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您二位在这里啊!来,上家伙,好好招待来自昆仑山的贵客。”虎头眼珠子转动了一会儿,好像在打什么鬼主意,正在杨阳分析他想干嘛的片刻,一个大鼓突然被虎头的手下给拉在了杨阳他们的面前。
“这个鼓,难道是摄魂鼓,看来是梼杌的手下,不过摄魂鼓离我们有千里之外,他是怎么运过来的?”白泽在犹豫,这个鼓和他在东海妖宗府见到的并不一样,也许只是虎头听到他们两个的大名时,要来欢迎他们的大鼓。
“今天贵客前来,我们得表示热烈的欢迎,兄弟们,刚才都是个误会,麒麟君的大名,四海之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今天能来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是我们的福气,兄弟们,鞭炮放起来,狮子舞起来,还有锣鼓敲起来!”
杨阳看到虎头的手下真的在准备鞭炮,有的穿起了舞狮,走到锣鼓面前,就等鞭炮一向,锣鼓敲起来,狮子也就舞了起来。
杨阳想可能刚才是白泽多虑了,但看了虎头一眼,又觉得不对劲,虎头眼里有种让人惊恐的不适,而不是欢迎人的热情,热心。
“杨阳,小心一点,虽然这个鼓,不像是梼杌现在掌握的摄魂鼓,可是我看事情并不是欢迎我们那么简单,他们肯定有什么阴谋。”白泽凑到杨阳的耳边,商量着怎么办。
“你说得对,我也感觉那虎头不太对劲,一会我们见机行事,实在不行要么直接逃出去,要么把虎头给捆了,要么把那个鼓给他弄破了,总之,不给他们留下伤害我们的机会。”杨阳和白泽商定完毕,仍然兴高采烈的看着虎头和他的兄弟们。
甚至主动上前走去,想看看他们到底在使什么鬼,杨阳走进一步,再走进一步,“白泽,你快来看看,这多热闹啊!”杨阳想和白泽分工,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茶水铺子外,是一条不太宽敞的街道,左边站着几个虎头的手下正在准备鞭炮,正前方,是舞狮子的妖怪和准备敲锣打鼓的妖怪,虎头和狼头站在门口,笑迎着杨阳和白泽。
杨阳仔细看了一周,放鞭炮的几个妖怪,只有一个去摆弄引线,其余的都受握着刀柄,舞狮特别的锋利,几乎稍微一碰,就会拉出口子,而那锣鼓外面好似被包了一层布,遮盖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白泽亲切的下来和敲锣打鼓的妖怪们打招呼,亲切的握手,走到大鼓旁的时候故意在大鼓上蹭了一下。
原本白色的鼓面被白泽蹭掉,露出鲜艳的血红,上面还有妖宗宗主的特殊印记,白泽背后窜上来一股凉气,但还是故作镇定,杨阳也拦住虎头和狼头的视线。
不让虎头和狼头有所察觉,那些发现白泽蹭到大鼓的小妖惊慌失措,焦急得等待着虎头下命令。
然而虎头并没有看到小妖的暗示,白泽转过身来,给了杨阳一个眼色,杨阳手中立即生出一把钢剑,将狼头踢倒踩在自己脚下,又将钢剑架在那虎头的脖子上。
白泽则迅速踢开大鼓周围的小妖,独自占领着大鼓,唯恐被他们敲响,震到了自己,白泽掀开了大鼓上面的遮盖,整个鲜红的摄魂鼓再次显露出来。
杨阳和白泽大吃一惊,虽然知道虎头他们是有阴谋的,但还是惊恐,他们怎么把这摄魂鼓给弄到这里来的。
“老实交代,你们和梼杌是什么关系,怎么会有他的摄魂鼓?还有,想把我们怎么样!”杨阳将架在虎头脖子上的钢剑拉动了一下,虎头的脖子立即裂开了一个口子,溢出血来。
“哼,反正也快死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谁不知道,麒麟血可以治人性命,那对于没有伤病的人,我想可以增强我的实力吧?本来想抓你回去,给我补身子,没想到竟然落在你的手里,算我倒霉,要杀要剐,你请自便。其他的,我一概不知。”虎头只给自己揽责任。
“我问你呢?到底和梼杌有什么关系?”
“什么梼杌?我不知道。”虎头语气从强硬,变得软弱起来。
“不说实话是吧?白泽!”杨阳喊住白泽,白泽立即朝摄魂鼓上敲去,随着一股强大气流的四散开来,虎头和狼头以及他的那些手下们霎时间一块倒地,内心如撕裂般疼痛。
“停,我说,我说……”虎头吐了一口鲜血,求饶认输,要跟杨阳老实交代。
“早知道如此,何必要受这样的罪呢?说,你们是不是梼杌的手下,还有这个摄魂鼓是怎么运过来的,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杨阳不能虎头休整过来,抛出几个问题,对虎头发起猛烈攻击。
“麒麟君别忙,你听我详说,我们虽然也是妖怪,可是之前并不受他控制……”由于刚才的摄魂鼓给自己造成的伤害太大,他不得不歇息一下,接着说,“他乘着穷奇不在掌管四海妖宗的事情,我们都是知道的。”
“那你们就这么没有骨气的从了他吗?真是该死!懦夫!”白泽气不打一处来,痛斥虎头的软弱无能,“如果是我,我肯定要和他斗争一番,即使打不过他,也得死得其所,不做奸佞的走狗,不像你们,你们就是走狗。”
“我们也不想做走狗!”虎头语气强硬起来,被人骂作“走狗”是多么耻辱的事情啊!无论是人还是山海妖异兽,宁可被杀,也不可被坏了名声,遗臭万年。“我们本来想和他拼命,决一死战,可是……”虎头突然又颤抖起来。
“怎么了,他又做出什么了吗?”杨阳不在有刚才审问的严肃,语气也变成的关心的温柔。
“他挟持了我们的家人,说如果不听从他的命令,就要把我们的家人折磨而死。”虎头恨得咬牙切齿,“我的可怜的孩子,今年才十岁啊!就被他一脚踩死了,我要跟他拼命,可是他又抓住了我的妻子。”
“哼,真是阴险狡诈,总有一天,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杨阳口出豪言,本来只是帮助白泽解决掉一个叛徒,现在好像成为了杨阳的私怨,这个梁子,梼杌无形中和杨阳结下了,“你放心,我们肯定会为你们报仇。”
“如,如果能这样,我们定当感激不尽啊!”虎头突然抱着杨阳的腿哭了起来,看来也是被梼杌折磨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你们快说说,你们怎么会有摄魂鼓的,难道是从东海拉过来了。可是短时间内把它拉运过来,确实有些困难啊!”
“不,”虎头打破了杨阳的猜想,“是这样的,他掌握四海妖宗后,便对周围的一切妖怪进行镇压,凡是不听从他的命令的,凡是反抗他的,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而且还会用家属相威胁,所以我们也是很头疼。”
“这个摄魂鼓,并非从东海拉过来的,而是梼杌命人就地取材,仿照着摄魂鼓做的。”
“既然是仿照着做的,想必威力没有原版违纪那么更强了吧?”仿照毕竟是仿照,和原来的是没法比,这样,杨阳心里就有底了,然而虎头的话,又一次打破杨阳的设想。
“不,不仅比原版的强,而且有了更新的功能,就像刚才,摄魂鼓只是对我们这些人起作用,但是对你们不起作用。”
“哎!你一说,我才意识得到,刚才除了我和白泽,你们都被摄魂鼓给震到了,难道它能自己筛选是敌是友。”
“你说的对,这是它的灵性,取材就是我们当地的一棵树,这棵树有槐树的坚硬,又有杨树的挺拔,又有自身所带的灵性,当同类遇到危险时,这种树会自己伸长树枝,将那些伐木所以用来做大鼓的身子。所以大鼓也就有了灵性。”
“那么东海当地的,有可能是和这一样的有灵性吗?”
“有灵性,但是还达不到这里的灵性,因为这种木材非常笨重,运输不便,所以没有往东海那里的四海妖宗府里运。”
“哦,这样我们就放心了,既然你们这里被控制了,想必其他地方也被控制了,我们去西南的路上,得小心谨慎啊。”杨阳面向白泽,一阵感慨。
“嗯嗯,两位大人,在你们来之前,就有上面的妖怪给我们下令,遇到昆仑山的人以及同伴,就立即捉拿他们,所以我们就设了这个局,可能很快就会有其他地区的居民来这里捉拿你们,你们要小心呐。”虎头非常为杨阳和白泽感到担心。
“你们也要保重,现在你们放走了我们,梼杌肯定会找你们的麻烦的。还不知道你们能如何应对。”杨阳想死他们的妻儿还被梼杌挟持着,现在他们没有完成任务,即使自己能免受梼杌的伤害,他们的妻儿也难逃一死。
“麒麟君敬请放心,我们都是天地铸就的铮铮铁骨,不能受小人奸佞的威胁,我们的妻儿,他们是为尊严大义,而死,死得其所。”虎头一阵慷慨。
“说的好,……,我一定……一定让……,让梼杌,哼,他不会得逞的,有我在。你们不用怕。”杨阳感动万分,眼眶里泪珠不停的打转,暗暗发誓,如果梼杌再动他们一根汗毛,定要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