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麟逸感觉到杨奇也是被逼而为的,对他的敌视少了很多,“看来你知道些什么?”
杨奇去厨房煮了壶咖啡,给燕麟逸倒了一杯,从桌上糖罐里夹起一块白色方糖,“加糖吗?”
“加一块吧。”
杨奇在燕麟逸对面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说道,“这份报告其实是我经手的,材料完全合乎标准,辐射不超标,但是杰克那天说他必须要做份假报告,有个叫罗伯特的家伙威胁他这么做,否则会杀了我们公司所有人。”
燕麟逸点点头,神色凝重,“我知道了,如果我把那些威胁你们的罗伯特做掉,你们能不能改这份报告?”
杨奇差点把咖啡喷出来,讥讽地笑道,“那些人可都是职业杀手,罗伯特在纽约可是名流大亨,有好几家地下赌场,你怎么跟人家斗,你不过是个小业务员……”
他见燕麟逸表情严肃,怕说得太过份惹燕麟逸生气,便改口道,“当然,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我保证能改,就算杰克不改,我也帮你改。”
燕麟逸将咖啡喝干,微笑地说,“你可不要骗我,我喜欢你煮的咖啡,我还想下次再来喝一杯。”
杨奇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暗恼,我可不想再煮咖啡给你喝,脸上不得不赔笑道,“欢迎欢迎,我那些照片怎么办?”
“等你改了报告之后,我自然会给你,我可不喜欢收藏那种照片,我口味没那么重。”
燕麟逸将桌上的照片收回了口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杨奇的公寓。
杨奇观察门锁,没有发现被撬的痕迹,不理解燕麟逸是怎么进来的。
燕麟逸来到了布鲁斯酒吧,酒吧外面一整排,闪亮的太子、哈雷摩托车,有两三个蓄着山头胡子的人守在门口,发现燕麟逸走近,带着敌视的眼神瞪着他。
在这里只有墨西哥人才受欢迎,对燕麟逸这样的东方人,他们从心底带着敌视的态度。
其中一个大个子,像小山一样拦在燕麟逸面前,用西班牙语说道,“小子,你想进去喝两杯吗?”
燕麟逸通晓好几个国家的语言,流利地回答道,“我找圣南多,我是他的朋友。”
提到了圣南多,他们的表情缓和了很多,拦路大汉让开了路,他们外表凶悍,心狠手辣,但是对朋友却很热情。
“他正在里面呢。”
燕麟逸走进了布鲁斯酒吧,里面乌烟瘴气,透过鸟鸟的烟雾,看见里面有很多人。
黄皮肤,黑皮肤,白人,大都在抽烟喝酒,打牌,打桌球,他们大多穿着皮夹克,敝开怀露着胸毛,相貌剽悍。
有几个穿着***的爆乳女郎,端着盘子与燕麟逸擦肩而过。
他一眼就看见了小个子圣南多坐在几个大汉中间,高谈阔论什么,表情丰富,燕麟逸真想过去给他一个拥抱,大学时跟圣南多玩得特别嗨。
好几年不见,圣南多有点发胖了。
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用西班牙语跟圣南多打招呼,“你好,圣南多,我是燕麟逸的朋友。”
圣南多很念旧,听说来的是总裁燕麟逸的朋友,立即请燕麟逸喝啤酒。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麟逸就行了。”
他带着邪笑,“麟逸同志,你要找姑娘吗?我们这儿的姑娘都很漂亮。”
他以为燕麟逸来这儿是想找女人的,他曾经答应过总裁燕麟逸,不管是总裁燕麟逸还是介绍来的朋友,到酒吧找他可以免费玩女人。
“不,我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有件生意我想找你的大哥,不知道他想不想做?”
圣南多疑惑地看着燕麟逸,感觉他的眼睛,那么熟悉,令他感到亲切。
“什么生意?毒品?”
“对付罗伯特。”
一提到罗伯特,圣南多脸色变了,向周围扫了一眼,确信没有人听见他们的谈话,拍了拍燕麟逸的肩膀,示意跟他走。
他领着燕麟逸走进了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里面有桌子,沙发,简陋的床铺。
刚进入房间,圣南多就掏出一只冰冷的手利器,顶在燕麟逸的胸膛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有动罗伯特的念头。”
燕麟逸没有被他的利器吓到,脸上保持着微笑,“五百万美金,怎么样,他们的那几家赌场就是你们的了。”
圣南多见燕麟逸被利器指着,仍然一付面不改色不在乎的样子,便把利器收了回去。
“五百万美金就想要罗伯特的命,他的命也太不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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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你给我一些人,一些武器,我来对付他,不是花钱买他的命。”
“你为什么要他的命?”
“因为他想要我的命,我不杀他,我就得死。”
圣南多眼睛眯了眯,燕麟逸的样子不像在说谎,他让燕麟逸老实地坐在沙发上,他拿出手机给大哥圣费多打了个电话。
没有五分钟,圣费多带着一名大胡子,满脸刀疤的大汉走了进来。
圣费多的个子与圣南多一样矮,穿着笔挺的西装,两撇小胡子,让他看上去男人味十足。
圣南多向大哥作了说明,大哥与刀疤大汉讨论了些什么,刀疤大汉证实了燕麟逸的话,罗伯特手下两名杀手在开心咖啡馆被杀,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纽约。
这个城市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一点风吹草动立即就会被有心人知道。
罗伯特与圣费多、俄罗斯帮只是纽约众多势力中小部分,他们互不侵犯,但是有时候也会有一些矛盾,大多采取了容忍的态度。
圣费多与俄罗斯帮不敢招惹罗伯特,罗伯特也不能轻易灭了他们,他们就像天平的两端,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但是现在有人要来打破这种平衡,那就是燕麟逸。
燕麟逸听得一清二楚,刀疤大汉虽然长相丑陋,但是感觉他很可爱,他的话让圣费多对燕麟逸有了兴趣。
圣费多对罗伯特早就看不顺眼,有几个他的朋友失踪,他怀疑就是罗伯特派人做的,但是他无凭无据,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