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听到他还在继续自言自语的对毒蛇说话,有些无语了。
哪知徐策其实是在平复自己紧张的内心,毕竟第一次对付这种毒蛇,多少有些紧张,这么具有灵性的毒蛇,无法预知它什么时候喷射吐舌,会不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攻击方式,所以徐策更多的是将它幻想成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但黄鹂不耐烦,而那条毒蛇也有些不耐烦了,蛇瞳里的血色瞳孔紧缩成一条缝,显然起了杀心。
见状,徐策神色一紧,他刚一皱眉头,这条毒蛇就突然从原地一跃而起,就像弹簧一样,突然蹦了起来,然后像炮弹一样,朝着徐策的脸庞激射而来。
徐策知道,通常蛇类在猎杀活物的时候,都会用蛇类管用的招式,那就是用肌肉组织最多的躯干,牢牢的锁紧活物的脖颈,借用肌肉收缩的强大力量,活活的扭断活物的颈椎,将其造成窒息而死。
很显然,这条毒蛇也选择了这种常见的招式,不用猜也知道,它应该是在这个房间内带了很久,从其他毒蛇眼里看到是怎么将活物杀死的。
可能它也有过在玻璃柜内,绞杀活物的经验,总之,从它的攻击方式来看,还是第一次主动攻击人类,所以没有多大经验,毕竟在智商方面,它只是学龄前儿童的智商水平,还是不及成人的高智商。
只是他这么想,也有点想当然了,确切的说,是嘀咕了这条毒蛇的智商。
当那条毒蛇激射而来的时候,徐策就已经开启了望气之术,那个能自动放慢眼里一切运动事物的轨迹的能力,同样对着毒蛇有效。
尽管在黄鹂的视线中,这条毒蛇像是火箭一样,闪电般的蹿向徐策,而在徐策的眼中,这毒蛇的速度就慢如蜗牛,他的想法是,凭借自己开挂一般的能力,然后趁它不注意,用捕蛇钳凌空夹住它的脖子。
所谓打蛇打三寸,打蛇打七寸,三寸指的是蛇脊椎上最脆弱的地方,一击致命,七寸这是蛇心脏所处的位置,当然也能一击致命,这两个位置都是蛇类的致命之处,这是以前很多捕蛇的人总结出来的经验。
但对变异后的血色尖吻蝮这种超级毒蛇来说,可能这种经验对它根本没用,最保险的做法就是直接砍掉它的头。
正当他这么想着,只见视线中的毒蛇突然一张嘴,那速度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根本不像是放慢动作之后会有的表现,完全就像是在正常情况下的速度反应,难道这毒蛇在这种特殊能力下居然没有半点效果不成?
但是眼睛的反应和直觉告诉他,这毒蛇确实是在望气之术的目光里面,自身反应非常的缓慢。
但它突然有一个应激的加速反应,可是也是它突然使出来的套路吧,像耍阴招讹诈一下徐策。
果然,在这一瞬间,徐策也无法预测它会不会喷出毒液,只能下意识的脑袋一歪,急忙像旁边撤出一步,身体从它攻击的范围内避开到完美消失,损失躲过了这一击。
一回神,那条毒蛇扑了个空,身子又落在地上,依旧毫发无损的样子。
不过它也大概没料到徐策反应速度这么快,眼眸里的凶光显然降低了不少,更多的是警惕,它似乎意识到了面前的那个巨大的敌人有着能将它一招击杀的能力,所以内心异常的小心,虽然嘴里依旧不停的吐着信子,但嘶鸣声却没有之前的大了。
站在门口后面的黄鹂听到它嘴里的声音,有些兴奋的说道:“它已经有些害怕了,没想到,它居然对你也产生了畏惧,真是不得了。”
很显然,这小妞对他的实力,也有了大概的评估,算是彻底对他服气了。
不过徐策依旧一脸淡然的道:“我们有些低估了这家伙的智商,我刚才要不是躲得比较快,否则它可能就会把毒液喷到我眼睛里,不然就会中毒。”
黄鹂愕然,原本只是开玩笑,没想到还是小看了这条畜生。
而这条毒蛇果然没有把黄鹂放在眼里,倒不如说,它从来就没有怀疑过黄鹂会对自己痛下杀手,可能它对黄鹂的身份没有太大的怀疑,可能在它眼里,像是把黄鹂当成了同类一样,只有徐策才是自己的敌人。
所以面对学的时候,它总是表露出极其攻击性的一面。
徐策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见他养着下巴,尾巴却缩成一团,尾巴甚至也在快速颤动着,就像响尾蛇一样,发出噗噗的高速震动声,同样像是在示威和挑衅一样。
没想到这家伙从其他同类那里学来的招式倒是不少,可惜它对自己显然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一条长度没有蛇类十大毒王,眼镜王蛇那么长,眼镜王蛇的体型有时候最大的也能和蟒蛇相比,但长度通常都在两米左右,甚至也有三米长的。
而常见的尖吻蝮,长度也就一米五左右,短时比较短的毒蛇,而这条变异的尖吻蝮,长度要比普通的尖吻蝮短得多。
主要原因是它还没有蜕皮,还处于幼年期,所以之上就和三岁小孩一样,很容易被人类欺骗,同时又有着人类常见的自大现象,没有对自己有认知能力,或者说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
大概也是因为它还没有蜕皮,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类型的毒蛇吧,如果它蜕皮成功,认识到自己是什么类型的蛇,可能智商还会再上一个台阶。
所以徐策现在对它反而没有刚开始见到它时的那般害怕了,虽然它身上的鳞片看起来血红无比,就像懂血液中跑出来的一样,但它也是非常脆弱的,因为没有蜕皮,所以全身上下的鳞片都很薄弱,要是被捕蛇钳抓到,可能就会一命呼呼。
虽然它对自己没有大概的认知,但对捕蛇夹也有些认知,显然也把捕蛇夹堪称了对它危害性极大的物体,所以无论是徐策还是捕蛇夹,都表现出很强的警惕性和气势颇足的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