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类似三合院的宅子,五个大的在正房里,也搞不清是三十岁还是五十岁,反正看着年龄差不多。
躺在床上,个个脸色腊黄,气若游丝。屋子里面一股子臭气,令人作呕。
冷瑞顾不上那么多了,拿出绳子就绑。
大虎也是歪着头,仰着脖,学着冷瑞的样子开始绑人。
“你们知道爷爷是谁吗?”一个胖胖的秃顶勉强说道。
“哈哈!还装?不认识小爷啦?我那店里你们可没少去。”冷瑞一声冷笑。
五个人再也不出声了,心里明白,这是被人家抄了老窝。
“小爷,你那药是,是不是,泻药啊?”一个年轻点的问道。
“屁!小爷的药大补,你们虚不受补!”冷瑞喝道。
大虎强忍着没笑出声,他可知道这药下了多少“材料”。
两边的厢房里住了十六个小孩,东边十个男孩,西边六个女孩。
小孩们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就十二三岁,小的应该不到十岁。
“小文,你怎么回来了?赶快跑,他们说要打死你。”一个女孩子看见范小文,连忙喊道。
“我不怕!”范小文笑笑说。
“真的呀!大师哥说要打死你。你快走!”那个女孩子又急急地催促道。
“小玲,你看看,大师哥现在什么样子!”范小文一指正房方向。
大家扭头一看,那个胖胖的大师哥现在连路都走不了,浑身捆得跟粽子似的,被大虎提着出来了。
“大师哥!”
几个孩子惊叫了一声,突然意识到什么,全部一声不吭了。
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五个,大虎把那几个人全部拎了出来。
冷瑞可没闲着,捂着鼻子把屋里翻了个底朝天。
银票没找到,金银玉器古董什么的倒是翻了一堆出来。
找了几个袋子,把东西分别装好,冷瑞连扛带拎,吭哧吭哧把东西弄出来了。
“大师兄,把这五个家伙装车,运回去。”冷瑞一指那五个人说。
“好!”大虎一笑,一手提一个,开始装车。
“小文,问问他们,愿意跟我们走的一起走,不愿意的自便。”冷瑞头向那帮孩子扬了扬说。
范小文看看那些孩子,小声说:“三师兄说了,要离开的跟我们走。”
那些孩子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肯出声。
“小琴,你愿不愿意跟我走?”范小文对着刚刚要她快跑那个女孩说。
“我,我……”叫做小琴的女孩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走吧!起码不用干坏事,顿顿吃得饱。”范小文劝道。
“可是,我怕被他们抓到。”小琴还是有些迟疑。
“哼!不怕他们,没见到都被大师兄抓走了吗?”范小文继续劝道。
“好!我跟你走!”小琴下定决心了。
“还有谁要一起走,赶紧走!”小文大声喊了一遍。
“我!”
“我!”
“我!”
又有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决定跟着一起走。
冷瑞摇摇头,说了声:“走!”
他心里知道,在老贼头的淫威下,孩子们都怕极了,人已经麻木了。挨打挨骂已经是一种习惯了,大家抵触情绪并不大,甚至会对老贼头产生一种依赖感。突然间让他们改变观念,那是需要一场艰苦卓绝的思想工作的。
他现在没有时间给孩子们忆苦思甜,让他们从根本上认识到“阶级苦,民族恨”。
机会永远都是有的,只要看你自己抓不抓得住了。
三个赶车的车把式一脸惊谔,这是干嘛呢?好像过来绑人一样,莫非这几个人也是“街道组织”?
跟着回来的女孩子叫惠英琴,是个圆脸的小姑娘。两个男孩子一个叫卜军,身高人黑,一脸凶狠。另外一个叫关华,小个胖胖的,一脸和善。
“大师兄,把那五个人绑在店门口,给点水喝,别脱水死了。”冷瑞对着大虎说了一声。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太阳正毒辣的时候。
那五个人早就差不多把肠子都拉出来了,肚子里空空的。
几个人喝了点水,总算是留着一口气吊在那里。
冷瑞拿张白纸,写了几个字:“银子换人!”
然后,他让大虎把两门轰天炮准备好,对着门口,以防万一。
这一下子,马上街上就热闹了,看热闹的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卧槽!同善堂的人厉害呀!这是把偷东西的抓回来了。”有人悄声说道。
“那个胖子我认识,偷鸡摸狗的事儿可没少干。”又有人压低嗓门说。
“好,同善堂几个小师父干的漂亮!就得好好治治这帮人!”有人大声说着。
……
匆匆吃过午饭,冷瑞把刚刚跟着回来的几个人叫到一起。
他要开个会,必要的思想工作还是要做的。
“两位兄弟,还有这位英琴妹妹,首先欢迎大家来同善堂。你们就把这里当成自已的家,不要有什么顾虑。
我先介绍一下,同善堂原来就是大师兄、二师兄和我三人,平时也就是练些丹药来卖。小文妹妹是前天加入的,再加上你们三人,咱们现在就有七个人了。……”冷瑞简单介绍一下,便开始发问了,这“忆苦思甜”工作必不可少。
“卜兄弟,你是怎么进的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