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锦承嗓音变得凌厉阴沉,凝着季沫的黑眸忽然带上一抹心疼,低头忍不住又在她唇瓣狠狠厮磨了一番。
季沫又是惊又是怕,还有一抹陌生的情绪在慢慢发酵,升腾……眼眶里聚满泪水。
“我要是想玩弄一个女人,会为她连高层会议都中途丢下,拎着一件礼服穿越大半个B市去找她么?”
季沫惊愕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被什么砸中了脑袋,完全懵了。
他……是在给她表白吗?
“沫儿,我说的你都听明白了,嗯?”他沙哑磁性的声音蛊惑着她。
季沫心尖不停的发颤,整个人抖得像是风中的叶子一般。
看着她着实被吓的不知所措的小脸,荣锦承双唇在她脸颊上亲昵的流连一会,低声喃喃,“以后不许在说那些伤人伤己的话,还有,以后不许再想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否则……”、
季沫还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话,便被他推进了房间。
“今晚睡个好觉。”
荣锦承暗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随即耳垂被一股灼热湿润侵袭,季沫更是心慌意乱,下意识的就朝自己的床扑了过去。
荣锦承好笑的看着头钻进被子里当乌龟的小女人,黑眸闪烁着温软的笑意,转身出去,给她带上了门。
……
季沫被捂得呼吸不过来,才将头探了出来,发现荣锦承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激荡的心才缓缓平复。
忽然又想起刚才他说的话,季沫脑子就快要炸掉了,他……好像是在对她表白啊!
不,明明就是在对她表白。
可是——
季沫揉脸拽头发,抓狂不已。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会喜欢她呢?
这这这……这太不科学了!
可是,这不科学的事情,完全是小概率事件,却好像真的……发生了!
阮敏对付她,哪一次不是他出手,她才安然无恙。
林菲误抓她,虽然是秦延救了她,可是在警察局他是那么的担心在意她,之后林菲又被他整的那么惨,都是因为她。
还有,他那么多次将紧紧逼迫,强势靠近,像是想将她揉进血脉的拥抱深吻,若是对她没有感情的话……
好像有什么东西强势的挤进她的心里,然后在那里生根发芽,深深驻扎下去……
季沫用力捂住脸,心情越来越复杂,觉得脑子简直要爆炸了。
唇瓣干涩,她忍不住舔了舔,却似乎添到了荣锦承的味道,腰上,也似乎猛的记忆起被他大手紧紧收握的感觉,轰的一声,季沫全身的血气上涌。
整个人像是被放进了沸水里,浑身冒烟。
对荣锦承,季沫心里乱极了,说不出对他是什么感觉……
爱吗?
可是她却是将最青春悸动的岁月给了秦延,即便这个男人现在为她所不齿,但对于荣锦承,她似乎少了几分青春懵懂时分的忐忑期待。
不过,矛盾的是,对于他的靠近,他的亲吻,她却又心跳快的每次都大脑缺氧,一点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她不敢靠近他,是因为怕他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根本只是想玩玩,她若陷进去就是粉身碎骨。
但,今晚,荣锦承却信誓旦旦的告诉她,他不是在玩。
他是认真的。
她该怎么办?季沫深深的叹息,脑袋像是被人往两边拉扯着,疼痛难耐。
下决心不去想,理智的认为自己该远离荣锦承这样危险的男人,可是眼前却不停的闪现那张英俊非凡的脸。
好像那双幽邃的深不见底的黑缪正在眼前,还有他那灼热的吻,大手在她身上或轻或重揉捏时所带来的感觉……
季沫猛的一颤,小腹处的灼热反应让她羞红了脸。
天哪,她竟然只是想着那个男人的脸,便——起反应了?!
——
第二天,季沫醒的很早,脑袋带着没有完全睡醒的胀痛。
闭着眼睛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才六点,季沫哼一声,翻身,将脸埋到枕头上,准备睡个回笼觉,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季沫哀怨的长叹一声,都怪荣锦承那个混蛋,大晚上非要和她表白,弄得她一晚上都辗转难眠。
起身去了洗手间,刷牙的时候被自己眼底的黑影惊的将牙刷掉了。
气闷的刷了牙洗过脸,向来对自己皮肤很是自信的季沫第一次用了遮瑕膏,不然,出门肯定被人围观。
太像国宝了。
本来想着趁早离开锦园,不要和荣锦承打照面,谁知——
“妈咪,快开门,妈咪……”
季沫猛的一惊,这小家伙,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急忙穿上衣服,季沫拉开门,一个胖胖的小身影就抱住了自己的腿,季沫弯腰将人抱起来,“宝贝,怎么回来这么早?”
荣倾城眨眨眼,“美人妈咪,倾城昨晚就回来了呀,萧叔叔还想见过你再走呢,可是爸爸说你已经睡下了,不让我们打扰你。”
季沫惊讶,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听到动静?
而且,她几乎一夜没睡,又谈什么打扰到她?
不过,她是没必要揭穿这些,“宝贝,你昨天几点回来的,妈咪累了,睡的比较早。”
“我们是追着爸爸的车子回来的,不过,半路上我接到了爸爸的电话,说允许我吃汉堡包夜宵,所以我便央求着萧叔叔带我去了,我们回来的时候爸爸就说你睡着了。”
季沫很难控制自己不往,这是荣锦承故意做的,那方面想。
忽然眼前一黑,季沫抬头看向撒下阴影的男人,水眸微微一颤。
一夜不见,她黑眼圈快淹没整张脸,他却仍旧意气风发,玉树临风,丝毫不受影响。
莫名的,季沫心里升起一股恼怒。
“怎么了,看到我就沉下脸?”荣锦承眉心微微蹙起。
“没什么。”季沫说,“倾城说她饿了,先去吃饭吧。”
说完,就抱着荣倾城越过他往外走。
几人做到餐桌前,季沫一直抱着荣倾城,亲自喂她饭,还要兼顾着自己吃,颇有些手忙脚乱的,压根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