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街上张贴的逃犯信息,高翔知道肖建是按照原计划进行的,并没有出卖己方。
对于秦王手下的几大干将,管家、卫队指挥使庄黎、死士头领季辉,肖建临走前也都向高翔进行了介绍,并且将这些人的体貌特征进行了详细描述。
管家和卫队指挥使庄黎,这二人十分好认,高翔也特命两个小组专门负责跟踪此二人。
对于死士头领季辉,这可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高翔最后放弃了对他的跟踪。因为此人反侦察能力极强,武艺高强,心狠手辣,而且善于易容术,平日里在府中都根本看不到此人,更别说外边了。
双方的博弈就此开始,唯一的特点就是尚没有交集。高翔这边对秦王府进行了秘密调查,而秦王府这边则明暗结合,既大张旗鼓地进行抓捕,也秘密开展调查。
祥云卫经过长途跋涉,也到达了朝廷计划的骊山地区。
秦王朱谊漶派人前去邀请祥云卫进驻西安府驻防,以彰显当今圣上的威名,也能让其尽地主之谊。但是,王道青按照高翔事先的吩咐,拒绝了。每日就是在营地操练部队。
而朱梅也终于知道肖建受伤的消息了,她十分担心肖建,就要前去看望。小兰、段小旭等人极力劝阻,并向其说明利害关系,朱梅才强忍着没有去。
成功策反肖建的消息,段小旭在最近的接头中也知道了。
高翔又详细了解了一下秦王府的情况。他吩咐段小旭道:“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打探消息。朱梅作为秦王最宠爱的妹妹。必要时,可以加以利用。你和肖建之间也可传递消息,谁方便出府,就由谁传递出来。这一点,我已告知肖建。”
段小旭说道:“请祥云伯放心。我会小心的。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朱梅是个很单纯的人,而且心地善良,和蔼可亲,没有大小姐脾气。对待下人非常好。肖建这个人也有情有义。这两个人如果真能走到一起,绝对是一对神仙眷侣。”
高翔笑着说道:“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希望他俩能够成为夫妻。眼下,必须先把最要紧的工作做好。你在秦王府这段时间,特别是最近一段时期,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段小旭说道:“自那日肖建受伤回府后,王府上下除了明里、暗里调查此事外,王府卫队加强了训练,而且后院为卫队打造各类武器,灯火通明的,晚上也不休息。”
高翔一听,分析道:“这说明秦王已经有所察觉,开始做准备了。小旭呀。这段时间你务必要小心。秦王必然也会加强府内的调查,清除异己,防止府内出现状况。”
段小旭大咧咧地说道:“朱梅在府内的威望、人缘都很高。我作为朱梅身边的下人,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这大概就是爱屋及乌吧。”
高翔听了,并没有说什么。锦衣卫那种桀骜不驯,被段小旭表现得淋漓尽致。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秦王府的情报被段小旭和肖建源源不断送了出来。
有一条消息引起了高翔的注意。卫队指挥使庄黎不见了。
高翔问道:“秦王府的卫队有调动吗?”
段小旭答道:“据肖建介绍,庄黎这段时间一直在府内训练亲王卫队。朝廷规定的标准是三千人,可是秦王府的卫队足足有五千多人,一个卫的兵力。庄黎是昨日突然不见的。而卫队并没有调动的迹象,仍然在进行着训练。”
庄黎作为卫队的指挥使,竟然放下卫队,而不见了。极有可能是被秦王派出去执行任务。可秦王府有死士部队,负责执行秘密特殊任务。那庄黎又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呢?”
高翔又把褚三叫来,问道:“马上联系监视庄黎的人。听听他们的监视情况。”
很快,褚三就带回了消息,庄黎仍然在秦王府内,并没有出府。
高翔分析道:“庄黎一定是去执行秘密任务了。而且瞒着府内的人员。他出府也是乔装打扮,混进其他队伍出府的。否则负责跟踪他的我方人员绝不可能看不到他。”
丁尧听了,说道:“庄黎作为秦王府卫队指挥使。擅长指挥、操练部队。难道他执行的是与军队有关的任务。”
高翔说道:“小旭。你回府后,设法联系到肖建,问问他,秦王除了卫队,是否还藏有其他部队?”
段小旭听了,十分不解,问道:“朝廷对各位王爷的卫队都有严格规定。为了防止王爷造反,对其王府上下也是加强了监控。作为锦衣卫,我们也是有监督王府的职责的。”
冯起民附和道:“是呀。祥云伯。这绝对不可能。虽然西安府是秦王的地盘,可是,朝廷也在此明里、暗里安插了许多人员,目的就是防止有人作乱。”
高翔问道:“此次肖建提供的情报,王府卫队编制是三千人,而秦王府却有五千多人,足足一个卫的卫队。此事,咱们锦衣卫侦查到了吗?”
冯起民一听,惭愧地说道:“这个确实很难侦查到。那两千多人,日常都以仆人、守卫、杂役等身份作掩护,根本无法侦查,即使侦查到了,也无法定性。”
高翔没有与其争辩,而是吩咐褚三,立刻去祥云卫驻地,找王道青,让其派出特种部队在西安府境内进行秘密排查,看看有没有集结的军队。特别是偏远山区。
褚三领命而去。
高翔继续对段小旭说道:“仅凭秦王府这一个卫的兵力,秦王不可能成就大事的。他处心积虑地谋划,必然有军队的支撑。如果没有军队,他就是在世诸葛亮也没有用。所以,此次回去。你和肖建的主要任务,就是查清楚,秦王暗地里组织了多少军队。”
段小旭见高翔说得非常正式,也不敢辩驳,拱手说道:“请伯爷放心。卑职定当与肖建通力合作,尽快查出秦王府隐藏的兵马数。”
高翔笑着说道:“如果你们两个能够将这个任务完成,就可以使我们提早做出应对之策。从秦王府开始操练卫队可以看出,他们反叛的日子不远矣。”
段小旭知道自己身负重任,不敢大意,他向高翔等人告别,返回了秦王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