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沈白琳打着哈欠,门铃声一个不停地响着,似乎催得挺急的,她只得起床,任青哲似乎很早就走了,所以她只能起床。
刚刚开门,看到一身洁白裙子的方曼,衬得整个人清新脱俗,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幼稚的海绵宝宝,整个人因为刚刚起床,头发耷拉着,蓬乱非常。
“青哲不在。”沈白琳看了看方曼,直接转身朝着楼梯上去,仿佛在典型地说:“慢走,不送。”
“我不是找任青哲的。”方曼咬着嘴唇,看着沈白琳那一脸坦然的样子,心中竟万分忐忑。
“那是找谁?”沈白琳明知故问,在楼梯口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方曼气恼地说道,这人明显就是故意的。
“哦?”沈白琳眨巴了一下眼睛,其实还没有睡醒,“我和你似乎不熟,你会找我有什么事?”
“直说了吧!”方曼提了一口气,“青哲的外公立了遗嘱?”
沈白琳听到这句话,微微惊讶了一会。而后将身体靠在楼梯扶栏上,不紧不慢地问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关你什么事情?”
“我有权利知道。”方曼理直气壮地说道。
沈白琳的心中微微一叹,面上却嘲讽地说道:“什么身份?任青哲的情、妇?”
方曼伸出手指,慢慢地走近沈白琳,愤怒的声音从她的口腔中传了出来,“沈白琳,你不要太嚣张了。小心招报应。”
“报应。”沈白琳的神情落寞地说道:“这世上如果真的有报应的话,我估计就不会和青哲结婚了。”
方曼看着她的表情微微露出疑惑,但是脚步却没有停,慢慢走上楼梯,发丝轻轻漂浮过她的嘴角,隐隐有一丝笑意渗出。
“吱……”一声激烈的刹车声让沈白琳朝着外面看去,任青哲怎么又回来了?等到她想走下去的时候,眼睛越瞪越大,伴随着方曼竭斯底里的嘶吼:“沈白琳,你要干什么?你不能这样,我的孩子。”
看着方曼的身体慢慢下坠,“砰啪”一声,而后她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沈白琳,你好狠的心,为什么要对我的孩子下手?”这句话刚刚说完,任青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沈白琳看着方曼自己摔下楼梯,血从腿间流出,她闭上了眼睛,对未出世的宝宝拿来被利用这件事情感到深恶痛绝,任青哲杀人的眼神也让她完全相信,他认定自己做了这件事情,心寒加心酸一股脑儿的充斥着她的心尖。
方曼的动作加语言没有一丝一毫作假的痕迹,在他车到的瞬间高声呼喊,接着她便自己摔下楼去,再接着她委屈加凄惨的声音必定能让任青哲这样对她珍惜万分的男人一下子就产生怜悯之心,她根本就没有想解释的力气,因为她发现,想到被他误会这件事情的本身就让他心寒万份,连话都不想说,更何况是辩解。
感觉到了腿间有股热流从体内窜出,方曼眼泪马上肆意流淌,疼痛让你自己的额头出现了冷汗,她猛力地呼吸着,看到任青哲的身影,她马上伸出手,颤巍巍地说道:“青哲,救我。”
任青哲走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味道,在他还没有搞清楚这股味道之前,方曼心碎的声音就传入了自己的耳朵,抬眼便看到了站在楼梯处闭着眼睛的沈白琳,接着便看到方曼躺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冷汗涔涔地冒在额头,他马上走了过去,方曼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拉住了他的手臂,凄楚地说道:“青哲,我们的孩子……孩子……我好痛……”
任青哲冷眼看了沈白琳一眼,只见她依旧是闭着眼睛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动静,他二话不说抱起方曼就往外面跑去。
听着车子扬长而去的声音,沈白琳眼角的泪水慢慢滑落,擦干眼泪,方曼,你既然陷我于不仁不义,那么我必定让你身败名裂,我说到做到。
轻轻走上楼,等待着任青哲的到来,对自己来说,这是一场硬仗,自己必定要让他相信自己没有做过这件事情!
很快,也没有等多久,沈白琳就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她忍不住重重的呼吸了一口。
“沈白琳……”任青哲仿佛从胸腔中发出声音一下子打开了沈白琳的门,如一股风走了进来,神情萧瑟肃穆,看得沈白琳的心中一沉。
“有什么事情吗?”沈白琳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嘴上平静地说道。
“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任青哲的神情阴晴不定,让沈白琳看不清楚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没有。”沈白琳轻轻吐出这两个字后,下巴一疼,被迫抬起头来看着任青哲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是吗?”任青哲仿佛在喃喃自语,而后轻轻开口说道:“呵呵,既然你嫉妒她,让孩子没了,短期内不能怀孕,那么就你来代替她吧,反正一年之后,我会和你离婚的!”
“不要。”沈白琳惊恐的说道,“我没有做过,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你不是没有什么好和我说的吗?”任青哲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嘲讽的味道明显。
“疼……”沈白琳轻呼出声,因为任青哲在不断地增加手上的重量,“我说了你会信吗?”
“为什么我不会信?”任青哲的神情变得如月夜中的风,疯狂而张烈,使得她忍不住地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重复道:“反正我没有做过!”
“呵呵,现在不管你有没有做过,孩子没了,是事实。”任青哲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现在方曼的情绪很激动,所以你要赎罪。”
“不是我,为什么要赎罪?”沈白琳不断地想往里面逃,无奈下巴被任青哲扼住,他的脚也已经有一只放到了床上,她动弹不得,而且会发现任青哲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脑袋中冒出一种害怕的预感,让她的心冰冷冰冷的,嘴里却倔强地说道:“我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