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和婉琳的性格在某方面非常相似,都是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女人,虽然她因为更加年长,所以行事风格更为成熟柔和,对待自己的遭遇也比较宽容,可显然林玥私藏信件的事,也超过了她所能容忍的极限。
“林家妹子,强扭的瓜不甜,感情这件事是勉强不来的,小凡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你不蒸馒头也争口气,回去吧,今后日子里只会越来越危险,你和婉琳非亲非故,实在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桃子顿了顿,又补充道,“难道你真的想亲眼目睹,自己喜欢的人,在你面前,一次又一次拼死拼活的去救另外一个女人么?”
桃子的最后这句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玥身子一震,整个人有些发蒙,我想在今天之前,她从没有敢于直视过这个问题,如今被桃子挑开了伤口,恐怕也要时间去反应过来。
“林姑娘,不是我为难你,但你必须离开这里,无关你和我徒弟之间的情感纠葛,而是另有原因。”
正当我们都觉得尴尬不已的时候,刘一手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他从里面走出来,严肃的说道:“我就直说了,林姑娘,你身上有一股邪气,会不断的招引妖邪过来,将它们吸引到此处,如果你再继续在这边呆下去,恐怕我们这些人在对付邪巫教之前,就已经要折损一大半了。”
“邪气?这是怎么回事?师傅你别开玩笑啊,这里已经很乱了,你别再过来火上浇油。”我不禁脱口而出,毕竟刘一手说的也太突然了,一点铺垫都没有,之前我们几个还在因为感情方面的事僵持不下,这下可好,直接给我们强行转频道了。
“其实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我一直觉得你的身上隐隐约约有种异常感,但是偏偏又说不清楚源头是何方,甚至一窥探它就会很快消失无踪,所以我只能悄悄的捕捉蛛丝马迹。”刘一手没有理我,直言不讳的朝林玥说道,“我并非怀疑你心怀鬼胎暗害我们,而是应该可能有别有用心的人想利用你接近我们并行害人之事。”
“怎么会这样……我自己明明一点感觉都没有,大师,我是从这次旅程开始身上就有邪气了么?”林玥显然自己也慌了神,这倒是正常人的表现,知道自己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第一反应肯定是害怕。
“别说是你,我们这一行人都被蒙在鼓里了很久,现在想想,我觉得恐怕早在这次南疆之行开始前,你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招来了大量的邪气,引得鬼婆婆身上的蛊虫暴走反噬主人,那时候虽然我怀疑过你,可是用天罡两仪镜照面后,居然一点邪气的气息都没捕捉到。”
刘一手的话勾起了我们的回忆,那一次情况确实非常凶险,我和胖子全力出手都没能救下婆婆,还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幸好我急中生智点着了刘一手的老泥丸,向他发出了求救信号,大家才得以保全。
居然这件事也是林玥身上的邪祟之气引起的?那这样说来……
刘一手知道我想说什么,点了点道:“没错,你们这一路以来,大多数巧合遇到的祸事,例如吸人阳寿的女鬼,火车突然翻车,盘桓不去的胎生灵,操纵三尸鬼降的邪修,几乎全都是被林玥身上的气息所吸引,甚至被邪气补充了能量凝聚成了形体,否则他们很有可能和你们擦肩而过,甚至根本不会成型出来做害。”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路以来的多灾多难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毕竟我们遭遇的这些事件,很多都是和邪巫教没有半毛钱关系的,或者说邪巫教那时根本还不可能知道我们开始行动而安排。
“怎么会这样……我,我…”看得出林玥非常害怕,毕竟自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上了身,一路上为大家都来数次九死一生的遭遇,而且好几次自己都差点中招,要说没感觉才是真的有鬼。
我沉吟着说道:“这么说来我想起一件事,之前在火车上时,我问过林玥刘半仙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她拿出了一个木制的令牌,我和胖子仔细查看过都没有什么端倪,为了保险起见便将其烧掉,结果引起了林玥暴走,后来被鬼婆婆解决,发现那木牌是一种毒物的引物,该不会……”
“你想说这股邪气是刘半仙放在我身上的?”林玥心有余悸的说道,“可是我离开出发的时候,基本也就说了几句话,他给了我一块木牌然后便分开了,就这么一点功夫也能够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法么?”
“要是刘一手大师这种水平的阴阳风水师,那还真不是什么难题。”胖子说道,“不过那个刘半仙我也见过,比半吊子好一点的水平,想招来我们和杨凡都察觉不到的邪气,还纠缠了我们一路,除非……是有人故意亲自配合他。”
林玥脸色丕变,感受到了胖子话语中的讥讽和锋芒,不禁脸涨的通红,急忙辩驳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故意来害你们的么!别的人不说,难道我还会故意把杨凡往死里整?”
胖子别过头去轻哼了一声:“呵,谁知道呢,你虽然没让他死,但这些日子以来光是藏起信件,已经让他快生不如死了,女人的报复心理我可正是搞不懂。”
刘一手打断我们道:“好了,都别争了,事到如今,还是先把这股邪气驱散了更重要,免得它再招来什么麻烦的东西,到时候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在刘一手的阻止下,我们暂时先放弃追问林玥私藏信件的事,将她带到房间中,让她端坐在床中间,而刘一手、鬼婆婆、胖子和我则站在床边的四个角落,每人手持一枚九阳桃符,口中念念有词。
“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太乙救苦天尊,急急如律令!”