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信看着齐悦彤,问她:“还有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初也是跟我说宁宁死了,可是她非但没死,还又重新站到了我的面前!”
甚至现在,黎家他们之所以这么占据了制高点,都是因为当初他以为秦知宁死了。
那时候他在外地出差,根本没时间去现场看,后续的一系列事情都是齐悦彤帮着处理的。
见到尸首的人是她,把尸首送殡仪馆火化的人是她,后来办理丧葬的时候,秦文信才回来。
他那时候有多心疼齐悦彤,现在看着眼前人,就有多怀疑。
她跟秦知宁朝夕相处,当真不知道那个尸首不是秦知宁吗?
还有现在传遍了天的谣言,都说是她买凶杀人。
虽然没有证据,可是谣言如勐虎。
而且,这些真的全部都是谣言吗?
秦文信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怀疑,让齐悦彤越发心生警惕。
她到现在还能平安无事,仰仗的全是秦文信的信任。
所以,不管如何,绝对不能让他们之间的信任崩塌。
齐悦彤瞬间就哭了出声:“老秦,咱们在一起这些年,你是了解我的,如果连你都不相信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委屈的小声啜泣,也让秦文信有些紧张:“你别哭啊,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虽然眼下没有人看着,但上面还有机器在拍着呢,让人瞧见了,以为他怎么样了呢!
秦文信这话,齐悦彤却不理会,只是颤声说:“我现在都被人传谣言成那个样子了,我难道还在意别人看吗?”
她越说越伤心,开始和秦文信翻旧账:“秦文信,我从十七岁就跟着你了,这些年什么难听的话我没听过?可是我最不能听到的,就是你不相信我!”
秦文信这次是真的慌了神儿,他压低声音,以气声说:“你没事儿提这个做什么?这事儿是能让人知道的吗?!”
他们结婚的时候,齐悦彤已经二十二了,那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五年。
而那时候,秦文信还不认识黎采薇。
秦文信越是紧张,齐悦彤心里就越是有底气。
“你也知道不能啊?那时候你怎么不怕呢,当年不管不顾的要我,现在怎么害怕了?”
她哀怨的看着秦文信:“我知道,我现在老了,你身边也不缺更年轻漂亮的姑娘,所以想要借机一脚把我踹开。可是秦文信,你别忘了,当年我为了你,脸皮都不要了,我那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你现在这样对我,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她跟秦文信在一起的时候,是奔着嫁给对方当老婆的,谁知道秦文信压根没打算娶她,而是选择了更有助力的黎采薇。
他想要往上爬,勾搭上黎采薇后,还想要稳住自己,坐享齐人之福。
那时候齐悦彤就看的分明,她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乖乖的给秦文信当地下情人。
她这一当,就是当了三年!
齐悦彤越说越觉得委屈,看着秦文信的目光泪水涟涟的。
“这些年,没能给你生儿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老秦家。可是你也记得,那时候我生清清大出血,险些要了命,我是因为什么,你心知肚明吧!”
不止是因为当初在灵堂上,被黎秉秋推了一把,最大的原因,是因为秦文信。
跟秦文信在一起的时候,她为秦文信打了两个孩子。
“我那时候是真心想要给你生孩子的,可你为了别的女人,让我去打了胎,这些事情你都记得吧?这些年我为了你,受了多少罪,你现在却这么想我。秦文信……你们心自问,我有哪一点对不起你?”
如果说秦文信起初还有些怀疑齐悦彤的话,现在看着她这模样,又觉得有些愧疚。
的确,这些年,齐悦彤跟着自己瘦了不少委屈,他那时候是真喜欢齐悦彤,可他也是真希望家里能够崛起。
所以,他为了家业,娶了黎采薇,委屈了齐悦彤。
但是,事情得一码归一码。
“你受的委屈,我都知道,可现在外面谣言满天飞,我总得知道缘由,才能解决,对吧?”
秦文信的神情缓和了一些,跟齐悦彤说:“我至少得确定你是无辜的,才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齐悦彤听着他的话,只是抽噎,却不肯开口。
还是秦文信先败下阵来:“我也不是说你就是真的害了人,这不都是外面的传言吗,我总得问清楚吧?”
齐悦彤这才哽咽着说:“可你怀疑我,我这些年没有一件事情做的对不起你吧,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她就是说硬气话的时候,瞧着也是可怜的。
秦文信就有些心软:“好了,是我错了,行不行?”
齐悦彤睨了他一眼,这才说:“我也不是要你认错,我只是想要你无条件的相信我,咱们夫妻这么多年,难道外人说几句话,你就被挑唆了?”
秦文信见她声音软化,也跟着说:“我当然是相信你的,这事儿我再想办法吧,只要知道你没做过,后续我来解决,行不行?”
齐悦彤点头,又问他:“我也不求着说快点出去,还是先解决你的事情最重要。哪怕我坐几年牢呢,只要你和清清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她这么关心自己,秦文信也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不厚道,他有心想要提一提齐家的事情,但看着齐悦彤这模样,觉得还是不要添乱的好。
“行,我知道的。”
等到秦文信走了之后,齐悦彤这才擦了擦泪,眼中满是疲惫和恼恨。
当年的事情会被捅出去,除了黎家不做他想,现在她只求秦文信能够扛得住压力,不然的话,等到将来那些事情都被戳穿,她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念及此,齐悦彤心里更加的恨鹿一白。
这个小贱人,当时要死了多好,她平安活着,给自己平添了多少麻烦!
……
秦文信回去之后,就让人疏通关系,把这条新闻的热度往下压。
他忙活了一上午,一个头被闹得两个大,还没得了片刻清闲,就见秦清敲响了他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