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打针的时候,鹿一白再次见识了,什么叫勾魂摄魄的美。
之前制服秦清时,她动作利索的,一看就是练过。
可这会儿打针,还不等医生打上,她那一双眼里先带了泪。
艳丽逼人的玫瑰染了水滴,连医生的声音都放柔了:“别怕,不疼的。”
她咬着唇点头,鹿一白看着她这模样,心中忍不住感叹,这样一张脸,要是进了娱乐圈,不知道得多少人没饭吃了。
等到打完了针,不止是医生,就连鹿一白都松了一口气。
她这含泪的模样,让鹿一白都有了负罪感。
“我去退卡,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美人的眼泪太有欺骗性,现在鹿一白只觉得对方就是脆弱的琉璃。
琉璃本人并不觉得,想要跟鹿一白一起,被她拦住:“你先坐着吧,我马上回来。”
顾南意这才点头:“好,多谢鹿小姐。”
鹿一白应声,急匆匆的去退卡,谁知回来的时候,却看到顾南意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身形高大的男人将她拦在角落里,浑身散着冷气。
顾南意倒是半点不惧,还能冲着对方笑的妩媚:“三爷这火气好没道理,我都这么懂事儿了,不去给您添麻烦,您怎么还生气了呢?”
男人背对着,鹿一白瞧不见他的脸色,只听他声音冷若寒冰:“顾南意,你最好心口如一。”
鹿一白拧眉,觉得这情形不对,快步走过去:“打扰一下,你们认识么?”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看了鹿一白一眼,这才松开了顾南意。
他一言未发,转身走了。
鹿一白一头雾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她想起来了,这个男人她见过,就在刚刚进医院的时候!
而那个时候,这男人身边还搂着一个女人!
“你没事儿吧?”
听鹿一白询问,顾南意抬眼,遮住那一瞬的冷:“没事,遇到个疯狗而已。”
她说这话的时候,随意擦了下嘴。
鹿一白这才发现,她的口红也有些花了。
作为一个过来人,她再清楚不过,这个花的程度……是接过吻。
顾南意却又转移话题:“今晚谢谢鹿小姐,咱们回去吧?”
作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鹿一白不好对别人的事情打听太多,应声点头,带着人出了医院。
才出了医院,就接到了时宴的电话:“我到医院了,你现在在哪儿呢?”
那会儿她从警局出来,时宴就给她打了电话,知道自己迟到一会儿就发生这么多事儿,时宴吓得魂儿都要没了。
他急匆匆的赶过来,这会儿呼吸都是不稳的。
鹿一白说已经出医院了,就看到了时宴的车:“我看到你了。”
时宴也看到了鹿一白,急忙开了副驾驶的门下车,等看到她身边的人,眼神微闪。
“你还好吗?”
听到时宴询问,鹿一白安抚的笑:“我没事儿,只是连累了顾小姐。”
她说着,又见驾驶位上也下来一个男人,倒也不陌生,是刘钊。
“鹿小姐,又见面了。”
鹿一白跟他寒暄,就听刘钊说:“幸好你没事,刚才时宴差点没掐死我,抱歉抱歉,今晚都是我耽误了事儿。”
他说到这儿,目光又掠到了顾南意的脸上,笑容便有些意味深长:“顾老板,盛唐的安保该换了吧,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能进?”
“刘少说的是,回去就换。”
顾南意笑的热络,刘钊却又瞬间收回目光:“咱们现在回吧?”
时宴点头,鹿一白则是请顾南意一起上车。
然而这次,顾南意却是拒绝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多谢鹿小姐今晚陪我过来。”
她扬了扬手机,电话适时响起。
见她去旁边接电话,刘钊给时宴使了个眼色:“现在走?”
时宴点头,鹿一白却有些迟疑:“这么晚了……”
“放心吧,顾老板是谁,多晚都有人接的。”
刘钊插了一句嘴,时宴则是跟她说:“走吧。”
顾南意似有所觉,冲着鹿一白挥了挥手。
她示意鹿一白走,鹿一白这才上了车。
只是等车子启动后,才有些疑惑的问:“你们怎么对她好像避之不及?”
刘钊在开车,闻言就从后视镜里看鹿一白,诧异的问:“你不知道她啊?”
鹿一白摇了摇头:“我今夜刚知道,她是盛唐的老板。”
这之前,虽然她也来过盛唐,但一次都没有遇到过顾南意。
当然,这也不奇怪,毕竟也就来过两三次,还都是因为周怀幸。
刘钊就啧了啧嘴:“这位啊……你离得远一点吧。”
他话里别有意味,鹿一白更加疑惑:“为什么?她人挺好的,而且,盛唐在安城,不是活招牌么?”
当初在安城拍戏的时候,不管是谁想要找乐子,都是来盛唐。
今夜跟顾南意接触,这种性格,应该也很吃的开吧?
刘钊便笑。
他笑容里满是暧昧,附和着点头:“嗯,是挺好的,也挺野的。毕竟是安城笑柄,上流名媛嘛。”
他将名媛两个字咬的很重,鹿一白倒是觉得,他更想说的,其实是:交际花。
不等鹿一白说什么,时宴先皱眉,拍了一下刘钊,警告似的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也提?污谁耳朵呢?”
他眼中带着警告,刘钊顿时噤声。
时宴又转移话题:“今夜到底怎么回事,那个秦清脑子有病吧,怎么会突然找上你?”
知道鹿一白出事的时候,时宴满心后怕,万一她真的出点什么事儿,那时宴得自责一辈子!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骂秦清:“她是个疯子吧?”
他今晚耽误了一会儿,结果就出了这个事儿,幸好鹿一白没事。
“对不住啊,早知道我今夜应该直接去剧组接你的。”
鹿一白见他这模样,忙的摆手:“跟你没关系,这不是你的责任,只是个意外。”
虽然现在因为秦清的不配合,前因后果还没弄清楚,但是她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毕竟最近秦家接连倒霉,以秦清的脑子,一定是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