的哭丧也终于停止,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都说了慕娇娇已经离开了吗这怎么还杀回来了,看来今天的问题不是一般的棘手啊,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硬上了。
朱鼎超趁人不备,掏出眼药水往自己的眼睛里面迅速的滴了两滴,装出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样,哀叹着自己没有公道。
“慕娇娇,你不要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在这里胡作非为,我朱鼎超是绝对不可能屈服的。”
见过无耻的人多了,这贼喊捉贼的还是少见啊。
慕娇娇来到他面前,似笑非笑道。
“朱鼎超,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
朱鼎超梗着脖子不说话,实际上心里面慌得不行。
慕娇娇继续皮笑肉不笑的说话。
“朱雪颜之所以不收拾你,顾念的就是那点儿微不足道的血缘关系以及朱家的脸面罢了,但是你如此的恬不知耻,那我可就饶不得你了。”
朱鼎超侧过身子,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害怕吗?害怕就对了,还从来没有人不害怕我慕娇娇的。”
身后,楚温雅对着朱雪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放宽心,剩下的一切自然有慕娇娇来处理。
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付朱鼎超这样的人,需要的就是慕娇娇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慕娇娇看着眼前的人,冷不丁一个巴掌甩过去,声音十分的清脆。
朱鼎超从地上气得跳起来,正要反手打回去,一个一米八的壮汉站在慕娇娇身后,那身形遮天蔽日,朱鼎超感觉到阳光似乎都被这人给遮挡住了。
他没敢动手。
这要是真的打起来,自己肯定是被按在地上狂揍的那一个。
“今天是朱爷爷离开的日子,我不希望在这里打扰了他老人家的清静,识相的话就赶紧离开吧,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慕娇娇的口气似乎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朱鼎超狠狠的瞪了朱雪颜一眼,爬起来连跪带爬的离开了。
本想要大闹一场,结果却只收获了一个巴掌。
没有了朱鼎超,葬礼顺利的进行着,其他的人也安分了不少。
对于慕娇娇,秦浩十分的感激。
假若刚才不是慕娇娇站出来,秦浩就会站出来表明自己的身份,朱雪颜的未婚夫,只有这个身份,才得以堵住悠悠众口。
葬礼结束后,朱雪颜整个人都累瘫了,心力交瘁。
她在爷爷的卧室里呆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面无表情,朱家的人都不敢去打扰这位大小姐。
秦浩害怕会出什么事情,推开门看了一眼,却发现朱雪颜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没有打扰这个姑娘,悄悄的关上门离开,而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屋内的朱雪颜睁开眼睛,眼中有两行清泪流出。
葬礼的事情告一段落,朱家老宅也渐渐的空了下来,为了避免睹物思人,她很少回家,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公司里面。
在朱雪颜的领导下,朱氏集团的事业蒸蒸日上,很快就在江城站稳了脚跟,并且不断壮大,对于这一切,朱鼎超只有眼红的份儿。
西安在的朱鼎超就像是一只阴沟里的蛆,只敢在黑暗之中活动,绝对不敢在阳光下蹦跶。
但他心里,却依然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