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介皱着眉,紧盯着钱串串放在林宝珠衣袖上面的爪子。
如此瘆人的目光,吓得钱串串赶紧松开了林宝珠。
要是再晚一秒,他下一刻就可能成为一名残障人士。
石介半搂着林宝珠坐到上首的椅子上,拿起干净的帕子使劲擦了擦她的衣袖。
钱串串心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搞得他好像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可怜的宝珠嫁给这样的霸道男人,肯定日日都要受到压迫。
不对呀,石介在这,那中年秃头油腻的侯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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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串串上下打量石介,一身玄衣,上面并无多少装饰,但一看料子就知道价值不菲。
而且还坐在主人位置,十分随意,如在自家般。
自家?“你就是那个救我的侯爷?”
哐当!随着钱串串胳膊大幅度摆动,衣袖里面的东西全部掉了出来。
钱莹莹低头一瞧,好家伙,匕首,弹弓,短剑,还有银针,甚至还有几个瓶瓶罐罐,上面还画着骷髅头,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哥,你拿这些是干什么?”
钱莹莹和钱串串两兄妹声音同时响起,林宝珠看着钱串串一脸惊讶的神情,扭头问向钱莹莹:“莹莹姐,你没告诉他石介的真实身份!”
钱莹莹又看向抱着闺女的江淮,“你没告诉我哥?”
江淮无辜道:“我以为你说了?”
搞了一个大乌龙的钱串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哈哈,”钱串串尴尬地笑了两声。
急忙把地上乱七八糟地东西捡起来,堆放到石介面前的桌子上。
“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些都跟随我多年,想送于石介兄,以此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石介视线从这些东西上移开,眉心蹙了蹙,“我想知道,你刚刚说的秃顶还有油腻是什么意思?”
“啊,哈哈,就是,就是,”钱串串支支吾吾,大脑高速运转。
“这是夸你人富贵又英俊的意思!”
实在憋不住的林宝珠大笑起来,这个钱串串总是能带给人出其不意的惊喜。
石介走到林宝珠身边,给她顺了顺气,看小姑娘笑得如此欢快,再加上钱串串一脸的不真挚,他就猜到不是什么好话。
若不是看在他是钱莹莹兄长的份上,就他敢碰小姑娘这一条,这个钱串串现在都不可能好好站在这。
钱莹莹低头,用手扶住额头,都没脸看自家兄长的丢脸样,今日带他来候府,就是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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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参加贵族宴席的钱串串,看着眼前的几十道菜,和鱼贯而入的下人,实在是开了眼界。
想他这两世好歹都是富家子弟,自诩也见过不少世面,但上流贵族的底蕴和贵气确实他这种土豪无法比拟的。
就如手里拿着的白玉筷和青釉莲纹瓷碗,这一个都要赶上他一年的零花钱。
不得不说,这京城的厨子,尤其是候府的厨子,就是比梅县顶尖酒楼的大厨厨艺还要好。
撑的他眼泪都要流出来。
“唉!”钱莹莹看着钱串串一顿饭,头都不抬,整个人恨不得趴到盘子里的吃货样,实在是觉得丢人现眼。
不过,丢着丢着,倒也习惯了。
“你叹什么气?”钱串串边说边打了一个饱嗝。
醉三秋就坐在钱串串旁边,“串串啊,老头我闻到你这气息有股酸臭味,可是肠胃不适啊?这吃饭啊,要细嚼慢咽,切忌暴饮暴食。”
林宝珠嘴角有些抽搐,幸亏大家都吃完饭了,要不然听到三秋老先生这一番话,再好的食欲也给弄没了。
“三秋老先生,大家刚吃完饭,你们换个话题聊,我先去消消食。”
钱串串刚站起来,就被醉三秋一把按了下去。
反抗无果的钱串串,心道这老头力气还挺大。
“串串,你祖父生前交代我,让你跟着我学医术,你考虑了那么久,总得给老头我一个答案吧。”
没想到这老头记性还挺好,本想开溜地钱串串被赶鸭子上架,看这醉三秋的架势,他今日必须得给他一个准话。
“虽然你年龄大了,人也不踏实,还游手好闲,爱偷懒刷赖,但还算有可取之处。”
钱串串:我谢谢您老,照您这样说,我怀疑剩下的唯一优点,就是我还是个人。
“要不然,我,”
钱串串话还没说完,后颈被点了一下,声音突然从嗓子里消失。
“好!既然你愿意学,老头我深感欣慰,既然如此,你拜我为师傅,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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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串串看着笑得一脸狐狸相的醉三秋,刚想摇摇头,小腿处又被摁了一下,他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不错!你这小子竟如此高兴,看来也是同意了这个决定。”
醉三秋大掌拍上钱串串的肩膀,“那就在诸位的见证下,你给老头我敬个茶,我就认下你这个弟子。”
一顿十分肃穆的拜师仪式,由醉三秋的主导,钱串串身不由己的配合下,竟十分顺利的完成了。
众人都看出来钱串串的异常,但十分默契的选择了视而不见。
钱串串眼睛都快抽筋了,疯狂地给钱莹莹使眼色,钱莹莹看了他一眼,淡定的略过他,抱起了身后的团团。
“既然你拜师了,若是不听为师的话,为师可要用门规来惩罚你了!”
终于获得人身自由的钱串串,不情不愿地地问道:“什么门规?”
醉三秋半睁着眼,捋着胡须道:“这个嘛,为师还没想起来,还是要看你日后的表现。”
听到这话,钱串串差点没晕过去,这不就是明晃晃地告诉他,以后的门规都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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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走吧,为师先带你认认药材去。”
钱串串一屁股坐到地上,紧紧抱着桌子腿,“那个啥,师傅,能不能明日再学习。”
醉三秋吹着胡子,没说话,走了出去。
正当钱串串松了一口气,刚从地上爬起来。
孙二兴走进来,对着石介和林宝珠行了个礼,毫不犹豫地走向钱串串。
他一只胳膊揪起钱串串,如拎小鸡崽般,往醉三秋离开的方向大步迈去。
林宝珠看的啧啧称奇,“想不到能治得了钱串串的,竟是三秋老先生。”
钱莹莹感概道:“三秋先生也是念及和祖父的友情,希望我哥真能静下心来,学到三秋先生的一点皮毛。”
谁也想不到,百年后,被后人尊为神医的钱串串,学医的初衷是如此地“被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