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捕快本想拍拍马屁,此刻听到这话,顿时满脸尴尬,不说话了。
毕竟,这位叫嚣着要报仇男子,乃是秦城四大帮派之一的白虎帮帮主,周玉虎!
至于那个躺在地上的青年,则是周玉虎的独子,周毅,倒也算是一个有点来头的纨绔。
故此,林凡冷眼看着他,看他这跋扈的样子直接下了个套“你的儿子动不得?”
“那你儿子动别人,可不可以?难道像我们这等平头百姓,就要任由你这宝贝儿子欺负不成?”
周毅固然算是一个有点来头的纨绔,但那得分和谁比!
林凡跟史飞两个人,在这秦城地界上,说句实话,那就是顶尖的存在。
毕竟,这秦城有秦城的规则!
这里,虽然是皇权的社会,但,也是有钱人的地盘。
林凡的母亲卯兔将这里的规则就制定成这样,想要在这里有权优势,你必须得先有钱!
而,史家,恰好就是狗大户!
林凡自然就不用说了,毕竟这是他母亲特意给他留的试炼之地!
故此,周毅这个小子,今天算是倒了血霉了!
碰到本地最有来头的纨绔二人组不说,尤其还碰到其中的一个纨绔急需宣泄火气的微妙时刻,这就像一只兔子向着老虎和饿狼发了火,实在是有些造化弄人啊!
“哈,我周玉虎的儿子,那个敢动?谁动,我就灭他全家九族!”
一听林凡自称是平头百姓,周玉虎心中大定,恶狠狠地看着他:“小白脸,你们将我儿子打成这样子,难道还想活命不成?”
史飞勃然大怒,正要跳起来,亮出身份,林凡伸出手拦住了他。
此事实在不用他们两个出面,由他们两大少爷亲自处理,实在是跌份。
本来此事原本是史飞不对在先,若不是那周毅骂人太过难听,今日此时说说也就过去了。
但现在听到周玉虎这么说话,却让林凡起了杀心!
林凡行事,素来不分什么善恶正邪,想到就做,我行我素,快意恩仇。
单凭周玉虎这一句话,林凡就已经决定决计不会放过白虎帮了!
如此老子如此儿子,不知道会做了多少恶事,名副其实的老子坏种儿混蛋!
林凡理所当然的认为,杀之胜造七级浮屠,乃是替天行道,当有大功德!
所以,早就从包厢内出来的六子跟阿虎,两位侍卫统领,同时阴沉着脸,上前一步,眼神如刀的问道,“周玉虎算是什么东西?”
周玉虎一愣,顿时感到了强大的气势压了过来,心念电转,收起了先前的狂傲之态,慎重地道:“敢问阁下是?!!”
周玉虎作为一帮之主,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毕竟。
长期混迹在这里的人,都也都知道,什么人得罪的起,什么人得罪不起!!!
故此,一见到林凡跟史飞两个人有侍卫,立刻变换了脸色,心头暗想,“难道,自己的儿子这次惹了不能惹的存在了吗?!”
毕竟,民不与官斗,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周玉虎,可没有忘记,前段时间,他的儿子就是惹到了一位光头的公子,当时人家并没有怎么样,但当天晚上整个白虎帮的高层就全部一个不少的被抓进了一个非常隐秘的所在!
三天三夜之后,才得以保住性命出来。
然而保住性命的代价,却是变成了那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虽然到现在依然不知道那位公子是谁,但周玉虎却知道,定然是城中权势熏天的几大家族的公子之一!
故此,自那件事后,他们周家行事,便低调了很多,深怕在招惹到,不能招惹的存在!
而面前这两位,单从这架势来看,居然好像比那位神秘公子更加强势的样子。
这让周玉虎变的谨慎了一些,“敢问两位是?”
面对询问,林凡跟史飞,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反倒是林凡预备的龙刺大队长阿虎,冷笑了起来,“白虎帮帮主?周玉虎?没听说过,哪来的垃圾,竟敢如此放肆?!”
“阿虎,低调,低调,让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行了!”林凡在这一刻,澹漠的提醒道。
阿虎听闻,瞬间明白,抬起虎眸瞪着周玉虎,缓慢低沉的说道,“既然我家少爷开口了,那我就让你们死的明白!”
“毕竟你儿子居然敢冒犯史府大公子,这本已是罪不可赦了!”
“但,我家公子宽宏大度,宅心仁厚,只略施薄惩,便不再与你儿子计较!”
“而你身为他的父亲,不思感恩戴德,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也就罢了,反而带着人来兴师问罪,更与官府勾结,欲要将两位公子捉拿回去!周玉虎,你好大的胆子啊!”
“好口才!”林凡心中喝彩。
此刻林凡算是看出来了,阿虎能被同僚选为大队长,这还真的不是同僚抬举,而是这小子还真的是有能力!
毕竟,纵然是林凡也没有想到,阿虎这小子,一张嘴就把罪过全部套到了周毅的头上!
甚至,只是这一段话,便已经让周玉虎全无辩驳的余地了!
这还不算完,最高明的地方却是把史大公子给无限美化,就凭这不着痕迹的马屁功夫,绝对是个人才,大大的人才!
“史府大公子?”周玉虎一听这话真差点没吓死。
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这些顶级的家族!
毕竟,老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当初那个神秘的公子虽然让周玉虎畏惧,可人家毕竟没有暴露出自己的家事!
相反,史家,那可是秦城响当当的老牌世家,灭自己的小小白虎帮绝对跟玩似的!
想到此,周玉虎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这样的冤家对头,躲还来不及,儿子竟然与他们正面对上了,找死也没这么找的吧?
别人撞了南墙就回头了,可自己儿子怎么撞了南墙还不回头!
看着被史飞“略施薄惩”,躺在地上满身血污的儿子,周玉虎心中又气又急又是心疼。
自己白虎帮虽然势力不小,但与史家这等高门大阀的权贵比起来,却实在是如同蚂蚁老虎一般的悬殊!
自己唯一的儿子,真是太不成气了。
上次惹了事,受了三天的虐待,仍旧不长记性,看来这次,只怕连剩下的那半条小命也要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