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背后有人,你要是识趣的,就赶紧放了小爷。”
燕麟逸冷笑一声,“看来你还是没长记性啊。”
汪立继续叫着:“有种你放了小爷,我们再单挑,小爷我绝对不会输给你这个废物。”
燕麟逸嗤笑一声:“再来多少次,你都在我手下走不过一招。”
燕麟逸把汪立扔了出去,几个混混犹豫着走了过去,把汪立扶了起来。
汪立恶狠狠地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齿。
他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神色,他从怀了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瓶子,整个人如同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
借着往前冲的力量,汪立把手里的瓶子用力朝着燕麟逸的眼睛甩了过去。
汪立已经抑制不住嘴角的笑了,这么快的速度,燕麟逸肯定躲不过去。
燕麟逸抬脚踢中了汪立的胳膊,清脆的一声响,汪立的胳膊弯成了古怪的形状。
汪立惨叫一声,淬了毒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燕麟逸又是一脚踢中了汪立的屁股,汪立整个人都向着大树扑了过去,整张脸怼在了树干上。
燕麟逸冷着脸,把汪立的头一下下地往树上撞,砰砰砰的声音让小混混们不寒而栗。
燕麟逸嘴里冷漠地报着数字:
“一下、两下、三下……”
汪立的一张脸已经不**样了,他终于知道燕麟逸刚才的话并不是在吓唬他。
他的嘴里全部血腥味,他想大喊,让燕麟逸停下来。
但燕麟逸并没有给他任何求饶的机会。
汪立满头满脸都是血,他的脸已经肿成了一个猪头,整个头都已经痛到麻木了,仿佛已经不属于他自己。
燕麟逸撞了十几下,才停下了手。
汪立仿佛是一口破麻袋一样,沿着树干滑了下来。
小混混们看着燕麟逸的眼神更加敬畏了,他们没有人敢吱声,也没人敢擅自离开。
周围的村民倒是觉得燕麟逸这一手十分解气,他们早就想收拾汪立了,可惜没人打得过他。
汪立不仅身手好,手下有一帮小混混,而且还喜欢使一些阴损的招数。
大家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久而久之,汪立就更加无法无天了,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汪立脸朝下扑在地上,一动不动。
燕麟逸用脚把他翻了过来,嘲讽道:
“我用了多大力我心里清楚,少给我装死。”
汪立艰难地睁开眼睛,虽然全身上下疼的仿佛要散架了,但他居然一点都没有昏迷的迹象。
反而觉得整个人疼的更加清醒了。
汪立愤怒地盯着燕麟逸,仿佛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他清楚地听到了周围人的嘲笑声,以后提起汪立,大家想到的就是他被燕麟逸暴打的样子,他还怎么在道上混。
汪立恶狠狠地说:
“燕麟逸,你少得意。”
“这是小爷我的地盘,就算你再厉害,也不可能有三头六臂。”
燕麟逸心里清楚,汪立最多就是个街头混混,不可能无缘无故要拆他家的房子。
背后肯定有其他人指使。
燕麟逸也懒得费心去查,倒不如让汪立后面的人自己蹦出来。
到时候一次性解决,等母亲祭祖之后,也能放心回台山市。
燕麟逸踢了踢汪立的屁股,猖狂地说:
“我管你背后是谁,只要敢过来,我照打不误。”
“带着你的人,赶紧滚。”
汪立朝着几个小混混招手,小混混吓得发抖,但也不敢违背汪立的意思。
几个混混合力将汪立从地上扶起来,转身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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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待下去,他们怕自己吓出心脏病来。
汪立被几个人拖着离开,还不忘回头冲燕麟逸放狠话:
“燕麟逸,你别得意。”
“你给小爷等着,小爷一定找人来搞死你。”
有些年轻人想凑过去跟燕麟逸说几句话,但被其他人给拉住了:
“汪立背后的人,我们都惹不起。”
“还是别自找麻烦了。”
“反正拆的又不是我们的房子。”
众人商讨了一番,纷纷决定还是先不和燕麟逸亲近为好。
燕麟逸本来就离开村子很多年了,一回来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燕麟逸在村子里也没有什么根基,他们不想犯险。
围观的村民三三两两四散而去,没人上前和燕麟逸搭话。
徐英从门口探出头来:“麟逸,吃饭了。”
燕麟逸应了一声,转身踏入了屋内。
虽然已经许久没有人住了,但徐英已经把屋子里收拾的十分整洁。
堂屋里木质的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
徐英把碗快摆在燕麟逸面前,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吃饭吧,既然回来了,明天就和我一起去祭祖吧。”
燕麟逸点点头,他记得小时候一家人就是住在这里的。
燕麟逸的父亲燕志军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但燕麟逸从小就很崇拜父亲,他觉得父亲说的话就是比别人说的有道理。
但是,大舅总是对燕志军冷嘲热讽,大姨来串门的时候对燕志军没什么好脸色。
外公外婆也不是很待见燕志军,说他们的女儿怎么就看上了燕志军这个没钱没势的男人,结了婚还住在家里面,跟上门女婿有什么区别。
燕志军也从不解释,倒是徐英经常出声为他鸣不平。
等燕麟逸大了一些,他们一家就搬了出去,最后在台山市里住了下来。
外公外婆死之前,他们一家还经常回来探望,两个老人对燕志军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后来分家产的时候,所有的遗产都被抢走了,只留下这间没人要的老房子给力徐英。
燕麟逸将思绪从过去拉了回来。
徐英忽然放下快子,一脸严肃地问:
“燕麟逸,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止若吵架了?”
燕麟逸僵了一下,十分不自然地说:
“哪有的事,我们……挺好的。”
徐英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
“你少骗我,这些天你都没回白家住,别以为我不知道。”
“止若是个好姑娘,你一个大男人,要让着她一点,别老跟人家吵架。”
“这些年,止若对我就像亲生母亲一样,要不是因为喜欢你,人家至于对我一个老家伙这么好?”
燕麟逸却叫住了张大婶,问道:
“家里有小刀吗?”“你呀,可不要犯湖涂。”
燕麟逸苦笑一声,白止若什么时候喜欢过自己了。
她什么时候对自己有过好脸色。
就算曾经有点年少的感情,可能也被生活磋磨到消失了吧。
只有他一厢情愿,还奢望着白止若能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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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平心而论,白止若这些年对徐英真的是好,就算再瞧不起他,只要徐英有事,白止若都会帮忙。
燕麟逸决定等帮白景华重回白府,拿下白府的产业后,他再多给白止若一些钱吧,保证让白止若可以一辈子做衣食无忧的豪门大小姐。
燕麟逸低头吃着饭,闷闷地说:
“嗯,我知道的。”
母子两人正吃着饭,门口传来了冬冬冬的敲门声,又急又快。
徐英每次回家祭祖的时候,张大婶都很热情。
徐英拍了拍张大婶的手,安慰道:
“婶子,你这么客气干什么。”
“你就说有什么事情吧,我能帮的一定帮你。”
张大婶马上就激动起来:“小峰现在高烧不退,人还昏迷不醒了。”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爹又不在家,我只能自己去县城里请大夫过来。”
“你能不能帮婶子照看一下小峰啊。”
“我找完大夫,马上就回来。”
小峰算是燕麟逸小时候的玩伴,只不过后来联系的少了。
印象中小峰是个壮得像头牛的人,就算是感冒发烧,也不至于会昏迷不醒。
燕麟逸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对着张大婶道:
“你别急,我跟你去看看吧。”
张大婶以为燕麟逸是要帮忙照顾小峰,连忙带着两人往回走。
几分钟后,几人都到了张大婶家。
小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蛋烧得通红,额头上搭着一块白色的毛巾,眉头紧锁,时不时发出一阵痛苦的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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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婶利索地把额头上的毛巾浸入水中,拧干后给小峰换上。
燕麟逸伸手探了探小峰的脉搏,心中已经有了数。
徐英看着小峰昏迷不醒的样子,也有点着急,她催促张大婶:
“你快去找大夫吧,这里我帮你看着。”
张大婶应了一声,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等你找完大夫回来,小峰早就没命了。”
张大婶往地上呸了一口,脸色不善地盯着燕麟逸:
“你瞎说什么呢?”
“小峰身体好着呢,他就是感冒发烧了。”
“都说身子骨好的人,生一次病就看起来特别严重。”
“他以前感冒的时候也是这样满脸通红的。”
“找县城里的大夫看看,喝点药就好了。”
“你少咒我们家小峰,信不信我赶你出去。”
徐英也站出来打圆场,他扯着燕麟逸的袖子道:
“麟逸,话不能乱说的。”
“你要是不愿意照顾小峰,就先回家去吧。”
燕麟逸知道张大婶也是心里着急,并没有跟她计较。
他语气不善地说:
“张大婶,普通感冒能让小峰昏迷不醒?”
“他这是中毒了,毒气已经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张大婶还是有些不相信燕麟逸的话:
“小峰好端端的在家里,怎么可能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