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眼瞎?”似嗔似怒的生意。
陈锦宇不可置信,意外之余心中的那份沉重减轻了不少。绑匪手上的确抓了人,但是,至少不是她。陈锦宇承认,他还是无法做到全然的公正,因为,他这一刻产生了庆幸的情绪。
“你怎么在这里?”
史密斯也很意外,眼前出现的人不就是照片中的人吗?难道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这是我家,我当然在这里。”
巧笑倩兮还是那么的熟悉,陈锦宇不自觉的笑了。
“那照片中的又是谁?”史密斯问。
童炎骐迅速的关闭电视,给了两人一记眼神。
“什么照片?”
没错,出现的是邬冬雨,完好无缺。正在从楼上走下来,手上托着托盘,后面还有一个费用,手上也是托盘,托盘上香气飘散。
“这位就是童夫人?很荣幸见到你。”史密斯反应极快。“女士,你比照片中更有韵味。”
“小雨。”陈锦宇脑子飞快的转动,顿时明白童炎骐为何可以这么淡定,稳坐家中。陈锦宇心中有气,童炎骐刚才根本就是有意惹他暴怒,看他笑话。“好久不见。”陈锦宇也认不清自己的心意,一晃已经两年不见。偶尔还是会想起邬冬雨,想起高中的点点滴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邬冬雨剩下的,是纯友谊关系吗?
“你们好。”邬冬雨回以一笑,很是意外陈锦宇在场。
这一笑,陈锦宇的心狠狠的扯了一下。两年不见,她更漂亮了,记忆中清纯的她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属于成熟女性的没,还有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温柔,身材较之以前,丰盈了些。陈锦宇意识到,邬冬雨真的过得很好。童炎骐是混账,却也是会保护妻子的人。也好,她过得好,他便祝福他。
在陈锦宇晃神间,童炎骐已经上了楼。
“让菲佣送来就可以了,怎么还亲自端着?”童炎骐接过托盘,牵着邬冬雨的手下楼。
童炎骐其实后悔了,尤其邬冬雨对着陈锦宇笑的时候。他就应该把邬冬雨藏起来,不让他们有机会见面。童炎骐刚回到K京,行李刚放下,便被通知警方的代表到了。童炎骐几乎是立刻就过来这屋,两人几日不见,都没有机会腻歪,童炎骐便答应让邬冬雨过来给他送餐。可是童炎骐失算了,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来的是陈锦宇,还来得这么快。
“没关系,我闲着也是闲着。”邬冬雨温顺的让童炎骐牵着,一起下了楼。“再说,她一个也拿不了这么多份。”另外一个菲佣,还得帮着沈玉在屋里看孩子呢。
在陈锦宇眼里,两人携手下楼,是童炎骐故意在宣示主权。
童炎骐的确也有这个意思,笑得张扬。
童炎骐放下托盘,便听见了邬冬雨和陈锦宇的说话。菲佣放下另个一托盘,将食物布好,便收走了托盘先回去了。餐桌上是三个餐,邬冬雨并没有和他们一起用的意思。
“锦宇,你怎么在这里?”邬冬雨一声锦宇,童炎骐的眉头便皱了。“我记得上次见面,是在雨居用餐,这么快就两年了。”
哼!记得倒很清楚。童炎骐抿着唇,不说话。本就看不顺眼,现在看着陈锦宇的眼神,敌意防备多了一分。
“是的,两年了。你变更漂亮了。”陈锦宇由衷的说。
“你也更成熟,更有魅力了。”邬冬雨说,陈锦宇今天一身便装,眉宇多了刚毅,更显气宇轩昂了。“你今天来,为了前天晚上的事情吗?”邬冬雨当天没有报警,童炎骐回来说他会亲自处理,现在见陈锦宇在这里,便猜测道。
童炎骐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从鼻孔里哼出来。
“是的,我代表警方来了解情况。”陈锦宇没透露情况,他估计以童炎骐对邬冬雨的保护,邬冬雨应该被蒙在鼓里。
“嗯,我想,你们有重要的事情谈,我就不打扰了。”邬冬雨说。“锦宇,下次有机会再聊。”
“我送你回去。”童炎骐说,略嫌强硬的拉着邬冬雨的手。明明是想要刺激陈锦宇,结果刺激的是自己。童炎骐对这样的结果很不满意。
“你忙吧,就几步路。”
“送自己老婆,不管几步路,还是迢迢千里路,都要亲自送的。”童炎骐咬着邬冬雨耳朵说,说悄悄说的姿势,音量却是足够让陈锦宇听见。
“好。”邬冬雨特别配合,“两位,我先走了。”
两人又携手踏上楼梯,走到了楼上两间屋子之间的通道。
“我以为威廉和Linda会在。”
“我安排他们工作了,在我面前,可不许想别的人,男人女人都不行。”
童炎骐在门前亲了邬冬雨脸颊,邬冬雨不闪不避,微笑的对童炎骐颔首。
“送到这里就好,你下去吧。”邬冬雨说。
陈锦宇的视线一直在邬冬雨身上,见邬冬雨坦然的接受,没有丝毫的扭捏。陈锦宇不免有些落寞,单身多年,被这一波狗粮塞了满嘴。陈锦宇发现,发觉心里还是有疙瘩的。
邬冬雨走进了通道,身子被遮挡住的时候,对着童炎骐说。
“艾德蒙,你知道吗?”邬冬雨藏着眼里的戏虐,把笑容收了。“你真的很幼稚。”
童炎骐稍稍别过脸,避开邬冬雨的眼睛。
“特别的幼稚,”邬冬雨重申,“尤其每次见到陈锦宇时。”
童炎骐的确不高兴,但也不发作。他没忘记,两年前因为陈锦宇那厮,闹过不愉快。
“不过……”邬冬雨故意一顿,观察着童炎骐的神色。“艾德蒙,你吃醋的样子,我喜欢看。”邬冬雨心中有着得意,多吃醋好,身体健康,就是有点对不起陈锦宇。
邬冬雨有着一丝得意。欧阳说过,偶尔该刺激刺激,男人才不会觉得自己完全掌握,才会更珍惜。
邬冬雨走进通道,通道上充斥着她的轻笑。
童炎骐也笑开了,邬冬雨说得对,自己的确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