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黎姬本能怔了怔,不过随即反应过来。
脸色立时转冷,昂起下巴斥道”对不起,本小姐的事,不劳娄公子费心,就算我干了什么,也与你无关,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顿了顿,微微抬脚道”另外,麻烦你让开点,不要挡着路,我要出去了!“
”你!“
娄嘉豪只觉一口心血,堵的嗓子眼都发疼,有些眼前发黑的征兆。
一时喘着粗气,根本说不出话来。
见状,黎姬心头微软,说倒底这个男人,曾经还是尚能入她法眼的,也算她半个考察对象。
只是,现如今……
下意识的看了眼边上的隋易,没再说什么,就那么从娄喜豪身旁绕过。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正当他走到门外,欲抬腿离开时。
娄嘉豪突然触电似的弹了起来,直接伸手扑过去,紧紧的抓住她的脚脖子,满脸惨然且带着哭腔,哀求道
”阿黎,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走……“
一阵阵哭腔突然响彻在19层的楼道里,大清早的,可谓十分突兀。
黎姬听的眉头大皱,抬脚拼命扯了几下,发现根本甩不开,只能恨铁不成钢道”你先放开,喂,你也不看看,你这都成什么样了,也不怕人笑话!“
”我不管,我也不放,笑话算什么,万一你走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发现对方双手,近乎铁锢似的抓死自己的脚,黎姬心知光凭蛮力根本挪不开,只能叹道”你先放开,成么,你看,你都快把我的脚都抓青了。“
手上稍微放松了点,娄嘉豪看了眼,仍是委屈的哭诉道”可……我怕你会跑!“
”行了,我答应你先不走,你能不能先起来说话,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真的?“
黎姬正色点头。
犹豫片刻,娄嘉豪终于止住哭腔,微带不舍的放开手。
黎姬也依照承诺站着没走,等对方起来拍着身上灰尘,才道”你跟我进来!“
娄嘉豪这一站起来,隋易才发现,对方长的貌似比自己还高。
长相么,可以说唇红齿白,剑眉朗星,也算是一表人才。
只是就这么一副好皮囊,偏偏行事却如此令人倒胃口,真是可惜了。
沉吟中让开身子,让对方跟着黎姬进去。
等二人过去,他正犹豫着,是否要避到外面,黎姬冲他招招手道”你也进来!还有,先把门带上。“
隋易只好照办。
不过,他并未走到二人面前,而是驻足停留在门边。
那二人面对面交流,他若是凑过去,说不定会加重娄嘉豪的猜忌。
他没动,黎姬也没再招呼,仍其在那,看起来确实如他所想。
但是黎姬却不知道,二人的低声交谈,其实瞒不过隋易灵敏的耳朵。
听着二人沟通,隋易总算明白,黎姬还是解释了昨晚的事,当然她所谓的解释,肯定不是事实。
而是解释说,她因为有重要的商业谈判,要找隋易沟通,这才深夜造访,但并未有出格之举。
为了取信娄嘉豪,她将那块帝王绿,特意展现出来给对方过目,打消了对方大半疑虑。
随后继续解释,由于商谈的时间过晚,遂接受隋易的建议,临时在这间客房小睡一晚,而隋易自己则是与女友一起休息;
此事,娄嘉豪 若不信,大可以去询问隋易女友。
说这句话时,黎姬表现的很坦荡,可隋易却是听的心惊肉跳。
娄嘉豪当然不可能去追问,他连隋易都不认识,更别说对方的女友了,看黎姬说的这么神色郑重,他选择了相信。
听起来逻辑上并无明显漏洞,加之初见二人之时,确实都是衣着齐整,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可疑的残留气味。
但是还有一个疑问,缠绕心头。
娄嘉豪遂追问,二人为什么会,一早便在一个房间,他记得自己,可是一夜守在门口的。
黎姬立时把早就打好的腹搞,和盘脱出。
她其实看到开门的第一时间,对方就摔倒在地,那肯定是一夜守在门外。
既感动于对方的执着深情,也失望于对方由此表现的懦弱,连破门对质的勇气都没有,将来能指望你给我挡风遮雨么?
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她告诉对方“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睡着之后有多死,经常叫都叫不醒。
人家之前特意来找我,发现你坐门口,叫你又不醒,也不认识你,只好把我找来,小心扶着你。
当我看到居然是你坐那守门,自然很生气,自然懒得叫醒你,就让你守着好了。
谁想到,等我收拾好东西,却忘了你在门外,这才会把你弄醒!
怎么,你有意见?”
娄嘉豪自己也知道,只要自己睡着,确实睡的比较死,很难叫醒。
可也有点不确定,都靠门上了,怎么还一点动静也感觉不到,狐疑虽有一些,但更多的是懊恼,被黎姬一通抢白,自是不敢再问了。
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没意见!”
见状,黎姬不禁暗自长出一口气,总算摆平这公子哥了。
话说,作为一个精明的经理人,她怎么会边追求者的底细,都不打听个清楚明白。
尽管对方有意隐瞒,但毕竟不是刻意隐藏,在她有心追查之下,最终还是知道了对方的家庭情况。
尤其是,她这几年打拼下来的人脉,确实还算可以。
知道了对方的家底,这才真正考虑起,要不要近期将对方,纳为入幕之宾。
这当然不是因为她贪慕虚荣,而是为了帮助自己,了结曾经的仇怨/。
对手势大,她必须借助对方家里的权势,来达到目的,不然就算她能勉强,利用隋易报仇成功,事后也会不断麻烦缠身。
结果,却没想到,只是一个晚上,就会出现这么多意外。
原本,她是打定主意,让隋易当作自己明面上的保镖和帮手,与对方打擂台。
而娄家这一方,就作为一层护身符,保障自身最后的安全,或者说退路。
可是,没想到却出了这么一出。
意外被隋易占了便宜也就罢了,总算也是借机敲定了这层臂助。
可是却被娄嘉豪发现,还被堵在门口,而且听意思,对方是堵了一夜了,她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暗中通风报信;
这个以后可以慢慢追查,可是对于娄嘉豪的表现,她是既感动也失望。
原想就此了断算了,可是又偏偏一时走不了,看着对方刚才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她也怕就这么甩手走人,恐怕结局难料;
毕竟对方的家势摆在那,到时可能助力不成,反成阻力。
这才使她回头,决定与对方好好解释下,所谓的‘原因’和‘理由’。
不然,两人只是有点朦胧的暧昧好感,远算不上男女朋友,她又何必向对方解释。
尽管这解释,都是些水货。
可是听了她的这番解释,娄嘉豪心底的疑惑,尽管没有全部解开,也算消去大部疑虑,加上觉得对方既肯向自己解释,那对自己也还是在意的。
脸上不由绽开了笑容,心情重新变的明媚、阳光。
而隋易从头到尾,都只是作为标本杵在那。
他才听了开头,便知道黎姬有的办法,解决这个脆弱公子哥。
心里则是在回想,昨晚的际遇,种子已经引燃成功,整个气海现在已经灵动无比。
而且在这之后,他再次站桩练功时,发现在拥有气海之后,练习桩功时居然有倍增之效,且需时更短。
这也算是意外的惊喜了!
由此他推断,修炼了功法之后,再锻炼气血,效果更好,两者该是相辅相成的。
之前,他还以为有了内功,就可以将国术暂时放一放。
眼下看来,两手都要抓呀。
……
等三人彼此正式见过,再次开门。
却发现,此时门外,又多了一个人。
一身鹅黄长裙的美妇,沈月,此时正定定的看着他们三人。
从表面看,自家儿子脸色还算正常,并没有预想中的伤心难过,三人之间,也没有任何难堪凝滞的氛围,看起来还算融洽;
这令她颇感奇怪,那刚才那阵哭腔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不是自己儿子发出的?
娄嘉豪一见母亲露面,立马喊了一声妈,并向各人彼此介绍。
简单点点头,算是见过,几人也没说几句便自分开。
……
沈月开着车,娄嘉豪则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他昨晚几乎坐了一夜地板,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一上车,便立时觉得深身酸痛,而且一身粘乎乎的,特别渴望回家好好泡个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刚才总算是解决了心头事,虽然后来,他趁机表白被女神一口回绝了。
但对方也没把话说死,而是说要先考验他一段时间,如果觉得他符合标准,就会给她一个机会。
听着虽不是很满意,但距离想象中,女神从此飞入他人怀抱,这种悲惨的境遇,已经算是好得太多了。
因此,他没再继续纠缠,何况黎姬明显有事要忙。
至于,那位隋易,虽然误会算是解开了,但是身为二代的骄傲,让他并没怎么搭理对方,何况那厮还是个嫌疑人。
只是因为要给黎姬一点面子,理应给作为合作方的小子,一点敷衍罢了。
正暗中通过后视镜,默默观察他的沈月,见自家儿子满脸疲惫,知道对方并没有听自己的劝,回到房间里等,而是坐在门口等了一夜。
但是,她也知道再说什么,已无意义,何况儿子向来不爱听自己的。
只是,心中却在奇怪,为何自己昨夜,居然莫名其妙就睡着了。
而且睡的前所有未有的香甜,她可是向来睡的很浅的,这一夜居然睡的死沉死沉,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更古怪的是,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怎么睡着的,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只记得自己站在窗前看夜景,随后的事,便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直到突然听到一阵儿子的哭腔,才如梦初醒。
这才急忙起来,却因为穿衣时耽误了点时间,虽说她也想不起,自己是何时自主脱衣睡觉的,但想不起来她也懒得多想,儿子要紧。
可等她出去时,却发现走廊里,空空如也,已然没人了。
遂攀到门前听了片刻,听到其中有人正在说话,但却听不清楚。
本想敲门,可是一抬手,发现自己起的太急,连鬓角的秀发都不及收拾,不用说一身肯定乱糟糟的,那如何能见人。
估计这模样进去了,不认识的人还会拿自己当要饭的看待吧。
这当然是她想的严重了,事实是她此时形象欠佳,但姿容身段极佳,底子好,哪会给人误认为要饭的。
等她好好整理了一番,一身整洁的走到门前。
正考虑是否马上敲门,没想到门却开了。
虽然刚才她问了儿子几句,可儿子只是敷衍,受限于身边人多嘴杂,她没敢问的太细。
正高兴儿子想坐自己的车回去,觉得路上总可以好好问问,却不料儿子一脸疲惫。
想问的话,便心疼的无法出口。
暗道:算了,就再等等吧,儿子累了一夜,总要让他先睡好。
旋即又琢磨起,自己身上的异样,是怎么一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