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只看他一眼,就知道这人戏瘾上来了,笑眯眯的陪着他演:“那你不得给我磕一个?”
时宴顿时收了戏瘾,鄙夷的看她:“你见过资本家给社畜磕头的么?身为CDR的员工,就是财神爷也得给我老老实实赚钱!”
鹿一白嗤了一声,就听时宴又说:“不过这么一想,未来应该有好戏看了。”
别的不说,黎氏一出手,至少齐家和秦家得乱了套。
鹿一白一眼看穿他的目的:“时总这是想趁火打劫?”
“这是什么话,商场的事情,能叫趁火打劫吗?这叫合理利用当下环境,扩充公司。”
时宴嗤笑,又站起身:“行了,我看你现在也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公司了——哦对,我待会就雇俩保镖来给你守门,记得,老老实实在医院待着,没事儿少瞎熘达。知道了么,财神爷?”
他话说的轻佻,内中却满是关心。
鹿一白轻笑一声,应承他:“好,多谢资本家。”
……
且不说时宴打算趁火打劫是真是假,眼下的齐家,的确是乱了套。
齐天盛被带走的时候,还格外的硬气。
鹿一白出事当天,齐悦彤表示说要彻底断了后患,齐天盛本来是劝过妹妹的,但当年的事情,他也参与了不少,且就是元凶之一。
所以他短暂的挣扎之后,就下了决定,本来他将事情安排的周密,就连找那个肇事司机,都是用的一个远房亲戚的名义。
那亲戚就在天盛药业,一家老小都在掌控,出事了也不怕反水。
他将所有事情都算到了,唯独没有算到,这事儿已经惊动了黎家。
等他进了局子,一见到黎琛,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齐天盛知道轻重缓急,硬生生的将所有事情都抗了下来,只说厌恶鹿一白勾引周怀幸,替女儿鸣不平,所以想找人教训她一下。
他决口不承认杀人,还要将这事儿往小了说,末了,便直接拒不配合:“我需要让我的律师来,我有权请人为自己辩护。”
态度嚣张至此,黎琛却将他的色厉内荏看的清清楚楚。
“可以,律师会来的。”
黎琛弯了弯唇角,笑意不达眼底:“在此之前,齐总就在这儿先待着吧。”
他理了理手表转身出门,齐天盛眼底瞬间有一抹惊慌。
他在里面,所有消息都被隔绝,黎琛是想对他的公司下手,还是直接对他的亲人?
然而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他。
事实上,根本无需黎琛亲自动手,齐天盛进去这一件事,就足以让齐家乱了阵脚。
齐家老爷子早些年是中医,半辈子行医攒下的家底,到了儿女这一代,儿子开了公司,女儿嫁了豪门,他坐享福气这些年,头一遭遇到这样大的事情。
他托了诸多人打听,知道了一些内情,直接将女儿叫了回来。
老爷子还能心平气和的问,齐天盛的妻子唐雯却直接怒气冲冲的质问:“我就说那天晚上我们家老齐的态度不对劲儿,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