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麟逸的理智稍微回来了一点。
他有些懊恼,明明离开白家别墅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但看见白止若被人拉着手腕,泫然欲泣。
他还是止不住心里的怒火。
如果刚刚被拉住的是吴安琪,他可能会先怒斥一声:“放开她。”
但换成白止若,他的身体比他的语言更快。
燕麟逸勐然想起,白止若并不太喜欢和他有太亲密的身体接触。
他飞快地松开了白止若,此时,他才感觉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不由得有些尴尬起来:
“止若,你……你没事吧。”
白止若揉了揉被压的有些发疼的手臂,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刚不觉得,现在还真的有些疼。
她的脸上升起了不自然的红晕,为了掩盖心中的慌乱,她没好气地说:
“胳膊疼死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
燕麟逸有点手足无措,低着头一言不发
刚刚有一瞬间,两人隔得如此近,白止若身上的幽香扑鼻,他差点没忍住就亲上去了。
要是真的亲上去了,白止若会忍不住给他一巴掌吧。
白止若抿着嘴,道谢的话就到了嘴边,可惜她就是说不出来。
反正燕麟逸现在还是她家的上门女婿,救她是应该的,白止若这样安抚自己杂乱的心。
燕麟逸本以为他的沉默会引来白止若不依不饶的追问,但白止若居然不说话了,这倒是让燕麟逸有点吃惊。
万钧冲进来,拖着衣领把地上的混混拉了起来。
燕麟逸刚刚用了很大的力,混混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万钧可不是什么心善的人,他啪啪啪就是三个大耳光子扇了过去:
“装什么死呢?”
“有胆子**燕哥的女人,没胆子睁眼是吧?”
“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的眼珠子。”
混混被几个大耳刮子活生生地扇醒了。
他迷迷湖湖地睁开眼睛,又呕出了一口血。
万钧嫌弃地退后了一步,免得弄脏了他新的制服。
混混看着白止若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男人,他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也没看清楚燕麟逸的样子。
但他刚刚看上的女人,就被人给抢走了,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草。”
“你是哪里来的小瘪三。”
“这女人是老子先看上的,先来后到懂不懂。”
“就这脸蛋,这身材,绝对是极品啊。”
“我是不会让给你的。”
燕麟逸也顾不上尴尬了,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脚步一滑,就到了混混面前,一拳打在了混混脸上。
“你找死!”
“你要再多看她一眼,我就让你下半辈子做个瞎子。”
混混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他捂着被打断了鼻梁,这才看清了燕麟逸的样子。
他惊呼出声:
“燕麟逸?”
“你不是去乡下了吗?”
“但你也不能不讲道理啊,之前的冰山美人是你的,我可不敢动。”
“你总不能看见漂亮的,就说你的女人吧?”
燕麟逸将混混扔在地上,冷冷地问:
“谁派你来的?”
“说出来,我饶你不死。”
混混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他就是拿人钱财过来闹点事,自然也没什么骨气,毫不犹豫就招了。
“南山堂的南涛,就是那个医圣。”
混混生怕燕麟逸不相信,还解释了一通:
“南涛那个老头天天盯着你这里呢。”
“刚好这几天你不在,他就请我们几个兄弟轮流过来。”
“这活可轻松了,就守在这里,看看病,顺带吓唬一下过来治病的人就行了。”
“这些病人也真的傻,好好的医圣开的医馆不去,愣是要在外面排队。”
“这不太无聊的嘛,就看看美女养养眼。”
看见燕麟逸越来越可怕的神情,混混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他不敢再说了。
永康堂里的学徒们纷纷围了过来,见到燕麟逸仿佛见到了救星。
他们都是吴安琪带过来的人,有男有女,年纪都不算大。
他们指着混混就开始控诉起来:
“他们几个混混轮番过来捣乱,明明没病,非要拿号看病。”
“还一直骚扰病人,很多人都不敢进来了。”
“但他们也不动手,我们也不好找警察过来抓人。”
尤其是几个年轻女孩,说着说着都快哭了:
“这两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了。”
“总是骚扰我们几个女孩,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吴院长这几天忙,不在这边,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混混一边擦着脸上的血,一边急吼吼地解释着:
“你们可别冤枉我,可又没动你们。”
“我知道这家店是汪少罩着着,我又不傻。”
“我就是来看病的,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几个女孩气的眼睛都红了,他们全都眼巴巴地看着燕麟逸:
“燕神医,他就是个无赖。”
“要是他们几个一直这样轮番捣乱,医馆就乱套了。”
“我们这里好几个女学徒都不敢来了,女病人也不敢再来了。”
站在门口收银的童雪也跑了过来,她嫌恶地盯着地上的混混。
经过了之前白浩轩的事情,她本来就对男人十分厌恶,而这个混混一进门就想伸手摸她。
童雪情急之下,拿起一旁的捣药杵照着穴位就砸了过去,混混的一条胳膊麻了大半天,这才不敢再对她动手手脚。
童雪上去踹了混混一脚,之后便皱着眉道:
“燕哥,他们是好几个人轮番过来。”
“赶走了这个,另一个就会过来,根本没什么好办法。”
“他们不动手,门口的安保大哥也不好直接打人。”
混混居然还有心情吹了一声口哨:
“反正南涛会给我们钱的,被打一下我也不亏。”
“你们一个破医馆,能把我们兄弟几个怎样?”
燕麟逸在心底冷笑,这个混混不会真以为他不动手伤人,自己就拿他没办法了吧。
他可不是只知道治病救人的大夫。
燕麟逸卡察一脚踩断了混混的一条腿,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混混,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无赖这招在我这里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