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章拿着丁尧的调查材料,率领着锦衣卫开始逐户的进行查抄,并返还原主人。
查抄十分简单,直接拿着锦衣卫的令牌,将店铺直接查封,将掌柜的、店员等人全部清理出去,并严加审问。
对于积极配合的,从宽处理;对于仗着是晋王府奴仆,不把锦衣卫放在眼里的,自然是关入大牢,免不了一顿拳打脚踢、各种用刑。
由于这帮人长期仰仗晋王府,以晋王府为靠山,在太原城作威作福,仗势欺人,养成了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
大多数的商铺人员,就是这种态度。王国章自然不会惯着他们,该抓抓,该用刑用刑。
一时间太原府府衙的大牢内,人满为患。牢内审讯时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犹如人间地狱。
太原府知府梁义见此情景,急忙向高翔请示,太原府衙门大牢眼下已经严重超员,对于轻微的,能否先释放一批。
高翔知道这位知府大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就是晋王府派来试探自己的。
想到这里,高翔笑着对梁义说道:“梁知府。此事是锦衣卫所为。我也听王千户说了,那些情节轻微的,根本就没有抓入大牢。抓入大牢的都是情节严重,性质恶劣,态度蛮横的人。”
梁义听到高翔这么说,就试探道:“伯爷。据府衙捕快向我汇报。这些被抓的人,可都是晋王府派往各处管理商铺的人员呀。
这么做,有攻击晋王府的嫌疑呀。如果晋王震怒,向皇上奏上一本,事情就不太好了。”
高翔一听,就装作十分为难地样子,说道:“锦衣卫是皇上直接领导的。皇上派我来是推行商税的,派来的锦衣卫也是配合此项工作。
我对锦衣卫无绝对领导权。晋王如果能够上奏本,那更好了。自然由皇上定夺,究竟是继续关押,还是全部放掉。梁知府也就不用这么为难了。你说是不是?”
梁义听高翔如此说,只能尴尬地陪笑道:“我真是急糊涂了。眼下只能先这样了。”
高翔略有深意地说道:“高知府。我觉得眼下,你就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其他事情,最好不要参与。有时候,好事能够变成坏事,坏事能够变成好事。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梁义岂能听不出高翔的意思,他含糊地说了几句话,就借故府衙有事,告辞了。
高翔送走梁义后,就将高勇叫来。询问道:“锦衣卫开始清理商户后,梁义在干什么?”
高勇回答道:“少爷。锦衣卫开始清理商户后,晋王府就派人到府衙来找梁义。梁义随着来人去了晋王府。
梁义在晋王府待了近两个时辰,喝得醉醺醺的回府了。
今日梁义前来,应该是晋王府派来试探咱们的。刚才,我已派人继续跟踪梁义。”
高翔点了点头,说道:“吏部侍郎张逊,户部侍郎麻桐那边情况怎么样?”
高勇说道:“经过这几日的跟踪,二位侍郎都是正常工作,深居简出,平时不出去应酬,无论是太原府府衙、还是当地的富商相邀,都是拒绝。”
高翔问道:“那他俩与晋王府可有来往。”
高勇想了想,说道:“晋王府曾经派人邀请他们,可是被他们拒绝了。倒是他们的属下,有的参加过晋王府的邀请,前往晋王府喝酒。”
高翔吩咐道:“这二位侍郎,要继续跟踪。对于去晋王府喝酒的属下,要重点跟踪。”
高勇领命而去。
梁义的试探,可以说是无功而返。高翔知道,敢于采用罢市这种极端方式阻碍商税推行,晋王朱敏淳绝对不会无动于衷。
对于锦衣卫的此次行动,他会采取行动。或明或暗,不得而知。
第二日,锦衣卫千户王国章来了。原来,他遇到了一件麻烦事。
王国章拿着丁尧的资料,按图索骥,将晋王府非法霸占的商铺全部进行了查封。对于相关人员也都进行了不同的处理。
经过严刑拷打,那些态度嚣张,不把锦衣卫当回事的人员也都乖乖认了罪。
接下来,就是将商铺返还给原来的主人了。
这些商铺的原主,经过多方调查,除个别外,基本都找到了。
但是,当锦衣卫上门告知,被晋王府霸占的商铺现在要归还给原主时,只有极个别人员表示同意接受。
绝大多数人员听说后,全都否认晋王府霸占商铺的事实,是锦衣卫搞错了。
王国章抓人、刑讯十分熟练。对于这种被人欺负了,还不敢承认的情况,也是无计可施,所以就来请示高翔。
高翔听了,说道:“王千户。为什么这些人不敢拿回属于自己的商铺。是因为他们不敢,是因为他们害怕。是因为他们长期生活在晋王府的淫威之下。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太原府,山高皇帝远,晋王的威望也好,能量也罢,都是当今皇上所无法比拟的。
作为锦衣卫,皇上的亲卫,主动上门,他们都不敢接收。这得多大的淫威呀。”
王国章也有同感,他深情地说道:“是呀。伯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想不到晋王府在太原府竟然霸道至如此程度。这是将皇上放在何处。我觉得应该严惩。”
高翔表示同意,他说道:“严惩是必须的。但这是后话。这些人不敢收回本属于自己的商铺,就是怕晋王府报复。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要为难这些人员。
你可以告诉他们,这些商铺既然不是你们的,那么我们也不勉强。但是为了整个太原城百姓的生活能够正常进行。现在招募你们到店内工作,酬劳公道。如果不来,就直接抓进大牢。
这番威逼利诱,定然能让他们屈服。待解决了晋王府,再归还也不迟。”
王国章听了高翔的意见,觉得非常不错。于是,高高兴兴地去办理此事了。
果然如高翔所料,归还不要,这种雇佣没有问题,大家都答应了。由于以前就从事这个行业,因此,在本属于自己的商铺打工,轻车熟路,干得都非常顺利。
其他跟风的商铺,见晋王府的商铺都重新开张了,也都纷纷开张。太原府的商业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