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刀,是准备趁着陈峰躲避背包时,狠狠给陈峰肋部来上致命一击。
可是……
陈峰的反应,完全超乎她的想象,匕首向前一刺,少女还未来得及挥舞钢刀,只能憋屈的架刀格挡。
但,陈峰恐怖的力量,完全是他所无法抵挡的。
匕首在钢刀刀身上,狠狠划过的同时,还带着一种诡异的剧颤,这让少女险些钢刀脱手。
但哪怕她咬牙吃力的攥紧了钢刀。
“呜!”
陈峰膝盖,紧跟着将她压在墙壁上,狠狠一击,险些把少女撞的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少女感觉嗓子眼涌上腥甜。
还没等她闭嘴忍下吐血,陈峰的五指,就像是铁钳一样,狠狠的扣死了她的咽喉。
“被我拧断脖子和被我刺穿心脏,你选一个!”
陈峰冷冷的警告一声。
少女疼的五官抽搐,满心憋屈,却被死死按在墙壁上,分毫不能动弹。
不过陈峰并没有挟持她太久。
扭头瞥了一眼走廊尽头的那间行政套房,眼见没有什么动静后,迅速抓住少女,侧身来到三米外,一间酒店登记备注上显示为空房间的行政套房门口。
刷卡,推门,一把将少女丢进客厅。
陈峰站在门口,房门半闭,露出一条缝,静静地把耳朵放在那里,偷听走廊中的动静。
“王八蛋!”
被摔在地上的丸子头少女,也不是吃素的。
狠狠用力一摸咽喉,喘了口气后,眼见陈峰居然侧身背对自己,趴在房门口听动静。
立即一把抓起旁边桌子上的花瓶,怒叱着冲了上去。
结果……
陈峰这一次,连头都没转。
只是抬起手,头也不回的冲少女轻轻弹动手指。
那早已被她粘在指尖上的白色粉末,立刻以极快速度,在丸子头少女毫无防备中,飞入鼻腔。
虽然少女反应极快。
一看陈峰这动作,立马明白过来,赶忙后退,屏息捂住口鼻。
可是鼻腔和嘴唇,仍然很快便传来了一阵强烈的麻痹感。
“杂碎!”
丸子头少女都要气哭了。
自己纵横江湖,名声斐然,何曾像是今日一样,吃了如此大苦头?
而且,整个过程,完全是被对方蹂躏的毫无还手之力,就像是打人打小孩一样。
比她厉害的人,当然有很多。
但陈峰才多大年纪?
“不,不行!”
尝试用内力去消解嘴唇和鼻腔的强烈麻痹,此举非但没能压制毒素,反而让丸子头少女惊恐的感受到,大脑传来一阵晕眩。
“中计了!”
她恍然明白,这种毒素,不动用内力,或许还没有这么快侵入体内。
可一旦用内力试图清除,反而会加速渗透体内。
“王八蛋,我,我和你没完!”心中怒骂着,少女跌跌撞撞向窗户跑去,准备爬墙逃走。
所幸,陈峰此刻正在专注的趴门缝听声音。
但不幸的是……
哐当!
陈峰抓起一只花瓶,精准的砸在刚刚打开窗户的少女太阳穴上。
扑通一声,少女带着无限的憋屈和悲愤,满头鲜血的栽倒在地上,只能无力的嘶声道:“我爷爷是周太玄,你敢动我,我爷爷一定会将你满门血洗,你……”
“你叫周语纯?”
少女艰难转头,顿时憋屈和悲愤,统统化为傲娇,道:“对,正是本小姐。”
“……”
陈峰满心凌乱,满头黑线的呢喃道:“作孽啊!”
什么孽?
少女周语纯,正准备追问,一阵如潮水般,强烈的晕眩,便让她彻底陷入了昏迷。
等她再睁开眼时。
发现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耳边,还传来一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交谈,十分具有烟火气。
“这,这,这是小诊所?”
伸手摸了摸脑门,发现已经缠上了纱布和绷带,艰难转头,透过半开的房门,看到了一位提着大葱的老太太,正在和身旁打点滴的中年女子叨叨着什么。
“醒了?”
忽然,身侧传来了让周语纯怒气暴涌的声音。
“你,你,你还想要怎么样?”
周语纯连忙转头,看向站在病房窗户前,双手插兜,背对自己的陈峰,心头这个气啊,当即便恨恨叫嚣道:“你死定了,我爷爷一定会把你家满门血洗……”
“不会的!”
“怕了?”
“不!”
陈峰转过身,来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在周语纯一脸疑惑中,陈峰翘起二郎腿道:“你先对我出手,而我却没有杀你,反而带你来这诊所包扎伤口,你算不算欠我的?”
“哼,笑话……”
“当然,如果你坚持认为,这不算恩情的话,那我不介意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俘虏应有的待遇。”
周语纯呼吸一滞,有些气弱道:“要不是你先偷袭我,我会对你出手?”
“我偷袭你?”
“不偷袭我,你和我一照面,就鬼鬼祟祟的做好了出手准备?”
“……”
陈峰满头黑线。
感情这是个大乌龙啊。
难怪周语纯那么警觉。
原来是她发现了自己早已全神戒备,身体动作已经呈现出了不自然的举止。
“那我问你,走廊尽头那间行政套房,住的是什么人,你见过没有?”陈峰皱起眉头,立刻问起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打晕周语纯后,走廊尽头那间房,他进去过。
虽然没有办理退房,但整间房早已空空如也,一尘不染,丝毫没有入住过的痕迹。
眼下……
“既然你的观察那么细致,如果打过照面,那你应该能推断出,那伙人,是不是江湖中人,对吧?”
面对陈峰的反问,周语纯嘴角上翘道:“我已经给我哥哥发送信息了。”
“嗯?”
“我哥哥,断仙手周宇坤的威名,听说过没有?”周语纯得意洋洋的说着,满面傲娇。
陈峰面色一怔,忍不住费解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把你的手机还放在你的身上,就从来没有害怕过你会叫人?”
周语纯不屑嗤笑道:“继续嘴硬!”
“我……”
“我就不信,你的嘴能硬过我大哥的断仙手。”
陈峰无奈一笑,抿了抿嘴,道:“你是否还记得,自己有一桩十几年前定下的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