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可不比白话,每天都得睡到太阳晒屁股,大概是老王老了,老年人总是睡不着,而白话年轻,年轻人总是睡不够。
老王起了个大早,吃早饭,开门做生意...
金乌在宠物店里卧室的床上睡美觉,这床它已然很久没有享受过了,自己有了徐妍之后,金乌感觉自己被抛弃了,但一想,那时白话都得睡沙发,也就心理平衡了些。
可是,最后,白话和徐妍睡到了床上,完全没有金乌什么事了,白话也有种"有了媳妇忘了娘"的感觉,完全忘记了这个红娘的好。
现在,至少暂时,床是金乌的,所以它可以肆无忌惮地躺在床上,毫无时间观念地睡觉。
不过,金乌不会毫无时间观念地睡觉,除非今日下着大雨,否则它都起得很早很早,大概每天都在太阳没有爬出山头的时候,它和黑猫玄武就已经蹲到了天台,守候着第一缕晨曦的到来。
灵气,是金乌和黑猫玄武必不可少的能量来源,而在太阳东升的时刻,是它们最佳吸收能源的时刻,所以有的话,绝对不会浪费。
清晨的天台,深秋的清晨,很凉,可金乌和黑猫玄武身上"穿"着厚厚的皮毛,足以抵御深秋清晨的寒冷。
白话昨晚驯化了灵宠,所以睡得晚,这时还正在睡觉,感觉他永远都没有起得比徐妍早,徐妍起了,而且已经在"装修"了,今天有今天的行程,既然来了,好风景还在等着,不能浪费,得去看看,浪浪。
...
是夜,白夜宠物店照常开门营业,并没有因为昨晚痞子闹事而耽误,也不怕他们再来找事,老王也着实胆子大了,毕竟身后有帮东西撑腰。
白眉长臂猿老实地呆在驯化室里,等着它的下一任主人来迎。
宠物店里的日常如旧,外卖小哥先来,然后是花猫串门。
刚开门的时候,老王见到了金乌,以为是白话回来了,但寻过之后,并没有发现白话的人影,连行李都不见,就知道,只是金乌回来了。
发过消息询问白话,才知道,金乌是送灵宠归来的,而且将留在宠物店。
知道带着灵宠回来了,老王就忍不住到驯化室去看了一眼,然后发消息与白话说:"这是只保护动物,怎么领出门?"
这着实是个令人担忧的事情,保持动物养在身边不安全,更何况还可能要替代老人上街买菜,说不好,就被捕捉,带到动物园,或者放归山林了。
白话盯着老王的信息,其实这个问题作为宠物店的老板,早就有想过的,也有解决办法,这也是灵宠的一个特性,可以隐身的。
"这个不用你操心,只要老人来了,收到三块钱,然后把灵宠交给他,这交易就算完成。"白话回复老王,根本不想解释,老王不宜知道太多,解释来解释去,没完没了,累。
老王愣了愣,不过他早就知道白话是什么尿性的,既然不说,也不必再问,问了也不告诉他,反而让人厌烦。
"那他什么时候会来请灵宠?"老王问白话,因为白话根本没有告诉他,如何通知老人。
这才是老王应该问的问题,而白话已经作了安排,老年人,一个孤寡老人,手机都没有,所以白话只能让金乌去通知老人,当老人一看到来自宠物店的金毛犬,必然知道是什么事情。
而这件事情,金乌已经在白天做完了,等着老人来就行了。
"大概今晚就会来!"白话告诉老王。
这下,老王心里才有底了,坐在宠物店里等着已知顾客的到来,他等着收到那三块钱。
而金乌此刻趴在椅子边,它的表情相当无奈,有些不快。
看着老王的表情,大概与人发信息聊天,所以它也想跟人聊天,于是跑上了楼。
宠物店里,为了彼此沟通,白话早就特意安装了一部固定电话,这是为金乌准备了,可以千里传音来。
金乌躲进了卧室,门口的白凡依然悠闲地躺着,永远不挪动一下位置,仿佛是安置在那里的一个标本。
金乌进了卧室,那部固定电话就放在床头的床头柜上,不高,恰到好处,金乌使用起来不费力。
金乌走到了床头柜边,前脚趴到了柜子上,然后把听筒拔开,翻起在旁,然后举着爪子按个回拔键。
这部电话,只有金乌使用,而且只与白话通过话,所以记录里有白话的手机号码,只用回拔就可以实现与白话通话。
白话其实已经睡着了,但他睡得很浅,所以手机信息来时的震动就把他吵醒了,和老王聊了两句,现在闭上眼睛,正准备睡觉,手机来电铃声响了,在这个寂静的客房里显得特别刺耳。
白话倏地坐起,一把抓过手机,马上接通,以免铃声吵到了睡觉的徐妍,但其实已经吵到了,徐妍睡眼惺忪,扭头望着白话。
电话是宠物店来的,所以白话不急着说话。
"白话,晚了,白眉长臂猿晚了!"对面是金乌在说话,传过来,在安静的房间里,连徐妍都听到了声音,只是听不懂狗语而已,不知道在说什么。
白话一愣问:"什么晚了?"
"老人已经去世了!"金乌告诉白话,带着惋惜的口吻说。
白话沉默了,他尽管极力地争取,用了最快的时间去寻找阴灵,找到之后,马上驯化,连夜送回宠物店,但还是来晚了,老人最终还是在孤独中死去了,连自己定制的灵宠都没有见到。
大概他死的时候,也在心中感叹,死也死不瞑目吧!
"什么时候的事情?"白话开始内疚,或许可以再快点,或许有灵宠的陪伴,老人还能多活几天。
"就在昨天晚上,是邻居发现的,不见他人起来,所以去看看,结果发现他已经死了,身子都凉了!"金乌是在讲述别人的告别过程,但身同感受,带着点点伤感。
"..."白话沉默,这种感受,他尽管没有死过,但可以想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