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和季沫比较熟识的几个同事,有些惋惜,同情的看着她。
小徐拍拍季沫的肩膀,说,“季沫,你别灰心,说不定是阮敏故意针对你的设计稿……”
这时又一道声音凉薄的响起,是一个一向巴结阮敏的女人,“小徐,你开什么玩笑,证据都确凿的,要是她不做这种事情,阮总监又怎么能这么对她?!”
季沫脑子嗡嗡嗡的乱响,她的设计稿除了她自己,谁都没有见过呢,荣锦承怎么会看到,阮敏又怎么会诬陷她抄袭别人的创意?
没有心思理会周围人的声音,季沫跑去找何兰。
荣锦承的办公室,他的秘书是有钥匙的,除了她,季沫此刻想不出任何可疑的人。
只是,何兰和她无冤无仇,又为什么针对她?
“何秘书,我想问问这几天除了我,还有谁进过荣总的办公室?”季沫没有去总裁办公室查看自己的设计稿是不是还在荣锦承的桌子上放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何兰露出一张公式化的笑脸,“我和手下几个助理秘书都进去过,季小姐,您有什么事情么?”
季沫愣在了原地。
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冰凉冰凉的。
“没什么。”她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了秘书室。
公司里的人几乎都下班离开了,季沫脚步虚软的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拍了拍脸,才觉得脑子清醒了一些。
拿出手机拨通了荣锦承的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秒,荣锦承还没有开口,她便用委屈的沙哑声音质问道,“荣锦承,你凭什么武断的判定我的设计稿不是原创的,这一个星期,我每天在办公室工作十四个小时,一笔一划都是慢慢磨出来的,你为什么问都不问我一声,就给我定了罪?!”
她声音发颤,断断续续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是撑大眼睛,倔强的不想让脆弱流出来。
即便,周围没有人。
“你在哪?发生什么事了?”荣锦承低沉的声音含着一丝紧绷。
季沫浑身哆嗦一下,都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在装傻!
“荣锦承,看着我伤心狼狈是不是很爽?”
“你说清楚!”荣锦承的声音陡转凌厉,“现在平白无故给人定罪的人是你!”
季沫冷笑一声,“你敢说你没有看到我的设计稿,没有对阮敏说要让我滚出G.N吗?”
低哑的声音说到最后,哽咽难言。
“少在哪里胡说八道,没有事情做就滚回来照顾倾城。”
男人的声音如同凝着冰晶,冷厉的说完便是掐断了电话。
季沫深吸一口气,终是没有忍住,两颗眼泪砸了下来。
颤抖着手指又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芙蓉,我……”
荣锦承俊脸上笼罩着一股阴霾,手机接通的瞬间,声音冰寒的问,“阮敏昨天给我邮箱发了一封邮件,是关于季沫设计稿的?”
“是的,荣总。”宋焱说,“邮箱里一共有十三封未处理的邮件。”
宋焱以为荣锦承前些天忙的焦头烂额顾不上,现在有时间便急着要处理这些邮件了。
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自己打开邮箱看不就行了?
“你打印出来送到锦园。”
“是。”宋焱一头雾水的答了一句,“马上就送过去,其他的邮件需不需要一起……”
却是被一阵嘟嘟嘟的声音截断了后面的话。
荣锦承收起电话,开车去了公司,只是他赶到的时候没有看到季沫,而且她桌子上的东西也都不见了。
精致的眉心拧成一个川字,荣锦承在季沫办工桌前站了几分钟,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季沫回去没有。”
得到否定的回答,荣锦承脸色顿时又黑沉了几分。
很好!
学会不告而别了!
宋焱正好回来送资料,顺便在公司打印邮件,没想到离开的时候竟然在电梯门口碰到了荣锦承。
“荣总,我正打算去给您送……”
“东西交给我。”荣锦承看一眼他手里的文件袋,“你去查一下季沫现在在哪,五分钟内我要结果。”
宋焱急忙将文件递给他,火速转身回了办公室。
荣锦承站在电梯口打开文件袋看了几眼,脸色很快便笼罩上一层愠怒。
宋焱正各种打电话中,忽然看到荣锦承站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口,急忙挂断了电话,“荣总,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这封邮件是谁发过来的?”荣锦承深眸闪烁着冷厉的锋芒。
宋焱眨眨眼,“好像是何秘书。”
“我要的是肯定。”
宋焱脊背猛的一凛,立刻说,“我马上查证一下。”
打开电脑里的邮箱,宋焱快速浏览了一下邮件的发送人,在那一栏上看到了发件人的名字,抬头对荣锦承说,“荣总,是何秘书。”
荣锦承眉梢微微动了动,说,“季沫的位置查出来了?”
“没……正在查。”
“还有三分钟。”荣锦承冷冷瞥他一眼。
宋焱觉得很有必要去买一份保险,跟着荣锦承这样喜怒无常的老板,心脏犹如坐过山车一般,实在很难受得了。
黑森林酒吧。
季沫仰头,又灌了一口酒,孟芙蓉抓住她的酒瓶一把夺过来,“少喝点吧,你酒量本来就不好。”
“我这是借酒浇愁,酒量不好才有用,喝醉了,睡一觉,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东西是你自己的,他们凭什么说你是抄袭的,你应该去找他们理论,哪怕不是为了会G.N,洗脱罪名也是很有必要的啊,这个圈子就这么大,要是传出去,以后哪家公司还敢要你?”
季沫冷笑一声,“阮敏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恨不能将我踩在脚下碾烂,你以为她会放过我么,就算我去找她理论又有什么用,只要荣锦承相信了她,我就没有任何胜利的可能!”
“荣锦承好歹也是一个集团的总裁,不可能眼界这么低,连你的解释也不听就给你定罪吧?”
季沫水眸猛的颤一下,心底好像有人点起了一把火,烧的她浑身难受。
从孟芙蓉手里夺过酒瓶又灌了一口酒,自嘲一笑,“从一开始那个男人就想尽办法的挖苦我,侮辱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这次碰上这么好的机会,他指不定会使出什么方法让我难堪呢。”
孟芙蓉皱眉,无奈的伸手又去夺她的酒瓶,却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快她一步,夺走了季沫的酒瓶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