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禁联想到,既然李老头认识苏东来,和自己的师傅也见过几次,那有没有这种可能性,李老头的这位朋友,会不会也认识苏东来。
毕竟江城就这么大,当初师傅开了苏氏中医馆之后,药材的来源,可能也有和李老头的这位朋友合作过,谁不懂,李老头也认识师傅呢?
“说来也奇怪,自从两个女儿死了之后,唯一的小孙女,他根本不让她学医,只让她管理药材,平时还叫她功夫,虽然他小孙女也表现出对中医也感兴趣,但那老家伙就是不肯教她医术,还说一旦发现她偷偷的学医术,就砍掉她一根手指,总之听起来有点危言耸听,但她小孙女也挺懂事,没有违反他定下的这个规矩,就是两人关系也不怎么好,爱答不理的,毕竟是隔辈亲,又当妈又当外公,平时矛盾不少。”李老头依旧很耐心的说道。
“对了,那你这位老朋友,应该也和我师傅认识吧?”徐策这才说出了自己心头的疑惑。
“当然认识啊,毕竟江城一带,最大的药材商就是他,你师傅当场开医馆的时候,他还送了大礼,和你师傅也算是朋友,不过你师傅本来名气就很大,朋友非常多,五湖四海的都有。”
“也是,差点忘了我师傅朋友确实多,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徐策恍然道,毕竟他对苏东来了解甚少。
别说是苏东来,就是周青阳和吴仗义两人,他了解都非常少。
“黄顺鑫,不过他原名叫黄顺军,唯一的一个孙女,叫黄鹂,小名叫小丽,自两个女儿去世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改名黄顺鑫,还说自己五行缺金,家里没有金子镇宅,才导致家里五行缺失,气运不济,两个女人因此亡故,他家里金子比较多,各种镶金的文玩,摆饰什么的,家里弄得金碧辉煌,像皇宫一样,我还笑话他要当皇帝,太封建迷信了……”
说完,徐策在心头默念了几遍‘黄顺鑫’的名字,看来有必要要认识一下这个神秘的老前辈。
毕竟和苏东来也是朋友,更是中医界的前辈,他称呼李老头也叫前辈,所以自然而然,黄顺鑫也算得上是他的前辈。
“李老前辈,那我们待会儿吃完饭就启程去黄鹂那里,这件事颇为重要,我毕竟答应过胡教授,两天之内治好胡梦萱的病。”徐策说道。
刚才开方子的时候,李老头也问他是给什么人开方子,徐策便和盘托出,不过李老头也没有感到大惊小怪,毕竟他这里也经常有其他地方的有钱人来找他看病抓药,一点也不奇怪。
“既然这么十万火急,那这样吧,我现在就抓药,一会我让我儿子亲自送到胡家,帮他们煎好药,然后你先去吃饭,吃完饭我们一块去黄鹂那里,她家在东路县城,距离江城不到九十公里,基本上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
李老头听他这语气,这事也确实比较重要,又是烧心症又是抑郁症,要是不及时医治,随时都有可能导致脑子被烧坏。
在中医里,脑子被烧坏,不是说会出现其他症状,指的是会得脑瘫甚至中风,中风也是直接和脑子有关系的,寻常人说的脑子被烧坏,大多数指的是感冒发烧。
而中医里的脑子被烧坏,基本就是非常严重的病情,甚至是无药可救的脑瘫和半身不遂。
所以他比徐策还要理智,再加上徐策来的时候就是火急火燎的,甚至没有吃饭,便让徐策加入自己的家庭午饭里面,填饱肚子之后才好上路。
李老头算是功德圆满,有一儿一女,儿子继承他的家业,也在医馆里当了医生,女儿同样在老家乡下管理药园,乡下的药园也有一两百亩,种了很多中药材,包括他几个晚辈,侄儿侄女什么的,都被他推荐了学医,侄子也在乡下管理药材。
不过他老家不是江城的,而是S市,不过S市本来距离江城就很近。
徐策刚来的时候,李老头还以为他是来拿厚朴的,毕竟之前徐策给杨舒雪治脸的时候,方子里的药材,缺少了厚朴,结果回头徐策就给杨舒雪用针灸和敷药膏的方式治脸,所以就把一开始开出来的那个方子放弃了。
而他在李老头这里开的几道方子,李老头都妥善保管起来,虽然方子不是很重要,但毕竟徐策是苏东来的关门弟子,李老头一向对苏东来也是当偶像看待,非常尊敬。
所以徐策开的方子,他都小心翼翼的保管收藏起来。
虽然他本来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中医高手,这些方子都很常见,但苏东来会的东西却非常多,甚至有很多不是被发掘出来的医书上记载的,他当然要收藏起来,以后有空的时候钻研一下。
李老头这么热情,徐策也不好拒绝,一来是现在已经是当天下午了,马上就快一点半了,如果自己在单独出去吃饭什么的,再耽误一会就是下午了,半天时间就这么白白被浪费掉。
为了节省时间,他也不好意思了,加入李老头的家庭饭厅内,和李老头的亲人们一起吃饭。
当然,李老头的医馆也有几个招聘来的医师,不过,李老头的家人们和他们也相处得非常融洽,一来是李老头家的家风确实非常不错,二来是他医德高尚,以德服人,基本上,他开的李老中医馆,几乎没有出现过差评,但凡来他这里看病的,无不是称赞不已。
哪像苏东来的医馆,才开了不到五年,就因为得罪人,被设计陷害入狱。
这一点,就连李老头都很清楚,只不过谁也不知道涉及陷害苏东来的人是谁,这也是很多人心里的疑惑。
吃完饭后,李老头也将徐策开出来的治烧心症的药抓好,对其他人叮嘱了一番之后,便和徐策离开了江城,前往东陆县。
东陆县虽说距离江城一个小时的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