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昨夜宠物店里的奇妙夜,白话一无所知,当时他已然坠入梦乡,梦中人给他带来了无穷欢喜,全然让他忘乎所以。
……
安平起身,感觉肚皮上**的,坐起来低头掀衣观察,肚皮上的那个足印形状的结痂依然附着在肚皮上,没有自然脱落。
疼痛感是昨日的事情,现在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是黑色结痂贴着些许不爽。
玄真子从地上站起来,盯着安平肚皮上的黑色足印结痂。
安平伸出尾指,轻轻扣弄结痂,不料,这一扣,整块结痂都被掀动了,撕裂的感觉,是膏药拔毛的疼。
这大概是种享受,使得安平不愿意迅速结束,慢条斯理地揭,片刻,黑色的足印结痂整块揭掉。
细细观察伤处,洁白无毛,是新肉的鲜嫩,感觉良好。
安平拎着黑色的结痂,犹如一只鞋垫,无味,安平随手扔掉了。
得知安平鬼足印痊愈,王喜总算是松了口气,而接下来,就是报仇,收拾了那只厉鬼。
着手准备,但安平不愿意再独自行动,亦不想师傅王喜单独陪同行动,毕竟那厉鬼自己吃过亏,不好应付,支会一下白话。
……
白话照常营业,之前的约定,因为安平有事,耽误了,今夜是白话与彭牙子和安平的会面日子,地点定在白夜宠物店。
外卖小哥依然是第一个进入午夜宠物店的人,送到水果后就离开了。
第二个是彭牙子,听白话的吩咐,专为送阴灵来。
“白老板,好久不见!”彭牙子进店,知道白话性格,熟悉白夜宠物店,自来熟一样与白话打招呼。
白话微笑点头迎接,座依然没有,连一块钱的水都没有递上一瓶。
进入驯化室,红色灯光之下,彭牙子把黄色的大口袋打开,往方桌上倾倒边说:“白老板,这次,有几只你肯定会相当满意,其他的白夜宠物店也一定用得上。”
有了几次教训,彭牙子已经知道什么样的灵宠适合白夜宠物店,知道什么样的灵宠白话会买账。
方桌上面积小,可这一倒,七八道黄符晃动不已。
白话看见了,他看清晰了方桌上此时看到白话与金乌挤在一起的阴灵,其中有只猴子,白话看了还很满意。
“嗯,这次可以,上道了!”白话这是夸赞彭牙子,简单不过,彭牙子欢喜。
“总算找着门路了,那能次次不如意!”彭牙子拍拍手,把黄色的大口袋扔开,伸出右手,搓动拇指和食指。
“……”白话指着望着彭牙子,嬉笑,嘲笑彭牙子是财迷,完全忘记自己是个大财迷,随后伸手张开拇指与食指。
“这个数还可以!”八万,与彭牙子预想的还差一点,不过距离不大,欣然接受,总算是笔不小的收入,从前没有过的收入。
白夜宠物店外,一台红色的轿车泊入车位,车上下来一位青年,打车上跟下一只狗。
安平直接走进白夜宠物店,玄真子跟上。
“白老板……”安平门外呼喊,进店之后,发现店铺里没有白话,于是扯开了嗓子继续喊道,“白老板,白老板……”
白话从驯化室走出来,安平的声音叫得很大,唯恐天下不知道他来了似的,白话不爽惊扰街坊邻居总是不好的,于是应声:“别叫得喊魂似的,在呢!”
“呵呵……”安平被厉鬼踹了一脚,刚好,心情不错,气色不错,“白老板,叫我来有事?”
本是安平自己有事的,与白话打电话时,白话告诉他过白夜宠物店来的。
阴灵出售了,但装阴灵的口袋还是得收起来,下回用,折叠着口袋,彭牙子边走进店铺。
“彭道长,你也在!”安平看到彭牙子也在白夜宠物店,感觉白话应该着实有事。
彭牙子笑道:“安道长,好久不见,可好!”
“好毛,被厉鬼踹了一脚,差点与君阴阳两隔。”安平无奈摇头笑道。
白话望了一眼黑色的门帘,无风无动静,暂时无客。
“楼上说!”白话走在前头,把两位道长领上客厅。
白话把事情说了一遍,彭牙子和安平相视,彭牙子对出去捕捉阴灵没有异议,他最关心的是报酬,于是又伸手向白话搓拇指和食指。
“老板……”安平亦附和。
“少不了你的,绝对不比这次收入少!”白话叹息,朋友啊!
“有人吗?老板在吗?”楼下突然传来呼喊。
白话侧耳,呼喊不止,白话起身,向楼下走去。
白话愣了,才以为缘起即是缘灭,谁成想,校服女孩竟然成了回头客,白话应该高兴的,但高兴不起来,因为上回的花猫只卖了二百块。
“你还要灵宠?这回两百不行,至少二百五!”白话笑道,盯着校服女孩。
校服女孩靠近白话,白话今天也是站在灯下迎客,距离近了,白话观察得更仔细了,发现女孩脸上的妆容很重,白得过分,像是装修一样,抹了一层腻子粉,身上很重的脂粉味。
“老板真会开玩笑,最少也是两个二百五!”校服女孩笑,笑得很荡。
“……”白话无语以对,盯着女孩的脸看,言行都在暗示什么。
“对不起,白老板,这回我一分钱都没有!”校服女孩直白回答白话,然后又说,“我可以拿其他来偿!”
“什么?”白话好奇,但其实已有猜想。
“肉偿!”女孩依然笑,笑得很放荡。
白话的猜想没错,这个看似尚未到入世年龄的女孩,其实早就被这个社会大染缸染得臣俗了,什么是最重要的,对她而言,什么都不重要,苟活足矣。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叹,可悲……
“花猫还不够!”白话凝望着校服女孩的眼睛,那扇窗户应该可以看清她的面目,即使是只鬼。
校服女孩嬉笑依旧,随口应道:“老板吃了!”
“……”白话惊愕,世间事物大概如此,得来容易,败去也容易,灵宠居然吃了,多阔,多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