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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可疑的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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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对这些守兵营幸存者的询问,得出的结论就是,确实有个建州女真的斥候,向守兵营传递前方就是科尔沁部落的情报。

这与教名奇所说一致。

高翔问教名奇道:“这个斥候能不能是假冒的,就是借机将我们的注意力转向建州女真。”

虽然高翔与建州女真已经结下了梁子。但是高翔绝不会趁人之危,趁机将脏水泼向建州女真。他要用事实说话,用证据说话。

如果果真是建州女真所为,那就如实上报。如果不是其所为,则绝不嫁祸于他们。

教名奇十分肯定地说道:“伯爷。我敢十分肯定地说,这个斥候绝对是建州女真的斥候无疑。”

接下来他做了解释。原来教名奇早期当兵时,是在辽东。当时,李成梁四处出击,不断地敲打各各部落。

教名奇就在辽东跟随李成梁南征北战,不仅获得了升职、奖赏,还让自己的作战能力、指挥能力有了长足地进步。

后期,京城三大营扩编,在全国各地卫所召人。教名奇有幸被辽东推荐,最终被分配至神枢营。经过个人的不懈努力,官至守兵营参将。

因此,教名奇之所以能够如此相信那名斥候。并不是他过于相信人,更不是他头脑简单,而是他长期在辽东征战,对辽东各民族、各部落都十分熟悉。

这名斥候无论从衣着、长相,乃至并不熟练的汉语口语,都证明这是建州女真的人。对此,教名奇深信不疑。

高翔听了,想了想,分析道:“教参将。如你所述,这名斥候就是建州女真派来的,那么问题来了。你部是朝廷派遣征伐科尔沁部落的。建州女真如果前往讨伐,也应该主动与你们,商议双方如何协同作战。他们可与你联络?”

教名奇摇了摇头,十分不解地说道:“这也是我感到不解的地方。是不是他们想抢这个功劳呀。故意不与我们联系。”

高翔沉吟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实不相瞒。我已派人到辽东了解此事,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传回消息。我还有一个疑问。据我所知,科尔沁部落历来武力并不强大,他们与各部落相处十分融洽。这也是察哈尔部向其征兵,他们乖乖派兵的原因。可是,即使你们这次确被他们打了埋伏,但是以守兵营的战斗力,冲出他们的包围圈,并不困难呀?”

教名奇也疑惑道:“是呀。虽然我有大意的举动。但是当时,我根本没有将科尔沁部放在眼里,正如伯爷所说,击败他们轻而易举,即使事先他们包围了我们。可是,他们当时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战术,都提高了太多,这很不正常。”

高翔安慰道:“眼下你也不要想太多,待我们拿下科尔沁部,一切都讲水落石出。”

正所谓,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教名奇提醒道:“伯爷。此战我们必须小心谨慎,科尔沁部有些邪门呀。”

高翔笑着说道:“那是当然。时候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教名奇告退了。

高翔将丁尧叫来,问道:“辽东那边还没回消息吗?”

丁尧答道:“还没有消息。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高翔问道:“教名奇他们被科尔沁部打败。这事你怎么看。”

丁尧见高翔问起,就分析道:“伯爷。此事疑点很多。但是我觉得这里面既然有建州女真的影子,那么他们绝对脱不了关系。”

高翔说道:“是呀。这个努尔哈赤不是个安分的主。咱们剿灭科尔沁部落之后,应该就能水落石出。”

丁尧有不同意见,他说道:“建州女真既然想掺合这事,必然提前想好了退路。”

高翔表示赞同,他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只要做了,就会留下马脚。即使他能自圆其说,有些痕迹是改变不了的。”

高翔在威名城除了休整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等候辽东巡抚李植的消息。

第二日下午,李植的消息到了。高翔接过信使递过来的李植的亲笔信。

打开一看,李植经过缜密调查,建州女真并没有派遣军队攻打科尔沁部落,相反,建州女真和科尔沁部落关系十分好。

根据教参将遇袭的时间推算,建州女真那段时间曾派遣皇太极率队参加科尔沁首领翁果六十大寿。

努尔哈赤这段时间非常老实,没有肆意攻打周边部落,相反却正在改善与周边部落的关系,有拉拢他们的嫌疑。

高翔将信递给丁尧,丁尧看完之后,问道:“按照建州女真的发展趋势,应该采取远交近攻的策略呀。扩大地盘、增加人口、增加马牛羊、粮草等物资储备,通过这些壮大自己的实力。战国时,秦国就是采取这个策略统一的各国。可是,这个建州女真为什么要改善与周边的关系呢?目的何在?”

不得不说,丁尧的分析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呀。高翔分析道:“你说的很对,按照常理,远交近攻绝对是英明之举。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可不是群雄逐鹿的年代呀。如果他敢肆意扩张地盘,不用说朝廷怎么看,就是李成梁、甚至是我都会将其除掉的。

努尔哈赤十分精明,他也看出了这一点。因此,他与周边的部落开始改善关系。要知道,前些时候,建州女真和科尔沁部落可是打过几次仗呀。”

丁尧请教道:“双方既然都兵戎相见了。那定然是结下了梁子。就算建州女真想和解,可是科尔沁为什么就顺从建州女真呢?”

高翔笑着说道:“这个很好解释。科尔沁部落历来是比较弱小的。他长期依附在察哈尔部。像这种弱小的部落,唯一的目标就是希望能够将部落继续存在下去即可。为了生存,依附于谁都是无所谓的。

双方虽然有些不愉快,但是为了彼此的利益,达成和解是很正常的。双方各取所需而已。”

丁尧想了想,说道:“伯爷。这就是你所说的,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对吧。”

高翔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古往今来,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都是如此。”

丁尧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既然建州女真都能与科尔沁部落和解,拉近关系。那么我们也可以采取这个策略呀。这样就不用兵戎相见了。”

高翔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个策略是很好。可是并不适合咱们大明呀。咱们大明一贯的策略你不知道吗?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也是我为什么建议皇帝组建祥云卫?为什么在威名城轮番训练京城三大营?”

丁尧终于明白了。这种铁骨铮铮,是需要强大武力做后盾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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