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人是G.N总裁,不请假也是正常的。”孟芙蓉将不耐直接表现出来,“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你今天是和季沫一起吃饭吗?”何兰扯开身子,只是依旧追问不停。
“你和沫沫关系很好吗?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孟芙蓉眼神疑惑的看着她,觉得这个女人对季沫的关心明显不正常。
何兰脸上快速闪过尴尬,随手整理了一下头发,笑着说,“她是我的同事,我关心她一下也是应该的。”
“那谢谢了。”
孟芙蓉说完就越过她直接离开,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何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一间包厢门口,眼底的笑逐渐冷却,化作阴冷。
她这么防备,不肯告诉她季沫的情况,那就只能说明季沫肯定有问题了。
哼。
要不是怕引火烧身,让荣锦承注意到她,她还用从侧面打听季沫的事情么?
直接去医院问问医生,什么情况就都明白了。
——
“谁又惹你了?”
孟芙蓉一进门就动作很大,凳子被她拉的震天响。
“你们公司有一个叫何兰的秘书?”
“是啊,你怎么知道?”季沫眉心蓄满疑惑。
荣锦承黑眸微微眯起。
“刚才在洗手间里堵着我不让我走,非给我打听你为什么不去公司上班是不是出事了,你又多久没上班了,让一个秘书这么关心你?”
“是很久了。”季沫喃喃的说,“可是,我和她的关系……”非但没有好到她可以这么关心她的地步,并且,她们还是情敌。
荣锦承眼底泛着冰冷的寒芒,“不用理会她,跳梁小丑而已。”
“嗯。”季沫也没有太将何兰放在心上。
毕竟,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这一段时间何兰也没有什么存在感,让她几乎快要遗忘荣锦承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情敌存在。
孟芙蓉见他们两个对何兰印象不好,也没有谈下去的兴致,就也没有继续追问。
刚才因为楚怀瑾而变得不可理喻的情绪因为一场怒火意外的好了很多。
接下来三人吃饭的氛围还算可以。
吃的差不多了,孟芙蓉咬住唇看向荣锦承,“沫沫的眼睛……”
“一定会治好,就算治不好,也还有我,我一生只要她一个人。”
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在季沫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十指微微发颤,季沫呼吸变的不稳。
只是,如果她真的看不见了,长久下去,即便他真的不会离开她,她也不忍心拖累着他……
孟芙蓉对于荣锦承给予的保证很满意,“君子一言,是个男人就要遵守一辈子,不然的话,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你。”
三人分开后,孟芙蓉打车回家,没有在房间里多呆一秒,便拎着昨晚已经打包好的行李下楼。
打车去了车站。
买好车票,在检票口等了将近个小时,终于听到检票通知时,孟芙蓉觉得压在她头顶的阴暗倏地远去了。
楚怀瑾果真自负。
以为她会乖乖的等着他,哪里也不敢去么?
她不会回家,甚至曾经她去过的地方她都不会去,手里的车票也是临时起意随便买的,等中途在换车,随着心意再去别的地方——
远离他,彻底摆脱这场噩梦的地方。
车票交给检票员,孟芙蓉嘴角弧度上扬,只是那弧度还没有维持多久,便猛地僵硬住。
“你干什么?”
满是怒火不悦的声音来自检票员,冲着的对象却是一个长相平凡的陌生男人。
“对不起,孟小姐暂时不上这辆车了。”那人转头看向孟芙蓉,“孟小姐,楚先生在外面等着您,请您跟我走吧。”
行李从手中滑落,同时落下的还有孟芙蓉那颗刚刚还欢喜雀跃的心。
他姓楚。
一次离家出走,终于让她知道了他的姓。
呵,这算不算和他关系的进步?
孟芙蓉坐在后车座,嘴角嘲弄的勾着,闭着眼睛不去看坐在身旁才几天不见气势便更加冷厉阴森的男人。
车子发动,一路到达她的楼下,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孟芙蓉推门下车,也不管行李,直接上楼,开门,门也没有关,将自己直接扔到床上。
趴伏的姿势,将头埋在被子下面。
楚怀瑾沉默的跟着她上楼,看到她趴在床上,肩膀耸动,心里生出一抹陌生的情绪。
说是陌生,自从遇到这个女人之后,这种感觉已经出现过很多次。
只是这一次更加强烈罢了。
他不习惯这样的感觉,胸腔里好像被什么坚硬的东西随意的搅动着,便烦躁的开口,“哭什么,我一个字都没有说呢。”
“你放过我好不好?”孟芙蓉忽然从床上坐起来,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眼中的情绪纤毫毕现。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我长相一般,脾气又不好,在床上又不会讨好人,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放过我吧好不好?”
“我这样的女人你还没有腻味吗?”
“那你什么时候腻味啊,能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
她从来不哭,除非是被他折腾的狠了,但是在床下她面对他的时候一直冷硬的想一块石头,没有温度没有情绪的石头。
而此刻,她哭的不能自已,可怜巴巴的求他。
不过——
“去洗洗脸,我刚回来还没有吃饭,陪我去吃。”
孟芙蓉嘴唇颤抖的看着他,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如同用永远也不会融化的坚冰铸成一样。
她挫败的低下头,任命的去了浴室。
“去哪里?”孟芙蓉此刻脸色看起来除了有些苍白之外,完全看不出她刚才用那么脆弱的满含乞求的眼神用最卑微的姿态求过他。
楚怀瑾看着她淡定冷漠的小脸,心口烦躁更甚。
“过来。”他伸手。
孟芙蓉抿了抿唇,顺从的走了过去,就像一个逆来顺受的小兽。
楚怀瑾心口的怒气就翻天了似的在胸口横冲直撞。
原本是拉着她出去吃饭的动作瞬间变了味道。
孟芙蓉被扔在床上,剧烈的震动让她大脑发蒙,随即而来的压迫让她恐惧的哭出声。
“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