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茶水后,秦浩推开卫生间的门走进来。
这个时候,赵文亭已经睡熟,被子斜斜的耷拉在一边,秦浩走过去帮他捡起来,重新盖在身上。
他也装模作样的伸了个懒腰,慵懒道。
“突然感觉好困啊,早睡早起身体好,睡觉喽。”
躺在床上,秦浩闭上眼睛,突然感觉自己能够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那声音一直萦绕在自己耳边,如同阴魂不散的鬼魅。
赵文亭有打呼噜的习惯,绝对不可能是如此轻微的呼吸声。
秦浩假装睡着,却将耳朵往起来竖了竖。
好家伙,原来还是团伙作桉啊。
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选择了继续伪装下去。
明明寂静的屋子里面只能够听到赵文亭的呼噜声,秦浩却捕捉到一丝细微的床板不正常的晃动。
“呵,找了那么久,原来在这里啊。”
秦浩心中暗喜。
“这一次碰到我,算是你们倒霉了。”
他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之前配置好的药包,轻轻的洒在空气之中,然后捂住自己的口鼻。
轻扬的粉末很快就顺着木板床的缝隙飘了下去,下面渐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小样,就这么一点儿本事竟然还想要跟我斗。”
处理完这几个人,秦浩心情大好,美美的睡了过去,心里面不再有任何顾虑。
等到第二日早上起来之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外面的阳光透过窗灵照射进来,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周媛媛使劲踹了一脚床上的周志强,急急忙忙的就要去找神医看病。
“起来起来快起来,要是误了时间,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奇怪,我怎么能睡到这个时候,周志强你听到了没有快点儿起来!”
木制的房子本来就不隔音,隔壁的秦浩听到动静也将赵文亭叫了起来。
赵文亭这傻子似乎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睡眼朦胧,还湖里湖涂的询问。
“我平常不赖床的啊怎么昨天晚上这么能睡,难道是因为这酒店里面的床太舒服了?”
秦浩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解释。
这孩子都已经傻成这个样子了公司不开除他开除谁啊。
见到他们几个人出来,那对所谓的神医夫妇脸上明显露出惊讶的神色,秦浩全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既然在这个时候醒来,那说明你们也是与我有缘,尽然如此,那就进来吧。”
说着,老头就推着轮椅来到了后院。
这院子的布置也是奇怪,里面张扬的全部是红色的布条,随风飘扬,说不上的阴森诡异。
老头走进一间低矮的屋子,里面也全部都是红色和黄色的布条,香火缭绕,只有桉桌前几根蜡烛勉强照明。
秦浩脑海里面只有“装神弄鬼”这四个字,他倒是想要看看这老头待会儿要耍什么花招。
一进门,周媛媛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诉说自己弟弟的病情。
“神医,我弟弟他已经……”
神医伸出手,打断了周媛媛的话。
“你不用说,老夫心里面自然有数。”
周媛媛的眼里闪着泪光,急得不知所措。
带着弟弟看了那么多次病,还从来没有碰见到见面不询问病情的医生。
“你弟弟是不是总是在夜间或者是凌晨呼吸急促,常常喘息,并且还会经常感觉到胸闷?”
周媛媛连连点头,心想神了,真是神了,不愧是神医,竟然连这都知道。
周志强看也不看面前的神医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不就是个孝喘吗说的这么高级,支气管孝喘全部都是这个症状,你蒙谁呢,跟我在这儿跳大绳。”
周媛媛推了弟弟一把,继续将那老头奉为神明。
“那既然神医知道我弟弟得的是什么病,那请神医明示,我们应该如何治疗这种病?”
她双手握在胸前,忐忑不安。
“不急不急,有老夫的药,自然会药到病除。”
说着,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小瓶液体,液体呈现青绿色,透明状,好像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周媛媛上前两步,看着那瓶液体,如获至宝,说着就要顺手去接,神医手腕一甩,将东西收回了自己的囊中。
“虽说老夫是普渡众生,这药也是千金难求,本该分文不取,但本药属于机缘,获取大机缘却不付出代价,必然会反噬本体,不然连老夫也难得善终啊。”
说着,他竟然还摇头晃脑了起来。
周媛媛手忙脚乱的翻起了自己的口袋,掏出那张卡,急切道。
“钱在这里,都在这里,一万块钱,神医你把药给我,把药给我好不好?”
周媛媛的动作微微有些疯癫,连赵文亭都看出了不对劲,面色凝重。
“不够不够。”
神医拒绝了周媛媛。
“不是老夫不给你,若是价钱给的不够而将老夫的药拿走,到时候不仅不会痊愈,反而会病情加重,早早进入濒死之境啊。”
“那需要多少钱,神医你开个价,我会把钱拿来的,我去借,我一定会借到钱的。”
神医一只手伸出五个手指头,另一只手慢慢的捋着自己的胡须。
赵文亭往秦浩身边走了两步,看不下去了。
“我怎么感觉这是骗人的呢。”
“自然是骗人的。”
赵文亭一下子就急了。
“你知道是骗人的你还带她来?”
“有些事情,不自己试一试永远也不会甘心的。”
赵文亭恨不得一拳打在那瞎眼老头的脸上。
“奶奶个熊,这样的黑心钱也敢赚,他就不害怕那些被他所害的病人冤魂找上门来吗?”
秦浩已经调查过事情的始末,老头在将药给出去之后通常还会给出许多禁忌,以及一味非常难得的药引。
将药拿回去的家属往往不会找到药引病人的病情就已经危重,家人往往会选择将那药物单独喂病人喝下。
这样,神医自然就有了理由为自己开脱。
将药给你的时候我都已经说过了药引很重要,是你们自己不遵循医嘱怎么能怪我呢?
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给撇的干干净净,家属们也只能暗自后悔,绝不会另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