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珠回到候府后,直冲卧室。边走边唠叨着:“儿子,咱能不能给娘留些面子,你在咱家不拉,非得跑到别人家。”
还未打开尿布,林宝珠一靠近,闻到一股臭味。
她屏住呼吸,极快地给崽崽扒光后,飞速地放到水盆里。
石介推开门,一眼便看到光溜溜的儿子,咧着嘴笑,嘴边还留下了两道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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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石介进来,崽崽许是这几天消了气。
十分兴奋地挥着小粗胳膊,拍打水面。
林宝珠上衣要被这小子溅湿了,她对石介招了招手,示意他来帮忙。
石介扶额,小姑娘自从不喂奶后,凡是都亲力亲为,导致她陪着自己的时间严重不足。
最重要的是,凡是关于儿子的任何事,她都希望自己能参与进来,美名其曰培养父子感情。
石介看了大胖傻儿子一眼,等这小子三四岁时,到了习武的年龄,他自然会和他培养父子感情。
但这话,他可不敢和林宝珠说。在她看来,六岁之前的孩子,不应该被大人强加给的东西所束缚。
父母应该给孩子创造一个快乐的童年。
林宝珠信誓旦旦地说,她们那个时代都这样教育孩子,但石介对她这个观点持保留意见。
无论时代怎么变,人与人之间的竞争永远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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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严重怀疑这是小姑娘自己的教育观念,只是为了小崽子能轻松些。
石介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按住崽崽的两只小手。
声音即低沉又严厉,“不许动!”
崽崽的力气再大,也大不过他老子。胳膊使劲要挣脱石介的魔爪,累的小胖脸通红,嘴里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噗”的一声,正在崽崽侧后方的石介立刻僵住。
正在给儿子专心洗澡的林宝珠,又闻到一股臭味,抬头看着脸色已经铁青的石介,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愧是石介的儿子,专门坑老子。或许是刚刚用的力气太大,还没拉完的崽崽,喷到了石介胸前。
玄衣上有着点点的黄褐色。
林宝珠捂着脸,笑地眼泪流了出来。她满怀歉意道:“石介,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崽崽没有拉完。”
崽崽扭过头,两只小手得到释放,小手撩起手,往石介身上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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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介想深吸一口气,平息怒火。但空气中的味道,实在不美好,硬生生憋住了呼吸。
他刷地站起身,快步走出了内室。
林宝珠点点崽崽的小鼻子,宠溺笑道:“你个臭小子,故意作弄你爹,等你长大了,看他怎么治你。”
林宝珠快进入梦乡时,石介散着半干的长发,才从盥洗室出来。
她费力地睁开眼,低语道:“你还嫌弃自己的儿子,我可告诉你,这孩子吃的可都是纯天然,”
话还未说完,石介一把捂住林宝珠继续絮絮叨叨的嘴。
“媳妇,咱别说了,行吗?我刚吃完的晚饭快要吐出来了。”
林宝珠也没了睡意,气冲冲地瞪着石介,“我都不嫌弃你儿子,你倒厌烦他了。”
石介见情况不对,根据以往的经验,他要及时制止这个话题。
“媳妇,要是你,我肯定不嫌弃。儿子哪有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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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宝珠愠怒地对着石介的手拍了几下,“你会不会说话,谁家大人像你儿子似的,管不住自己的屁股。”
她转过身,气愤地背对着石介,哼哼唧唧,“真是一个大直男,连话都不会说。”
石介摸了摸鼻子,又在小崽子身上记下了一笔账。
翌日,等崽崽醒来,吃完饭,又到了下午。
林宝珠放心不下钱莹莹,担心她受欺负,又去了江府。
石介紧赶慢赶,回到府里,又扑了空。
以往,在上溪村,乖乖在家等着自己,看到他就扑过来的小姑娘,在有了儿子后,果断把他舍弃了。
没想到,林宝珠刚进了院门,就听到江家大姐江妙的谩骂声。
“你就是个不会生儿子的商户女,有什么资格在这指手画脚,我娘给江淮纳个妾,为江家传宗接代,你竟敢忤逆长辈的命令。”
钱莹莹看着手转佛珠的江夫人,嘲讽道:“我竟不知母亲竟如此关心夫君,试问,夫君幼时,被罚跪祠堂时您在哪?夫君被下人欺辱时,您又在哪?是谁告诉您我这辈子生不出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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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停止了佛珠的转动,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这个儿子,竟然什么话都告诉了这个商户女。
江妙听到此话,扬起一巴掌,就要打下去。
“我看谁敢动手!”
林宝珠把儿子交给嬷嬷,关键时刻,有个奶娃娃会影响它的发挥。
向来离不开娘亲的崽崽,此刻很是懂事,一双大眼睛,滴溜滴溜,此刻的神情和他娘看八卦时的一模一样。
“江家大姐,你已出嫁,伸出的手未必太长了。”
江妙一瞧,是昨日那个十分漂亮的妇人,她放下手,目露不屑,“这位夫人,好歹我是江家人,你是何立场来质问我。”
“我虽和莹莹姐虽不是一家人,但连三岁稚儿都知道,母慈才能子孝,母不慈,甚至想致晚辈于死地。”
“即使请来圣上,圣上也不会赦免这位黑心母亲。”
江夫人一向平静地脸上出现几丝裂痕,心中的恐惧从缝隙中渗漏,逐渐蔓延到整个脸上。
那个贱人的儿子原来早就知道这件事!
林宝珠话题一转,看向江夫人手中的佛珠,“江夫人手中的佛珠光滑无比,想必是日日摩挲。佛偈有云:佛由心生,心中有佛,所见万物皆是佛。请问江夫人,您看江淮哥和莹莹姐是佛还是魔?”
江夫人的目光瞬间变得阴狠,她站起身,步步走到林宝珠面前,“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姑娘。”
她指着钱莹莹,发出的声音尖锐刺耳,“你说的再好,都是无凭无据。而我是江淮的嫡母,她一个商户女,忤逆长辈,凭借这一条,我立刻能让她滚出江家的门!”
“你还做不了我江淮的主!”林宝珠和钱莹莹转身一看,江淮和石介从门外迈着步子进来。
江淮看向江夫人的恨意,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