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声,言参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紧接着布团一把塞进他的嘴里。
言参忍不住发出呜呜的声音。
“给我老实些,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不然别想从这里活着离开!”说完,孙小虎转身快步离开。
他要赶紧去向上级汇报这个重大情况。
新乐舞厅,索志师等人赶到的时候,江远也已经带着人赶到了。
索志师下令将新乐舞厅包围了起来,同时开始逐一核查人员身份。
索志师知道言参肯定已经不在新乐舞厅了。
但是他要搞清楚,言参到底是如何失踪的,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
还有百货商铺最后的那一个电话到底是谁打的?
尽管新乐舞厅是保定市区有名的大舞厅,来此消费的人也不乏有权有势的官员富商。
可是如今在保定,行动局的凶名赫赫。
可以说只要不是日本的部门机关,哪怕就是伪政·府的官员,也要退让三分。
因为索志师根本不给这些人的面子。
所以整个舞厅的顾客都被约束在原地乖乖的配合调查。
言参的两名保镖,酒吧的服务生还有那位红舞女曼丽都被带到了索志师的面前,他要亲自审讯。
首先就是那两名保镖,索志师详细询问了言参失踪的每一个细节。
很快就锁定了在洗手间门口扭打的那两个男子。
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索志师很清楚。
这里面都存在着不为人知的联系,事情绝对不会那么凑巧。
“现在这两个人呢?”索志师问道。
一名保镖赶紧解释道:“被舞厅的看场子的安保扔出去了。
后来我们发现处长失踪,也想到了可能和这两个人有关系,于是出去找了好半天。
可是没有找到!”
“废物!全是马后炮,人肯定都跑没了!
现在到哪里去找?”索志师狠狠地骂道.
他现在急需要知道是,这两个男子和言参的离开,究竟是什么关系.
主动的还是被动的?
如果是被动的还好说,军统人员刺杀行动局的高层,并不是难理解的事情.
可是一般来说,都是直接刺杀,不会费手脚把人还掳走。
可如果是主动离开,那就麻烦了!
再联想百货商铺最后的那个电话,索志师赶紧追问道:
“在言参失踪之前,也就是在今晚八点左右,言参有没有去酒吧台打过那个公共电话?”
两个保镖相视一眼,然后略微回忆了一下,最后都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处长这一晚上基本上都在休息区和舞池里区域。
根本没有去过酒吧台,也没有打过那个电话。”
索志师一听,不由得心神一松,总算不是最坏的情况!
索志师听到保镖的回答,心神略微一松。
可是这并不能彻底打消他的怀疑,他又把那个酒吧服务生喊了过来,询问道:
“你仔细回忆一下,在晚上八点左右,谁使用过那个公共电话?”
服务生一听,苦着脸说道:“先生,我真是不知道,您也看见了,这舞厅里的人实在是太多。
就是酒吧台的座位都没有空过,这一个晚上,我的身边都是人。
实在是没有时间去看顾电话,也记不清楚那个打电话的人。”
索志师目光紧盯着服务生,仔细观察细微之处的表现,最后点了点头。
他也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求一个服务生注意一个不起眼的细节,是有一些勉强了。
“那你认识言参吗?”
“认识的,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来。”
“他昨天如果酒吧台吗?”
“没有,这我可以确认。”
“带下去!”索志师挥手打发了他。
服务生的话再次证实了两名保镖的叙述。
这个时候,只剩下那名红舞女曼丽了。
这个女子也是吓得不轻,自从言参失踪之后,她就被看管起来,一直不得自由。
现在被索志师盯着,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索志师冷声问道:“你这一晚上都和言参在一起吗?”
沈曼丽赶紧回答道:“也不是,有时候他也去找别的舞伴跳舞。
您也知道,我们是靠伴舞为生的,我也不止只有云鹤一个朋友,他也不止我一个舞伴。
我们也就是这段时间熟络一些,这一个晚上,我只是陪他的时间多一些,并不是一直在一起。”
这个回答让索志师有些失望,这个舞厅里的人实在太多。
即便是他也实在无法确认言参的所有行踪。
索志师又详细询问了平时言参的一些情况,可是曼丽也是知道的不多。
她和言参的关系也不过是各取所需,无非是为了钱而已,再说言参也不可能对她说太多。
最后的询问结果并不理想,对舞厅顾客的核查也没有什么问题。
索志师只好下令收队,一行人回到了行动局。
索志师的办公室里,他和郑会相对而坐,仔细分析这一个晚上发生的许多事情。
“郑会,对于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你有什么看法?有没有一个具体的思路?”索志师问道。
对于郑会的情报能力,索志师是很有信心的,所以想征询一下他的意见。
郑会的脸色郑重,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局长,皮金成的逃脱和言参的失踪肯定是相互关联的。
给皮金成示警的电话是从新乐舞厅打来的,那就说明,泄密者当时就在新乐舞厅里面。
而言参在这个时间段就停留在新乐舞厅,您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索志师认同郑会的观点,他也是个谨慎多疑的性格,对所有人都持有怀疑态度。
现在言参的嫌疑这么大,他当然不会放过,但是他需要证据。
于是他设身处地,试图站在言参的角度上,来反驳郑会的设想,沉声说道:
“你认为言参是这个泄密者?
可是他的保镖证明,他一个晚上都没有接近过酒吧台。
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打过这个电话。
另外,他也不知道我们监视皮金成的行动,也谈不上泄密一说。”
“电话不一定要自己亲自去打,无非就是一句警示暗语。
只需要指令任何一个同伙都可以去打这个电话,这并不困难。
老实说,我一直觉得那两个喝酒闹事的人身份不简单。
他们也有可能是言参的同伙,他们滋事,是为了给言参的逃走做掩护。
从这个角度来分析的话,当时在舞厅里,言参并不是一个人,他是有同伙的。
而且我最关注的并不是这一点,反而是泄密者的身份。
局长,我们对皮金成的监视已经有几天了,之前一直没有出问题。
可是今天晚上,他突然就紧急撤离,所以我认为泄密者就是今天刚刚得到的消息。
而在今天下午,我去向您汇报的时候,言参也是在场的。”郑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