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老夫人似乎对她的口气不怎么满意，但是也没有再发作，只是淡淡的问，“你现在和锦承在一起？”
“嗯。”隐瞒已经不可能，季沫没有任何迟疑的点了点头。
荣老夫人这次来就是来解决她这个女人的，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季沫和荣锦承的关系。
“你觉得就你这样的身份能配的上我们锦承吗？”
这么简单粗暴的质问，让季沫愣住了。
她以为荣老夫人这样的名门老夫人，最讲究的就是优雅礼仪，怎么也要和她迂回作战，或是将话说的十分委婉隐晦的。
谁知。
竟是这么单刀直入的直白。
“在金钱地位上，配不上，但是在情投意合上我们很般配，我很爱他，他也爱……”
“住口！”季沫的话没有能够说完整，荣老夫人便冷厉一声打断她，“少在我面前提什么情、情、爱、爱、的，我对你们年轻人这些把戏没兴趣。”
季沫攥紧手指，指尖因为过度用力微微发白。
“奶奶，您火气怎么这么大啊，季沫姐姐都来了这么久了，让她坐下吧。”荣小梨实在看不下去了，觉得自己以往被荣老夫人那么对待，和今天季沫这些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没有你的事，你闭嘴。”荣老夫人横了荣小梨一眼。
对她帮着季沫这件事十分意外，且不悦。
“在感情这件事上，我们自然是做不了锦承的住，但是，对于荣家未来的孙媳妇，我老太婆还是有发言权的。”荣老夫人淡淡的看着季沫，“我选媳妇的眼光可能更注重孝顺，心底善良，温婉贤淑这些品质。”
季沫眼睛瞪圆。
荣小梨也不敢相信荣老夫人竟然会说出这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那这些季沫姐姐好像都符合啊。”
荣老夫人又是不悦的瞪她一眼，随即将目光转到季沫的脸上，“你觉得这些品质你都具备吗？”
这要怎么回答？
“我……自认为都具备。”
她怕自己如果说出有一点不具备，就会直接被这老太太给丢出去。
荣老夫人脸上明显的划过一抹讽刺，捶了捶腿，“昨天坐飞机我这身子骨酸痛酸痛的，一晚上也没有恢复过来，你来帮我揉揉吧。”
这是再验证她第一条，孝顺的品质了么？
季沫笑着走过去，“我给您捶捶背捏捏腿吧？”
“嗯。”荣老夫人懒洋洋的看她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就半靠在了沙发上。
一副太后等丫鬟伺候的表情。
“我没有学过，但是我会尽心尽力的，要是哪点做的不够好，还请老夫人您谅解。”
丑话说在前头比较安全，省的一会这老太太说她手劲太大，想要谋杀她。
季沫的担忧不无道理，她先这么说的确让荣老夫人胸口堵了堵。
她的确是想要拿着这个由头好好整治她一番的。
不过，她这么自作聪明也没什么，她自有办法折腾她。
这一折腾，季沫就被折腾的手脚酸痛。
整整捏了两个小时的背和腿，荣老夫人才哼出一声，“行了，就这样吧。”
大概是她坐的久了，身子骨先受不了了。
不然，季沫觉得这可是一项没完没了的运动了。
“时间不早了，到休息的时间了……”
荣小梨以为季沫终于可以解放了，大大松了一口气，谁知，荣老夫人接下来的话却是，“我睡觉前有烫脚的习惯，今晚你就伺候我洗脚吧。”
荣小梨愣住了。
季沫目光也有些波动。
虽然给她老人家洗脚没什么，但是有一秒她内心却是极度抗拒的。
若是荣老夫人尊重她，不刻意为难她，季沫觉得她很乐意，可是……
荣老夫人这是分明在为难她的同时侮辱她。
“我去烧水，您先稍等。”季沫终究咬牙这般说了句。
“我知道水在哪里，我带你去。”荣小梨急忙起身，拉着季沫去了厨房。
“季沫姐姐，对不起，都怪我不好。”荣小梨眼眶红红的，快要哭了。
季沫以为她指的是今天将她约出来这件事，笑了笑，说，“没关系，你不用自责，就算你不约我，老夫人也有其他办法将我叫到这里来。”
“我……”
“热水壶在哪，我烧水。”季沫注意力一直在厨房里。
荣小梨抿着唇，还是没有将实情说出来，转身给她找热水壶，可是却猛的愣住了。
“怎么了？”季沫疑惑的看着她。
荣小梨小脸红红的，尴尬的看着她，“热水壶……长什么样子啊？”
季沫：“……”
“算了，还是我自己找吧。”
季沫找了一会便找到了，接了水打开开关。
等待水开的时候，荣小梨忽然问道，“你来这里告诉我哥了吗？”
“没有。”
“为什么，你要是告诉我哥，他一定会陪你来的，那样的话，奶奶就不会这么为难你了。”
季沫摇摇头，“治标不治本，还会引起老夫人的反感，所以，我不会告诉你哥的。。”
季沫端着水盆出去，荣老夫人半靠在沙发上，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看到她们出来，才振作了一下精神。
季沫甚是无语。
都这么累了，竟然还想着折腾她，这老太太心里要有多讨厌她啊！
季沫将水盆放在一旁，接过荣小梨手中的热水壶也放在旁边，低声说，“我不知道老夫人平时烫脚用的水有多热，所以将热水壶也拿来了。”
荣老夫人冷哼一声，想的倒是细致。
可是，以为这样就能少被她折腾一点？
真是异想天开。
“只要不将我的脚给烫熟或是冷到就行了，我可没有那么矫情。”
季沫没有说什么，脸上的神情都没哟一丝变化，一旁的荣小梨倒是先忍不住了。
那模样分明就是在声讨，奶奶你这还不算矫情吗？
季沫蹲下身，“我帮您脱掉鞋吧。”
荣老夫人瞥她一眼，点点头。
可是在季沫伸手碰她脚的时候，却又忽然说道，“我在家里，佣人给我洗脚的时候都是跪着伺候的。”
季沫手猛地顿住。
晶莹的贝齿没有忍住咬住了樱色的唇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